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的下葬儀式照常舉行,因冷易晏身體原因,由冷易興和冷易飛陪着先皇的靈柩去往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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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先皇的靈柩,冷易晏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洛念惜來不及多想,快速將他帶進寶安堂,開始親自給他做手術。
對於表哥再次出現,整個寶安堂裏的小護士都偷偷跑來看熱鬧。
洛念惜無心顧及其他,因爲冷易晏可以在寶安堂裏待的時間不多,他現在是皇上,他若久不露面,會讓羣臣心裏恐慌的。
幸好重傷冷易晏的那把劍擦着他的心臟扎進來,並沒有傷及肺腑,所以,這場手術,只用了一個小時就完成了。
“王醫生,送他進監護室,你親自看着,六個小時後我接他離開。”
王醫師不解的瞪着眼睛看着他,
“六個小時就走?這哪行啊,他這種情況,至少要養七天,再說,你報警了嗎?傷他的人抓到了嗎?”
“不用你管了,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她哪裏有心思解釋這麼多?現在整個皇宮怕是都亂了套了,她得回去鎮壓一下才行。
雖然這位王醫師對於她的做法還是很不解,但是見她不願意過多解釋,她也就不再問了。
洛念惜很快出了寶安堂,此時已經接近黃昏,當她重新回到朝鳳殿,打開寢臥的門時,便見外面呼呼啦啦站滿了人。
見她出來,所有人都圍上前,七嘴八舌的開始關心,
“娘娘,皇上怎麼樣?”
“皇上的傷重不重?”
“皇上沒事吧?”
“……”
她當即對衆人擺手,
“皇上沒事,需要靜養,都去忙吧,別在這守着了。”
聞言,她看向白蘭,
“淳王后怎麼樣?”
“她醒了,一直說想見您,奴婢見您沒出來,沒敢打擾您。”
“嗯,派人守着這裏,不準任何人進入,我去看看淳王后。”
不管怎麼說,淳王后畢竟是爲救她才受的傷,現在確定冷易晏那裏沒事了,她理應去看看人家。
當她來到朝鳳殿偏殿時,桑也不在,她便直接在丫頭的引領下,來到淳王后牀邊。
“淳王后,您身體怎麼樣?”
聽見她的聲音,淳王后忙睜開眼睛,隨即掙扎着坐起,丫頭忙上前將她扶起,
她拍了拍身邊的牀鋪,
“小皇后,請坐。”
洛念惜對她輕笑一聲,拉過牀邊的圓凳坐下,
“您覺得怎麼樣?傷口處還疼嗎?”
‘不疼了,謝謝你救了我。’
“您說這話,真是讓我感到慚愧,我應該謝謝您,若不是您替我擋劍,現在躺在這裏的就是我了。”
提到那一幕,淳王后的眼裏突然溢出淚水。
她擡手,將那枚玉佩從懷裏拿出,隨即看向她,
“這枚玉佩,是你的?”
今天上午時太過混亂,她完全沒注意到她的玉佩丟了。
她忙伸手在袖口裏找,結果發現,玉佩真的不見了。
她看着淳王后手中的那枚玉佩,尷尬的點頭,
“是我的,被您撿到了,真是太感謝您了。”
說着話,她準備伸手去接,淳王后當即收回,隨即又從懷裏拿出另一枚,將兩枚放在一起,舉到洛念惜面前。
洛念惜很是驚喜的看着這兩枚玉佩,
“一模一樣,真巧,您也有這樣的玉佩?”
淳王后卻面色嚴肅的說道:
“這兩枚玉佩,在這個世界上絕無僅有……”
聽見這話,洛念惜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睛,隨即好奇的看着她,
“您這意思是?”
淳王后突然紅了眼眶,
“你能聽我講個故事嗎?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關於這兩枚一樣的玉佩的故事,她當然感興趣,況且,現在距離冷易晏出重症監護室的時間還早,她當然有時間。
見她點頭,淳王后長長的舒了口氣,開始講起故事。
原來,在桑也還是太子時,她只是個民間女子,她和太子互生情愫,太子送給他一枚玉佩,後來,她爲他生下一個女兒,可是當時的國王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以他們門不當戶不對爲名,便要殺母留子,爲此,她帶着孩子逃到了平陽國。
後來,她在平陽國遇到一個好心的婦人,她收留了她,她原本以爲是上天垂憐,讓她碰到了好人。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有一天早上起來時,她發現她的孩子不見了,那個好心的婦人也不見了。
她經過打聽才得知,那個好心的婦人,根本就是個騙子,她經常幹些倒賣婦女兒童的勾當,更讓她感到害怕的是,此時,那個婦人正帶着兩個男人來到她所住的小院,準備把她賣掉。
她嚇得藏了起來,直到看着那個婦人沒有找到人,帶着兩個男人罵罵咧咧的離開,她纔敢出來找自己的女兒。
她經過多番打聽,才找到一個小村子,那個村子裏的人說,她的女兒被那個婦人以男孩的身份賣到了這裏,可是當買主發現她只是個女孩時,就把她扔到山裏喂狼了。
她又找到那戶人家,詢問到女兒被扔的地點後,瘋了似的去山裏找她的女兒,可是她在山裏找了三天,最後只找到女兒的一只鞋子。
後來,她又聽一個打獵的人說,這段時間,只有一個當官的人帶着幾十個侍衛路過這裏,如果那孩子沒死,就是被那個當官的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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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整個平陽國當官的人那麼多,她能去哪裏找?
再後來,桑也登基爲王,派人找到她,冊封她爲王后,雖然這些年他們生育了一兒兩女,可是她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她這個丟失的女兒,每次想到這個女人,她都會傷心難過好久。
桑也知道她的心思,便決定親自帶她來平陽國尋人。
來之前,桑也和她說好,無論這次找不找得到,這都是她最後一次來平陽國找女兒,如果找不到,就安心回去,永遠不再提這件事。
爲了盡最大的努力找到這個孩子,桑也想盡了各種辦法,甚至在蕭家父子找上門時,在他們答應幫他尋人時,他欣然答應了與他們合謀,雖然這事很荒唐,但桑也這麼做都是爲了她。
聽着淳王后的話,洛念惜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淳王后再次捏着手裏這兩枚玉佩,淚如雨下的繼續道:
“這兩枚玉佩,是桑也跟我的定情之物,我把其中一枚戴在我女兒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