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他去退婚,這不等於是狠狠地打他這個老子的臉嗎?
季賢雄聲音帶怒,“你敢。”
季明禮神情恭敬,態度卻寸步不讓,“您若不願,我唯有這麼做了。”
“逆子!”
季賢雄氣得再次拍案而起,“啪”的一聲巨響,可見他這次真的動怒了。
眼看父子間的衝突升級,適時地,書房門被人打開了,季母端着一個小托盤緩步走了進來。
“怎麼還沒聊完?你是時候該吃藥了。”
她邊說邊走向季賢雄。
因爲她的出現,屋內的氣氛緩和了下來。
“行了,一會就要開飯了,你們也別聊了。”她將藥放在季賢雄面前,說:
“人家厲小姐到底是客人,今天是特意來拜訪你的,你也該去見見人家了,別讓人家姑娘覺得咱們季家失了禮數。”
季賢雄本是打算跟季明禮聊完就下去見客的,可剛剛被季明禮的話氣得不輕,若是這時他還去見那個女孩,只怕讓這小子更得意忘形了。
他坐回椅子上,冷聲道:“不見。”
聽見這話,季明禮眉頭緊擰,但他也沒說什麼。
沉默片刻,只說,“既然如此,那我和純純就先走了。”
不見也罷,他現在這個怒火沖沖的樣子,省得嚇到純純。
季母一聽兒子要走,滿臉不高興,“飯都還沒喫,你怎麼就要走?”
季明禮對母親溫聲道,“我下次再回來陪您喫飯。”
臨走,他看了一眼季賢雄,又不忘叮囑季母一句,“媽,您照顧好他,最近火氣不小,讓dr.li多注意一下他的血壓問題。”
“你個臭小子!”
季賢雄猛地站起來,某人卻早有預料,話說完,大長腿就往外邁了。
“你說你跟兒子置什麼氣,他都多長時間沒回來,你就不知道收收你的倔脾氣?”
季母一臉埋怨地嘀咕,“瞧把人弄得連飯都不肯在家喫。”
季賢雄看着妻子,“你還說?他如今這越發沒規矩都是被你寵壞的。”
季明禮來到花園的時候,厲司純與妞妞玩得正開心。
見她目光看了過來,季明禮立馬揚起了笑容,上前握住她的手,“昨天跟你說聖德街那邊有一家不錯的法國菜,現在帶你去嚐嚐?”
一聽這話,厲司純頓時明白。
他跟他父親談得並不順利。
“好。”她彎脣一笑。
季明禮看向坐在一旁的舒芮,“嫂子,那我們先走了,爸媽那邊……”
“放心去吧,有你小侄女這開心果在呢。”
舒芮朝正在地上玩耍的女兒努了努嘴。
季明禮笑了,過去抱起小傢伙親了一下,再跟她們道別離開。
海城。
第二天早上10點多。
葉舒言被手機鈴聲驚醒。
腦袋還處於迷濛暈乎狀態的她費勁地拿起手機,支開眼縫看見是厲司純的視頻通話邀請,她很慣性地摁了接通,並慢騰騰地坐起身。
“純純~”
聽見略顯沙啞的聲音,那邊的厲司純擡眼看過來,猛地就看見畫面裏香豔的一幕。
畫面裏容姿絕麗卻慵懶迷糊的女人穿着一條吊帶睡裙,一邊細長的肩帶滑落肩頭,白皙的脖子上璦昧痕跡一直往下蔓延,胸前的盛況更是……
“咳咳~”
厲司純一個女人都看得臉紅心跳的,忍不住提醒一句,
“那個……言言,你要不要先穿個衣服,咱們再聊?”
“嗯?”葉舒言順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向自己,下一秒,腦袋瞬間清醒,她條件反射一般直接將手機反扣在了被子上。
“你,你等我一會。”
她說完趕緊去找自己的睡袍。
厲司程就是屬狗的,每次到了臨界點都會失控地去咬她最柔軟的地方。
幫她洗完澡還只給她穿這麼一條吊帶裙,害她在姐妹面前丟這麼大的臉。
飛快地整理好了儀容,葉舒言還故意清了清嗓子,才重新拿起手機將畫面對着自己。
再對上厲司純的目光,葉舒言不免有些尷尬,“那個……我……我剛剛……”
“懂,我都懂。”厲司純看着她一臉羞赧的樣子,“不過……你們這是不是也太瘋狂了,而且國內現在都十點多了吧,你還在牀榻上……”
想到什麼,厲司純倒吸一口氣,“該不會……君王今日也不早朝吧?”
葉舒言:“……”
“我哥現在要是還在你身邊的話,那我是不是該先掛電話?”
葉舒言一臉窘迫,無奈道,“沒有啦,就我一個人。”
那狗東西早就早朝去了。
她也實在不知道厲司程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精力,昨夜折騰大半宿,還能一大早準時準點出門。
她依稀記得,他臨走前還無恥地走過來將她拎起來親了一通才走。
葉舒言收回思緒,轉移話題,“不說我了,你那邊怎麼樣,你昨天不是說要去見季爸爸的嗎,見完如何?”
一說起這個,厲司純神情就沮喪了下來,“壓根就沒見着人家。”
於是她就將去季家主宅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所以……禮哥還是沒勸動他父親解除婚約?”
厲司純,“那個戚家是季家未來的商業戰略合作伙伴。”
聞言,葉舒言不免也跟着憂心了起來。
道理,厲司純懂,她也懂。
雖然厲家家底豐厚,與季家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季家是在m國發展的,對生意發展的考量自然不一樣。
兩家之間也並無生意往來。
所爲聯姻,目的就是爲了帶動家族興業,通過締結姻親給家族生意帶來最大化的利益。
而季家,既然選定了戚家,就證明兩家之間已經達成了商業上的共識,協議攜手共創商業。
在這種情況下,季父自然不太可能會將板上釘釘的婚約退掉。
而季明禮,那邊是家族父母,他做事自然會有一定的顧慮,不能像平時處事那樣狠絕,所以這婚事要退掉,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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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舒言想了想,提議:“那,要不……找你哥幫忙想想辦法?”
厲司純搖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可季明禮說不用,他說他能解決的。”
“那既然他這麼說,想來也是有應對之策的,你就別太擔心了……”
葉舒言正安慰着厲司純,房門忽然被人推開,葉舒言擡眸看去,就看見男人一邊解領帶一邊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