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愣了。
似乎想不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
“你想多了,他那個人風評是真的不行,你沒看到我剛剛一看到他,就馬上把你拉走了嗎?”
女孩的同伴又接着說。
女孩只是笑笑:“沒事的,他看起來真的不壞,或許我們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的他呢。”
談話聲漸行漸遠。
安澤心臟被豁出了一個口子,有什麼東西照了進來。
大概就這麼記住了這個女孩。
後來安澤有意的想去認識她。
才知道。
她叫秦寧。
但那時候的他太糟糕了。
他沒勇氣面對面的去認識她。
所以,他試圖讓自己變好。
擺脫身上那些不好的標籤。
他要努力的。
要堂堂正正沒有污垢的站在她面前。
安澤也爲之努力着。
他的變化讓所有人感到震驚。
可當他真正變得優秀的時候,他想讓女孩正式認識他的時候。
秦寧轉學了。
他再也沒有見過她。
後來很長的時光裏,安澤時常會想到那時彈鋼琴的女孩。
她的側臉很好看。
她的聲音很好聽。
她簡單的一句話,他記住了很久。
因爲她的一句話,他就真的再也忘不掉她了。
可他們再也見不到了。
後來安澤時常在想,如果當初他不膽怯,早點跟女孩認識,是不是他們就不會失散於人海中。
只是造化弄人。
再次相遇時,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人。
想着,安澤露出苦澀的笑。
“你笑什麼呀,到底是怎麼喜歡上秦寧的,還有,什麼時候喜歡上的。”
李旭很想知道事情的緣由,追問個不停。
“已經不重要了。”安澤淡淡說。
另一邊。
秦寧剛跟程暖暖下電梯下去,一出電梯門,就看到薄硯辭迎面走過來。
男人面容冷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秦寧突然看到薄硯辭,愣了一下,嬌嬌喊道:“阿辭?”
薄硯辭聽到聲音,黑眸看過來。
隨後邁着穩健的步伐向他走來。
一到秦寧面前,薄硯辭沒說什麼,而是開始檢查起秦寧,特別是看到她手腕上纏的繃帶時,眼中的冷意更是涼了幾分。
秦寧看出了薄硯辭的情緒。
拉着他的衣襬。
“阿辭,你怎麼過來了?”
薄硯辭沒有說話。
一旁的程暖暖說:“寧寧,是我通知薄先生來的,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不敢不跟薄先生說。”
可是是看到薄硯辭的臉色不是很好,程暖暖不敢在兩人的身邊待太久,連忙說道:“寧寧,薄先生過來接你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對了,你這兩天要記得擦藥,雖然是擦傷,也要注意別碰到水。”
秦寧點頭:“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程暖暖趕緊開溜。
程暖暖離開之後。
秦寧擡眸看薄硯辭,男人的臉上沒有什麼情緒,但秦寧知道,他越是這樣,就說明他內心的情緒越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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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來來往往的人多。
秦寧牽着薄硯辭的手回到車上。
一上車。
秦寧就率先環住薄硯辭的脖頸,送上香軟的脣瓣。
可惜這一次美人計沒有用。
薄硯辭不爲所動。
還把秦寧環在他脖子上的手放下來。
然後盯着她手腕上的白色繃帶,臉色愈發的冷。
秦寧不自覺放軟聲音,“就是纏了個繃帶,其實一點也不嚴重的,阿辭別擔心。”
“寧寧。”薄硯辭的聲音很沉,“你這樣,我該怎麼辦?”
“嗯?”
秦寧不解。
薄硯辭輕聲說:“你總是受傷,我要怎麼放心?”
“沒有總受傷啦,這次是意外,我只是擦傷而已,現在一點也不疼呢。”
但薄硯辭還是緊抿着脣,清雋的面容很冷,他黑眸望着秦寧,“寧寧,不拍戲了好不好,好好的待在我身邊,寧寧想要什麼我都能給寧寧。”
一聽這話,秦寧不樂意了,“我想拍戲。”
她知道薄硯辭也是擔心自己,關心則亂。
也知道他說的話是真的。
她想要什麼他都能給她。
但生活不止有一種方式。
她想嘗試更多的事情,做她熱愛的事。
“可寧寧總受傷,寧寧,你知不知道每一次看到你這樣,我有多難受?”男人壓抑着聲音,也壓抑自己的情緒。
秦寧牽住薄硯辭的手,輕聲說:“我當然知道阿辭會很難受,也怪我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好自己,但是阿辭不能不讓我去拍戲,這是我喜歡的事情,我想繼續下去,所以,你別這麼說好不好?”
薄硯辭斂了一下眸子,只說:“嗯,既然寧寧喜歡,那就繼續吧。”
秦寧聞言眼睛一亮,“阿辭最好了。”
薄硯辭輕嘆一口氣,“寧寧慣會用這種話哄我。”
“那你不喜歡嗎?”
女孩睜着惹人憐的桃花眸看着自己,薄硯辭心都軟了,擡眸捏了捏她臉頰的軟肉,“喜歡,很喜歡,所以,我纔拿你沒辦法。”
薄硯辭還是心軟了,把秦寧抱到懷裏,看着她手,還有手臂上,腿上的一些擦傷,劍眉越蹙越深。
“真的不疼嗎?”
“不疼的。”
“先休息兩天。”
“導演也是這麼說的。”秦寧靠在薄硯辭懷裏,“我可以在家休息兩天,可以陪阿辭。”
“嗯。”
薄硯辭想着回去之後跟蕭祈然拿一些藥膏,趁着這兩天讓傷口結痂。
這時候,秦寧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她擡眸看着薄硯辭,輕聲說:“阿辭,有一件事我忘記跟你說了。”
“什麼事?”
“就是我這次不是威亞繩斷了嘛,然後我掉下來的時候,我們劇組的男主,也就是安澤前輩,他在下面接住了我,緩衝了一些衝擊力,所以我纔沒有受什麼傷。”
秦寧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安澤前輩?”薄硯辭想了想,隨後語調有些冷的說:“是昨晚半夜來找你借吹風筒的那個男人?”
秦寧點頭,“是他。”
薄硯辭臉色更沉了。
秦寧一看薄硯辭的臉色,趕緊說:“安澤前輩也是爲了救我,如果不是他,可能我就不只是擦傷了,他因爲救我,手肘還脫臼了。”
“嗯,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替寧寧感謝他的。”
薄硯辭沉聲說。
秦寧看了看薄硯辭不太好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那我答應了安澤前輩這兩天要給他送餐,可以嗎?”
聞言,薄硯辭的聲音冷的不能再冷,“寧寧要給別的男人送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