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宮裏蘇千幻並不熟,宋越特地讓一名宮女領着蘇千幻去往地點。
凌司暘的接風宴,王美原本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但因爲她是大夏王朝與凌司暘聯姻的備選對象,再加上這兩日王美與凌司暘之間的傳言,王美也被特別允許參加大夏王朝給凌司暘準備的接風宴。
因爲凌司暘的位置與王美的位置有一段距離,王美想要接近凌司暘一直苦於沒有機會。
她見凌司暘起身,眼中一亮,馬上也起身離席,悄悄的跟在了凌司暘的身後。
另一邊,宮女挑着一盞宮燈在前面爲蘇千幻引路,蘇千幻就跟在那宮女的身後。
到了如廁的位置,宮女便在外面等候,蘇千幻一個人進去。
等蘇千幻出來洗了手找宮女的時候,便發現外面的宮女已經不見了。
外面因爲沒有燈光的映照,再加上頭頂的一塊烏雲遮住了本就不圓的月亮,使的四周很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人在漆黑的環境裏,聽覺、嗅覺和感官都甚爲清晰。
她皺眉朝四周喚了一聲:“人呢?”
迴應她的只有黑暗中風吹過樹葉時,樹梢傳來的沙沙聲響,以及屋頂牆角的鳥鳴和蟲叫聲。
蘇千幻皺眉依着記憶中的路線往前走。
沒走多遠,她敏感的聽到有一股風驟然向她逼近。
下一秒,一只溫熱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下意識的想要出手反抗時,對方好似早就料到她會怎麼出手,以更快的速度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隨後,蘇千幻的後背就被迫抵在了一堵牆上。
夏天穿的衣服很薄,她的後背隔着薄薄的布料被壓在牆壁上,牆壁上的粗糙感,將她的皮膚硌的有點疼,而且,那牆壁都是石壁,晚上的天本就涼,她的後背沾到這冰涼的石壁,令她不上得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隨着她的身體被推抵在牆上,蘇千幻的鼻尖嗅到身前人身上熟悉的氣息。
因爲早就預料到凌司暘會跟來,所以,蘇千幻剛剛反抗的時候,並沒有用全力。
否則,以蘇千幻的身手,凌司暘不會這麼輕易就將她控制住。
她有些憤怒的看着頭頂的陰影。
之前不是與王美打的挺火熱的嗎?不是說好要與她劃清界限,不再與她有任何瓜葛的嗎?現在他卻將她抵在巷子牆壁上,什麼意思?
蘇千幻:“攝政王殿下,你不在大殿裏同那些大夏王朝的大臣們喝酒,突然跑來找我做什麼?”
凌司暘壓抑着怒火的質問從頭頂砸來。
“你跟宋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會跟他在一起?”
蘇千幻淡定解釋:“攝政王殿下,我們兩個不是什麼關係都沒有嗎?我跟什麼人在一起,這與攝政王殿下似乎無關,攝政王殿下你也無權過問吧?”
“你難道不知這個宋越到底是什麼人,你就跟他在一起!”
黑暗的巷子中,傳出女子低低的笑聲。
“攝政王殿下,今天上午,你說的話,我全部都記住了,以後呢,我不會再糾纏於你,你想與什麼人在一起,那都是你的自由,而我,與什麼人在一起,那也是我的自由,攝政王殿下沒有資格置喙,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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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凌司暘,心裏的怒火和妒火已經快要將他淹沒了。
他無數次提醒自己,他已經剩下不到三個月的壽命,在這期間,他不能再去招惹蘇千幻,這樣,她就能好好活着,可她似乎一點兒也不領情。
當着他的面與旁的男人親親我我。
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談笑風聲。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突然就明白了他與王美在一塊的時候,蘇千幻看着他與王美逢場作戲時的心情。
那是真的很生氣,生氣到想要將那個人挫骨揚灰的程度。
也是在看到蘇千幻與旁的男人坐在一起說笑後,他突然就明白了一件事。
將來他若是死了,蘇千幻也會與其他男人在一起的,他接受不了這一點。
他若是死了,他看不到也就眼不見爲淨了,可是,在他活着的時候,絕對不能看到她跟任何男人在一起。
他決定了,就算他死的時候,蘇千幻會萬般傷心,他也不想再放手。
她的眼裏,只能有他,至少,在他活着的時候,她的眼裏只能有他。
凌司暘深吸了口氣:“千幻,我們都別鬧了,以後我不會再去招惹那個王小姐,你也必須要離那個宋越遠遠的。”
蘇千幻嘲諷的反譏道:“攝政王殿下,你剛剛說的話,我不太明白,我與宋公子清清白白,一起喫飯也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與您和王小姐一起約去酒樓包廂中喫飯可不一樣,更何況,攝政王殿下,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我跟您鬧什麼了?”
凌司暘輕笑出聲。
“你不知道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蘇千幻冷聲道:“是攝政王殿下親口告訴我,我們以後再無瓜葛,你的心裏只有大印朝都城的萬千佳麗,而我,只不過是百草堂的一位小小弟子,高攀不起攝政王殿下,所以,請攝政王殿下讓開。”
他們兩個在她墜崖之後的第一次見面,雖然是她要求要與他劃清界限,但是,那只是權宜之計,她的心裏一直有他,也從來沒有對他隱藏過心意。
只要他有事,她一定會第一個衝到他面前,甚至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護他。
在知道凌司暘只剩下三個月壽命的時候,她打算用七神醫的身份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只要他不離,她便不會棄。
可是,他竟然退卻了。
若他只是拒絕她,她可以像他之前纏着她那樣,對他死纏爛打就是,這是她欠他的。
可他竟用變心來刺激她。
爲了讓她死心,還當着她的面與旁的女人親親我我。
這是真的傷到了她。
所以,現在的蘇千幻也是真的生凌司暘的氣。
蘇千幻生氣的說完之後,就打算推開凌司暘離開原地。
然而,她纔剛有動作,凌司暘突然用了內力,強硬的將她重新壓回牆壁上。
待她擡頭想要喝斥凌司暘的時候,突然被溫熱的脣堵住了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