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金被男人親的昏了頭,也不知道答應了他多少事情,最後直接溺死在他一聲聲的姐兒中。
她含糊不清的問他,什麼時候帶她去,結果卻被他含了脣珠,意味不明璦昧的道,“你乖,就帶你去……”
男人放肆的親吻着她每一寸肌膚,讓她發出細細小小的泣音,長明燈的光暈模糊了富麗堂皇的宮殿,她跌進他編織的層層美夢之中。
枕上片時春夢中,行盡江南數千裏。
胤禛將她輕輕的抱進懷裏,親吻她因爲熟睡而微微顫抖的睫毛,輕盈的像是在吻一只蝴蝶。
胤禛不是一個奢侈的皇帝,甚至可以算是節儉,雖然因爲自家姐兒想要去江南,才安排了這次南村,卻沒有大肆鋪張。
他打算低調的帶着李金金去趟江南,因此親手過目了江南那邊的行宮安排,甚至拒絕了官員上請的隨行接駕等事宜。
康熙帝在的時候,曾經南巡六次,胤禛也陪過皇阿瑪南巡,那些江南的官員們,爲了能夠贏得君心,總是會搜腸刮肚的尋盡民間好物,希望能討好皇帝,將來升官發財。
甚至還有各色美人,也是源源不斷的送過來,康熙帝后宮甚至還收了幾個江南美人呢。
如今胤禛登基,國庫本來就不充盈,他雖然抄了不少貪官的家,但是畢竟也只侷限於京城裏的世家大族。
既然有個南巡的機會,不如就把江南的那些貪官一併給抄家了,充盈充盈國庫。
沒看他家姐兒都問他是不是沒錢了,他在姐兒心中的印象已經變成沒錢的皇帝了,這可不行!
閒夢江南梅熟日,落花時節又逢君,李金金實在是恨不得日子能過的快一點,再快一點,最好馬上到初夏纔好。
日子在李金金數着的指縫中悄悄過去,這期間她又重新給胤禛寫了一幅上林賦,被男人愛不釋手的掛在了御書房,日日夜夜的看着。
李金金不想自己的字被每一個覲見的大臣看見,圍在男人身邊說了好幾次,讓他別放在御書房,放在養心殿也好啊。
胤禛卻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竟然戲謔的笑着道,“朕就是要讓他們都看看,這是我家姐兒親手給我寫的上林賦。”
男人言語中的炫耀之意,藏都藏不住,簡直巴不得讓每個來議政的大臣,都問一句這是誰的墨寶,他好得意洋洋的再告訴他們一遍。
李金金被男人幼稚的行爲給逗笑,只能佯裝不滿的哼了哼,卻被男人捏着氣鼓鼓的臉蛋親了半天。
皇帝要南巡,各位江南的大臣們一個個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被陛下揪到一點錯處,落個人頭落地的悽慘下場。
李金金坐在胤禛的車輦裏,無聊極了,眼巴巴的就要往外面望,卻被男人單手摟了個滿懷。
“姐兒……”男人的聲音依舊溫柔,但是語氣中隱藏的警告,卻讓懷裏原本不安分的女子,一下子就乖巧柔順了起來。
李金金有些想念杏兒了,她本來是打算帶着杏兒一塊去的,但是卻被胤禛拒絕了,還美其名曰,這次南巡主要是爲了抓貪官污吏抄家,低調行事,不方便帶着杏兒。
但是實際上,胤禛身邊的蘇培盛和小尹子,可是一個沒落下,就單單不讓她帶婢女!
這隊伍裏,除了男人就是太監,連個妹子都沒有,她只能跟胤禛說話,有什麼事也只能求他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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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他一定是故意的!
胤禛當然是故意的了,男人看着懷裏乖乖巧巧的美人,心裏別提有多滿足了,她有求於他的時候,眨巴着一雙溼漉漉的杏眼,讓胤禛每次都跟吃了蜜糖一樣愉悅。
李金金微微紅了臉蛋,有些爲難的小聲,貼着他的耳邊說了句什麼。
男人聽了甚至笑了笑,見懷裏的美人含恨捶了他幾下,這才沉聲吩咐了外面候着的蘇培盛。
蘇培盛弓着身子連頭也不敢擡的就進來了,低聲道,“回皇上的話,前面就是揚州城了。”
煙花三月下揚州,那位揚州知府一早聽了陛下要來的信兒,早就帶着衆位揚州有頭有臉的人物,在揚州城外候着呢。
好不容易快中午的時候,遠遠的瞧見了聖上的車輦,這羣人連忙整理了一下衣冠,上前迎接。
因爲陛下不許造行宮,所以揚州知府就倒騰出來一座府邸,專門給陛下居住。
都說“一年清知府,十萬百花銀”,這便是說的揚州知府了,這個官職肥的流油,甚至有寧做揚州知府,也不做總督和巡撫的傳言。
胤禛下了車輦,拿眼輕輕的掃了一下面前的府邸,說是府邸,但是卻造的跟個行宮一樣奢華,可見是花了多少的銀子,富麗堂皇的彷彿回到了紫禁城。
胤禛只是粗略的一看,就知道這府邸至少花了萬兩白銀,才能做的這般精緻奢華,這揚州知府仗着所管領地富庶,指不定往自己的腰包裏劃拉了多少銀子呢。
他剛要沉下臉來置辦一下這位揚州知府,卻聽見車輦裏的美人,低低的叫了一聲,“陛下……”
胤禛想起她在車輦裏說的話,就先把懲治揚州知府的事情往後放了放,伸手掀開那車簾,將李金金從車上抱了下來。
皇帝車輦上的女子,皓腕凝霜雪,秀灩豔比花嬌,穿着一身丁香色的銀枝綠葉裙,她原本待在車輦裏,但是實在有些內急,這纔沒忍住低聲叫了胤禛。
她感覺得到那些揚州城的官員富紳們的竊竊私語,卻也顧不得了,人有三急啊。
胤禛很輕鬆的將她抱了個滿懷,就擡腳往此次落腳的官邸裏走去。
皇帝身邊的美人,那裏是他們這些官員能直視的,偏偏那女子又生的極美,比鹽商們圈養的揚州瘦馬還要美上不知幾倍。
明明將整個頭都埋進了陛下的懷裏,微微露出的幾絲烏髮,就足以勾動人心。
直到陛下將人抱進了府邸裏面,好半會兒,有個揚州出名的鹽商才猛地咳嗽了幾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些酸唧唧的道,“一個女子,倒是好大的威風,竟然能讓陛下寵愛至此。”
他旁邊站着的鹽官是他的熟人,聞言卻斜睨了他一眼,“那位可是寵冠後宮的皇貴妃娘娘,聽說爲了她陛下不僅一個妃子沒選,甚至還打算給她的家族擡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