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精緻的小腦袋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一動不動的劇烈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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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裏昏昏沉沉，像是缺氧一般，激烈又迷亂。
時間在男人難耐的折磨裏被拉的無限長，不記得他是什麼時候放過的她，只記得她每次受不住求饒的時候，耳畔是男人粗重帶着濃濃情欲的嗓音，“寶貝，讓我再吻一會……”
……
林汐是直接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的。
懷孕後，她比從前要嗜睡太多，以至於陸承修是什麼時候起來的，離開的房間，她一無所知，身側的牀榻上，觸手已是一片冰涼。
窗簾被拉的密密實實，她擡手遮住眉眼，適應了一會光線，纔想起來這好像是在客房。
昨晚主臥的大牀被兩人弄得太凌亂沒法睡，陸承修在浴室裏折騰完之後直接把她抱去了客臥。
門口的人可能等了很久等不來回應，敲門聲漸漸加重。
劉嫂的聲音，“夫人，您起了嗎？老太太來了。”
林汐嚇得趕緊擁着被子坐了起來，只說了一句稍等，就起身找衣服穿。
然而，等她打開櫃子門，卻發現裏面根本沒有她的衣服。
劉嫂又敲了敲門，小聲說，“夫人，先生讓我準備了您的衣服，我可以進來嗎？”
林汐走到門邊，探出手接過衣服快速套上，劉嫂還等在門外。
拉好側邊的長裙拉鍊，洗漱臺上是陸承修早就爲她擠好的牙膏和溫水，她一邊快速洗漱一邊問，“是外婆來了嗎？先生去哪裏了？”
“老太太和先生都在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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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汐心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莫不是她懷孕的事情已經被老太太知道了？
老太太思想守舊，何家家規嚴禁婚前性行爲，她和陸承修才領證，她就懷孕了，饒是傻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外婆什麼時候來的，你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劉嫂低聲道，“先生不讓我叫您，我實在是覺得老太太這回陣仗太大不對勁，好像要對先生行家法，怕出事纔來和您說一聲……”
林汐差點沒站穩，“家法？”
劉嫂趕緊點頭，“是啊，先生雖不姓何，卻是老太太看顧着長大的，何家的規矩，先生不能不遵守，若是老太太動了怒要處置先生，我們也沒辦法啊……”
“好，我知道了。”
垂在身側的指尖攥緊，書房隔音很好，離得遠她什麼也聽不清，但隨着腳步走近，饒是房門緊閉着，她還是聽見了老太太中氣十足的說話聲和一聲類似鞭子抽打的聲音。
“陸承修！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和汐丫頭才結了婚，怎麼就懷孕六週了？何家的家規你忘得一乾二淨了是嗎？”
她聽不見陸承修有沒有說話，但緊接着又響起了鞭子落在人身上的聲音。
“你這個混賬東西！汐丫頭中了那種藥你都下得去手，她當時腦子不清楚，你難道也不清楚嗎？你這和強逼人家閨女的畜生有什麼區別！”
林汐徘徊在門外，心裏焦急成一團火，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不應該進去，但是……
一聲鞭子抽風而起的獵獵作響，她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推開了書房的門。
老太太手裏拿着鞭子，在林汐推門的瞬間就揮了過去，力道大的一下子就將陸承修身上的白襯衫抽開，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襯衫上不斷的往外滲着血。
陸承修跪在書桌前的蒲團上，只是悶哼了一聲，身體一動不動。
“囡囡，出去。”陸承修沒料到林汐會進來，眉頭蹙緊，“出去等我，我很快出來，聽話。”
何老爺子生前是華國某軍區司令，老太太脾氣隨老爺子，一生鐵血鏗鏘，說一不二，家裏小輩們在外面混的再風生水起，一回到何家，都得乖乖低頭，沒人敢不聽這位老太太的話。
就在老太太第四鞭快揮下的時候，林汐一把撲到陸承修身邊，卻被他拽下來，密密實實地護在了懷裏，鞭子劃過她耳畔，重重落在了他背上。
這一鞭的力道更大，他身體晃了晃，手臂牢牢地護着懷裏的女孩，仍是紋絲不動地跪着。
“汐丫頭，你讓開，這事不關你的事。”
林汐緊緊地抱着陸承修，哭着從他懷裏轉身，“外婆，不關修哥的事，是我自願的，修哥沒有強迫我……”
“不管他有沒有強迫你，罔顧何家家法，錯就是錯了，這六鞭，一鞭也不能少。”
陸承修心疼地垂視着懷裏泣不成聲的女孩，伸手擦去她眼角暈開的淚水，卻越擦越多，眼淚順着他的指縫滑落，滲透進他染血的肩膀。
他嘆息了一聲，似乎有些無奈，“寶貝，這是何家家規，我沒道理不遵守，是我在沒能給你婚姻的前提下控制不住要了你的身子，也就該承擔這後續的一切後果。”
書房裏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她仰頭，明明想逼退眸子裏的淚水，卻終究抵擋不住那洶涌的淚意。
“汐丫頭，讓開，你懷了孩子，別傷着你。”老太太渾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他沒受傷的那只手臂託着她起身，伸手寵溺地在她發頂揉了揉，沉穩的嗓音透着令人心安的力量，“去外面等我，嗯？”
林汐點頭，淚如雨下，知道她阻止不了，可小手就像在他手臂上生了根一樣，牢牢握着，捨不得放。
陸承修低頭看她兩秒，輕嘆着擁她入懷，微涼的脣吻在她溼熱的眼角，秀挺的鼻樑，最後在她嬌豔的紅脣戀戀不捨地吮了兩下，“就剩兩鞭子了，很快就好，別怕。”
……
她在客廳裏如坐鍼氈的等了五分鐘，才聽見書房的門被打開的聲音。
陸承修步履沉穩地從書房走出，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單手插在口袋朝着林汐這邊走來。
如果不是鮮紅的血染紅了他小半件襯衫，從來都一塵不染的皮鞋和熨燙精緻到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褲上也洇染了不少暗紅，林汐甚至都看不出來，他剛剛捱了六頓鞭子。
老太太穩健地在沙發上坐下，叫住了林汐，“汐丫頭，回來，我還有話要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