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坐月子的日子很舒心。
只管喫睡即可,偶爾心情好了,司恬會看看書。
主要是刀口恢復的比較慢。
也不知道是不是體質的原因,已經過去近十天,刀口仍舊很疼。
景承怕司恬的刀口恢復的不好,私下找婦科主任諮詢。
“你們有沒有按時上藥啊?”
“有,都是按照你的規定上藥。”
“哦……”
其實這樣的病例,婦科主任也遇到過很多。
但沒有一個像司恬這樣的。
“會很疼?”
“是的,到現在不能直腰,只能靠着,坐起來會很費勁,不能長時間。”
其他孕婦恢復好一些的,十天足可以下地了。
這連坐都不行。
“行,你也別擔心,今天下班,我到你家去看看。”
婦科主任爲人熱心,於是和景承相約晚上見。
從醫院回來後,景承先到二樓婦科的病房看了看。
前幾日他偶爾也會應妻子的要求,去看看徐秋彤。
原本徐秋彤定的兩三天便離開醫院。
因爲李龍臨時有任務,又多住幾天。
具體住到什麼時候,徐秋彤也不清楚。
所以每天,景承都會派人來醫院送飯。
景承擡起手腕看看手錶,現在是上午十點鐘,還沒到送飯的時間。
人在二樓婦科住院部,剛停在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爭吵聲。
“他李龍有什麼,要錢沒錢,要權沒權,你怎麼就看上他了呢,你說現在孩子都有了!
你還想怎麼樣?一個人在醫院坐月子,我和你媽看了不難過?”
聽到此,景承曉得裏面說話的那位應該是徐秋彤的父親。
尤其聽對方的口氣,一點都不把李龍放在眼裏。
經過幾次接觸,他又讓人幫忙打聽。
主要是妻子想了解李龍的爲人,他這才上心。
李龍是駐紮在海市3651部隊下屬,機動營的一位士官。
職位的確不高,但聽說因爲體能考試年年第一,專業知識也十分優秀,去年被特殊部隊特招了。
今年算是他在特殊部隊的第一年,屬於轉折期,經常訓練和出任務,比較忙。
一個男人能在沒有背景的情況下,拼到這個程度。
景承十分敬佩對方。
雖然倆人立場不同,但李龍確實是個優秀的人。
他無意與別人的家事,於是也沒多聽,便離開了醫院。
因爲家裏人都搬到了南街衚衕,路程比較遠。
所以每次去超市和美食城,景承習慣騎自行車。
這不,從自行車下來,推着走到自家門口,便聽到陳老太太的指責聲。
“你這麼大個人了,爲什麼連自己的女兒都照看不好?
就算她省心,作爲父親和母親,你們也應該多關注些啊。”
陳老太太氣的拍着胸口,隨後指着自家老頭子。
“去,把他們倆給我趕出去,我不想看見他們,生氣。”
興許是這段日子過的舒心,陳老太太現在不能忍受丁點兒氣。
陳老爺子見老伴氣的不行,趕緊擺擺手。
“趕緊進屋去,你聲音這麼大,就不怕讓恬恬聽見啊!”
曉得老伴的七寸就是恬恬。
此話一出,陳老太太果然消停了。
瞪了大兒子和兒媳婦一眼,轉身進屋了。
陳老爺子拿出自己的菸袋,坐在木頭椅子上,磕磕菸袋。
“老大啊,你咋也能犯這種錯誤啊。
你的一兒一女的確令人省心,可他們畢竟是孩子,有些事也會迷眼,也會處理不好。”
聽到母親的責備和父親的不理解,陳平貴懊悔的低下頭。
蔡鳳雲不忍丈夫被誤會,終於開口了。
“爹,不是這樣的!”
“鳳雲!”
“陳平貴有些事你不能總瞞着,現在已經到我們解決不了的程度,你再隱瞞下去,會出亂子的。”
果然,有些家事,還是女人相對冷靜些。
“爹,你不知道,最近二弟又來管我們要錢了!
起初平貴沒給,但是他不甘心,就拿……就拿當年那件事威脅平貴。
平貴沒辦法,拿出五千塊想堵老二的嘴。”
結果,倆人沒想到,老二會那麼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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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缺錢,卻非要逼迫自家親人。
陳平貴拿着錢去了海市,發現老二已經從原本的廠子辭職了。
現在跟妻子以及妻子的孃家人一起做生意。
生意到也做的風生水起,根本不缺錢。
想到當時的處境,陳平貴覺得自己應該是被老二騙了。
“爹,老二說要帶着我們家人一起發財,然後還拿出很多資料,賺錢的證據什麼的。
我雖然不懂這些,但老二開的工廠真的很大,好幾百人的大廠。”
陳平貴想到女兒和女婿一家人最近被親戚連累的負債累累,最後就讓女兒女婿去二弟那打工。
皆大歡喜的事。
誰知道老二媳婦的弟弟家的孩子,竟然看上陳柳。
還對陳柳動手動腳的。
陳柳丈夫魏志強生氣,就將人揍了。
“到現在,人還在住院,住院費很貴!”
他和鳳雲也確實拿不出更多,這纔來找父親幫忙。
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陳老爺子竟覺得可笑。
“至始至終,老二說什麼了?”
“他能說什麼,說是帶着我們賺錢,可實際上都是他妻子以及孃家人說的算。
小柳去了以後才知道,就是想讓我們去當免費勞力。
其他工人給的工資很多,到陳柳和志強這,只給些基本生活費。
就這,還讓我和鳳雲去呢,還讓我幫忙找同村的人去。”
其實說到底,就是爲了省錢。
但能有份工作,能賺錢,對於農村人來說也是好事。
只不過,你不能將主意打到陳柳身上。
“爹,老二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那天喝了點酒,還跑去找陳柳,讓陳柳妥協。”
作爲親二叔,陳柳聽到這話,氣的扇了對方一巴掌。
總之,這件事真的挺不好處理的。
“爹,那個被志強打的人,根本就是耍賴,我聽志強說,沒打多重,可已經住院快半個月了。”
而且拿的醫療費的單子,都很貴。
“這就是明目張膽的訛人!”
聽到大兒子和大兒媳你一句,我一句的講述二兒子的那些事。
陳老爺子鬱悶的低下頭。
他知道二兒子早晚會出事,沒想到,會是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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