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跟鬼似的?”虞綰看着站在泳池邊的沈長臻,臉色難看,“平時喊你回來都不回來,這兩天我想過過自己的生活,你就開始陰魂不散。”
沈長臻居高臨下的注視着她,“你爲什麼想過過自己的生活?”
虞綰知道沈長臻這是在懷疑她,一個人突然變了性格和行爲,確實有些奇怪。
“想通了,我也不能強人所難,整天圍着你轉吧。”她露出一臉假笑,“所以能不能請您讓讓,我想在水裏玩會兒。”
沈長臻非但不讓,還直接在一邊的躺椅上坐了下來,“你玩你的,我不干涉。”
虞綰這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二話不說就爬上了岸,披着浴巾到了沈長臻身邊,“你是不是非要跟我作對,最近我沒去鬧你,你心裏不平衡是吧?要不要明天我在葬禮上再給你鬧上一出?”
沈長臻怔怔的擡頭看她這幅氣呼呼的樣子,下一秒“噗嗤”一聲笑了,臉上有些無奈,“好,都隨你。”
現在虞綰的樣子讓他想到了虞綰剛被他從火場中救下,還沒完全進入組織訓練的時候,整天一副天真單純可愛的模樣,想想還真是懷念。
那時候如果知道今天會是這般局面,他絕對不會讓虞綰進入組織參加任務,只要把虞綰留在自己身邊寵成公主就好了。
“沈長臻……”
虞綰拉着身上的浴巾蹲了下來,仔仔細細的看着他臉上的笑容,“我印象中的你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但是他們都說你不是這樣。”
沈長臻抿住脣,立馬收斂了笑容。
他就是擔心用以前的態度對待虞綰會喚起虞綰的記憶,所以才按照催眠師的囑咐改變了自己的性子。
可是以現在的情況判斷,虞綰的印象和性格好像恢復到了進入組織之前,那時候的虞綰和現在的虞綰幾乎一模一樣,愛恨分明,也有些小孩子氣。
如果虞綰真的只是恢復到那時候,他會真心覺得高興,但又擔心虞綰記起的東西會越來越多。
“你自己玩吧。”
沈長臻恢復一臉的冷漠,起身離開了泳池。
虞綰看着他的背影,心裏覺得悶得慌,總是感覺有些奇怪,但如果努力去想,腦子就會隱隱作痛。
次日一大早虞綰就被叫了起來,準備葬禮的事宜。
沈長臻給她準備了一套黑色的長裙,頭髮彆着白色的小花,只是隨意花了一個淡妝,喫過早飯後就跟着出發去了葬禮現場。
她和沈長臻到達的時候,人已經很多了,全是清一色的黑色服裝,黑壓壓的一片,氣氛壓抑得讓人讓人十分不舒服。
虞綰並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的葬禮,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沈長臻身邊。
葬禮的大堂內擺放這一張遺像,是一張十分陌生的臉,一名長髮女子,看起來秀氣,年紀不過三十,這個年紀去世未免也太可惜了。
參加葬禮的人基本都到齊了,好幾十號人,但卻一片寂靜,直到門外響起一陣乾淨利落的腳步聲,纔打破了沉寂。
一名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西裝,在他們這些統一的黑色服裝中十分扎眼,他面無表情的停留在葬禮的大堂正中央,目光無神的注視着面前的遺照。
虞綰站在角落裏,從她的方向看不到那男人的正臉,只能看個大概,但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那種熟悉感就像是在夢裏見過千次萬次一樣。
如果不是因爲在場的人這麼多,她可能會直接衝上去看清這男人的長相。
那男人一臉平靜的開始念着手稿上的悼詞,像是再背誦課文,沒有絲毫感情,麻木得只是過來走個形式而已。
在場的人都見怪不怪,像是知道些什麼內情,都沒有任何人不滿,只是靜靜的聽着他把悼詞全都念完。
隨後到了賓客獻花,虞綰拿着一朵白色的花跟在沈長臻身後,走到前頭去獻花的時候纔看清了那男人的整張臉。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頭,她總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這男人,但是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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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綰彎下腰,頭痛劇烈,像是要生生把她的腦子劈成兩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