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洛沒想到白苓答應的這麼痛快,一時間有些愣神。
“廢手。”白苓漫不經心的說道。
裴安洛臉色煞白。
廢手不是跟廢腿一樣?
廢腿頂多不能走路,廢手就真的是生活不能自理了,就連喫飯都要別人喂。
與其這樣,她還不如選擇廢腿呢。
“只給你五分鐘考慮的時間,時間一到,你還不做選擇,就我來幫你選擇。”白苓坐的時間有些久了,站起身活動了下筋骨。
這賭場的空氣是不太好。
不知道是誰的腳氣,味道很衝。
裴安洛內心做着鬥爭,許久後,她擡起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廢腿就廢腿,白苓,今天你厲害,我鬥不過你,但我不會放棄琛哥哥的,就算被你廢了腿,我也要爭取他,我會跟你鬥到底。”
“呵~”白苓笑了,“我隨時奉陪。”
白苓直接朝着裴安洛走過去,剛要廢了裴安洛的腿,忽的,裴逸城直挺挺的跪在她面前。
“白小姐,今日之事是我的錯,算計廖家也是我做的,放了我妹妹,賭約我來履行。”裴逸城一臉認真道。
“哥?”
裴安洛想攔住他,卻被裴逸城一聲怒喝,“你給我閉嘴!這事不解決,我們兩個都走不出去,既然是我下的賭注,就我來履行,我裴逸城還沒有無恥到讓我妹妹來給我扛事的地步。”
白苓捏了捏眉心,挺不耐煩的,“你們兩個到底誰來履行賭約?再不做決定,我就替你們做了。”
“我。”裴逸城答應的很堅定。
“啊!”
幾乎是裴逸城話音剛落,白苓就十分利落的捏住他的腿,手下用力,只聽咔嚓一聲,他的腿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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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傳來裴逸城的慘叫聲。
白苓拿衛生紙擦了擦手,十分平淡的看着裴逸城,“看在裴老爺子的面子上,只要你趕得及回去請醫生,你這條腿就還有救。”
裴逸城抱着腿,痛苦道,“謝謝。”
白苓看向裴安洛,沒什麼表情的,“你應該感謝你的琛哥哥,若不是他讓我的脾氣秉性變了很多,你現在也不會有站在我面前的資格。”
她擡了擡下巴,冷聲道,“你給我聽好了,你可以針對我,我接受你任何挑戰,但你要是敢把手伸到我的朋友身上,我不止廢了你,裴家也要遭殃。”
裴安洛被白苓的氣勢嚇住,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她咬着脣,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能讓這些人都給你跪下,但我要跟你公平競爭,你也不準拿身份來壓我。”
“行。”白苓直接答應。
她其實是不想搭理裴安洛的。
她還不至於跟別人搶男人。
不過裴安洛還算講義氣,本性也不是很壞。
她遇到過很多人,也招惹過不少人,每次招惹了別人,對方都想要她的命。
裴安洛雖然算計她,也只是想讓她永遠見不到傅琛而已,並沒有想着要她的命。
所以,剛剛她沒有徹底廢了裴逸城,並不是看在裴老爺子的面子,而是這兄妹兩個就算壞也沒想到傷人性命上。
這種人,可以給一次機會。
至於裴安洛……
閒着也是閒着,就陪她玩玩。
“讓人把他們送回去。”白苓重新坐回椅子上,對薛城吩咐道。
“是。”薛城立刻讓手下兄弟把裴安洛和裴逸城帶走。
之後,賭場裏面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白苓就坐在那裏,不說話,也不看手機,就只是坐着,似乎在等人。
不一會,門外又響起腳步聲。
喬森帶着一行人走進來。
到白苓面前,恭敬道,“白爺。”
薛城見到喬森,整個人都軟了。
居然連喬森都親自過來了,完了,白爺真的動怒了。
而在薛城身後跪着的楊成一聽,差點沒暈過去。
白爺?
這個女孩居然就是傳說中殺人不眨眼,鐵血手腕,規矩大於天的白爺?
聲名赫赫的白爺竟然是一個年齡如此小的女孩?
而他,不久前還想把白爺送到苗疆去。
楊成只感覺腦子轟的一聲。
白苓靠在椅子上,挺懶散的,聲音淺淺淡淡的,“破壞規矩的人如何解決?”
她的聲音聽不出來喜怒,似乎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斷手斷腳,扔到狗場。”喬森依舊躬着腰,很恭敬的態度。
白苓站起身,“就按規矩辦。”
“是。”喬森擡手,讓手下把楊成帶走。
“白,白小姐……不,白爺,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楊成慌了,他爬到白苓腳邊,抓着她的褲腿求情。
白苓一腳踢開他,“放了你,要規矩有何用?今日你碰到的是我,若是其他的普通人物,是不是就被你送去苗疆了?”
“不,不是,我只是開個玩笑,嚇嚇你,並不是真的要把你送走。”楊成急忙解釋道。
白苓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面容清冷,“我定下的規矩,不是擺設,更無人能破壞,你破壞規矩,就要付出代價。”
白苓鬆開楊成,站起身,“帶走。”
“不要啊!”楊成還想求情,喬森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把人帶走。
至於楊成那一千人,也很快被喬森帶來的人清理了。
薛城和王明等人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處理完楊成的人,喬森纔對白苓道,“白爺,我們自己的人如何處理?”
他是收到白苓的信息,就立刻趕了過來。
一路上都挺慌的。
真害怕白苓發怒。
“你認爲該如何處理?”白苓不答反問。
喬森一聽,跪下,“我是二把手,是我的疏忽,纔沒察覺到楊成的作爲,我自願請刑堂處罰,薛城和王明作爲賭場看管人,沒有及時發現賭場異樣,刑堂懲罰加倍。”
“就按你說的辦。”
白苓擡了擡眼,清冷的容顏上沒有一點表情,“這是第二次發生這種事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喬森身體一震。
上次是白苓奶奶在醫院被苗家人追殺,他沒有注意到,但白苓並沒有真的罰他。
這次,她罰了。
雖說不重,但證明白苓怒了。
“是,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喬森感覺此刻他是滿身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