會不會讓她賣嫁妝,怕也是蕭統一句話的事情。
蕭統本就放心不下蕭悅溪,她的一舉一動對方莫說是清清楚楚,但也知道個七七八八。
蕭悅溪既然去找過禮部的人,蕭統便也該知道她會打嫁妝的主意。
因此,這件事錦顏也不用多說。
她只把自己的這份錢給到朱錦珂,“可以動工了,這件事就由你來負責,想必你手底下能人不少,我只一個要求,賬目清晰,哪怕是請客喫飯的賬目,也要給老老實實寫清楚。”
朱錦珂愣了一下,就是錦顏不說他也會做到這樣,只是沒想到錦顏會單獨想到這一項。
蕭悅溪暫且給了三十多萬兩,朱錦珂也拿出來五十萬兩,加起來就已經一百六十萬兩,近期定是夠了的。
臨走時蕭悅溪又邀請她去公主府玩兒,兩人一同回去時,卻在公主府門口瞧見一臉狼狽的趙晚棠。
趙晚棠那般淑女做派在看到蕭悅溪的一瞬間全然崩潰,她只手指着對方,雙眸通紅卻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錦顏和蕭悅溪都愣了一下。
“啪!”
對方急急衝過來,一個巴掌落在蕭悅溪臉上,不過是一瞬間,白玉一樣的臉上已經落了個巴掌印。
趙晚棠尚且還不覺得解氣,另外一只手擡起來,卻猛地被錦顏抓着手腕。
“你讓開!”
她冷聲說了句。
錦顏寒着臉直接將人給推開。
此時的蕭悅溪也從怔愣中回過神來,她晃了晃腦袋,趕走耳鳴。
“趙晚棠……你真以爲本公主是病貓,任由你欺負麼?”
蕭悅溪冷聲說了句,人已經橫跨一步繞過錦顏走到趙晚棠身前,她身量還挺高的,站在趙晚棠面前氣勢上絲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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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先就覺得奇怪了,你與太子是兄妹,我最多也只是你皇嫂,爲何你會是一副我要搶了你男人的樣子,如今我可算是明白,蕭悅溪!你藏得可真夠深的!”
她盯着蕭悅溪,眼底充滿恨意。
當過往種種都浮現在面前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笑話。
騙子!
他們都是騙子!
蕭悅溪眼底不過是一瞬幽深,忽然嗤笑了聲,“在皇兄那裏吃了閉門羹鬧到本公主這裏來了麼?我可沒皇兄那麼好說話!”
“啪!”
話音還未落地,巴掌聲就傳來。
蕭悅溪直接還給她一個巴掌。
趙晚棠整個人都懵了,“難道我說的還有錯?”
蕭悅溪又是一個巴掌打過去,“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編排太子?居心何在?”
她怒目而視,一步步往前。
趙晚棠一步步後退,手捂着臉,“難道這還有假?若不是這樣,你爲何要對付白瑩瑩?”
一旁的錦顏挑了挑眉,有種死去的人又突然活過來背刺了自己一下的感覺。
“你錯了,白瑩瑩想對付的人是我,收拾她的人也是我。”
錦顏很遺憾地說了句。
又道,“趙小姐今日所言之事若是讓太子知道,不知你們國公府該如何給個交代,白瑩瑩在獵場暗殺我栽贓到王家的事情,你大可以去查,任無恙將軍也是個見證,太子殿下查個案子罷了,卻被潑了這樣一桶髒水。”
說着又嘆了口氣,“幸虧那日她要殺的人不是公主,若真是公主的話,是不是兄長爲妹妹出頭也要被你按上骯髒的罪名?”
蕭悅溪嗤笑了聲,“和她廢話這麼多做什麼?本公主自小到大闖禍無數,就算皇兄護着又如何?”
“怎麼?你羨慕嫉妒麼?堂堂趙小姐,連個小姑子都容不下,日後該如何容得下太子府的一衆姬妾?你莫要忘了,你就算當了太子妃又如何?該不會想獨佔了我皇兄吧!”
“我……”
趙晚棠一瞬間就矮人半截。
她身後也只跟了個丫鬟,這會兒早已經被公主府的人控制。
看她這樣子今日應該是從刑部出來後直接來的這裏,因此沒帶什麼人。
“滾!日後若是再讓本公主聽到你胡說八道,撕爛你的嘴!”
她冷冷地說了句,一瞬間霸氣側漏,讓趙晚棠不自覺抖了抖身子。
“既然如此,爲何太子的書房會有你的畫像?”
趙晚棠依舊不甘心,問了句,又道,“爲何白瑩瑩當初沒被下旨賜婚?難道不是你從中作梗?”
“……”
蕭悅溪強忍着怒火,閉了閉眼,雙側拳頭緊握,一步步走到趙晚棠跟前,又是一個巴掌打過去。
“蕭悅溪,你瘋了!”
趙晚棠哭得眼淚汪汪,聲音沙啞着怒吼了句,那張臉上哪裏還有半點原先的風韻!
蕭悅溪赤紅了眼睛,聲音幽冷。
“本公主今日就將你打得清醒一些,皇兄爲何有我的畫像,你自己問他就是,在我面前撒野做什麼?找好欺負的來欺負麼?本公主活該被你們欺負麼?”
她滿臉戾氣,臉上透着詭異。
“趙晚棠,白瑩瑩是什麼樣子你不清楚麼?!她不也和你一樣!以爲皇兄將不久於人世,於是自己也恰好生了個病,才躲過婚事的麼?關老子屁事!”
“我當時是守孝所以才……”
趙晚棠來不及計較那些,只訥訥解釋了句。
蕭悅溪嗤笑了聲,“若是守孝,趙小姐何至於一聲招呼都不打,直接跑了?!”
趙晚棠頓時語塞。
說完後,她直接冷哼了聲,回頭拉着錦顏就往公主府去。
錦顏回頭看了眼,餘光瞥見不遠處的牆根下,一雙黑色錦雲靴子露出一半來,再往上是玄色長袍,卻不見那人出現。
給蕭悅溪上藥時,玄色衣袍的主子纔出現在面前,錦顏瞥了眼他不愉的臉色,識相地找了個藉口離開,這種戲,她怕自己沒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