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顏用手肘撞開傅廷洲胸膛,他喫痛悶哼了聲,手臂錮她在懷中,“生氣了?”
“你明明跟人家就很熟,還不說不熟,滿嘴假話!”
看到他跟曲小姐出場,她心裏確實有點不舒服。
他嗯了聲,低笑,“我的錯,我沒想到你是真的會喫醋。”
她別過臉,“你的醋我懶得吃了。”
傅廷洲手指捋她長髮,擇向後,“我要是說我認識,再介紹你跟她認識,你們要是真成了朋友,回頭你認爲是我給你拉攏的關係,我豈不是冤枉。”
阮顏沒說話。
傅廷洲刮她鼻尖,滿眼的寵溺,“不過,我的顏顏確實有本事,成了全場的焦點,還給了曲家這麼大的面子,比我都還會收攏人心。”
那幅畫她可以自己抉擇,卻選擇讓曲市長捐贈於博物館,國寶級別的絕作,上面必然重視。
讓曲市長捐贈博物館,也相當是立功,如此厚面,曲市長都算是承了她很大的人情。
她鼻息輕哼,“少奉承我,大騙子!”
他啞笑,“小醋精,沒完沒了了”。
她跟傅廷洲返回宴會上。
與人談笑風生的曲晚望向他們這邊,朝他們走來,“阮小姐,你果然跟我見到的不大一樣。”
“曲小姐見過我?”
“在畫館啊。”曲晚緩緩喝進酒,“我看到她們送你那幅畫了,我是真的以爲你會被騙到。”
阮顏尷尬。
原來在畫館,曲小姐也在。
“老傅,跟我單獨聊聊?”曲晚看着傅廷洲。
阮顏也看着他。
傅廷洲點頭,“出去說。”
目送他們離開的身影,想到剛纔曲晚對他的稱呼,這關係,怎麼看都是非常熟悉了。
“據我所知曲小姐年紀比廷洲哥小不了幾歲,而且她很早就去加拿大唸書。”
南蕖滑動輪椅朝她靠近,繼續說,“剛好廷洲哥在高中之後便去了加拿大留學,也許,曲小姐還真就是廷洲哥心底的那個人呢。”
聽到這話,阮顏嗤笑,“南蕖,我可不是凌月,能蠢到被你當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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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蕖斂住表情,“你儘管不信,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他能拋棄我,也能拋棄你。”
“他似乎沒看上過你吧。”
南蕖身體僵直。
這句話,無疑是揭了她內心深處不願承認的事實。
她抓緊扶臂,“那又怎樣,你以爲傅廷洲能喜歡你多久,也許他不過是在利用你,就像利用我一樣,遲早你也會被他玩膩再丟棄的!”
沒等她有所迴應,南蕖才滿意地離開。
宴會結束,阮顏在回去途中都顯得心不在焉,傅廷洲有所察覺,握住她手背,“怎麼了?”
她回神,轉頭問他,“你在加拿大上過學?”
他眯眸,“怎麼突然問這個?”
她沒說話。
傅廷洲攬她腰肢,“我高二的時候是被送去加大拿唸書,不過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你是怎麼…”
“南蕖說的。”
他了無波瀾,神情陰翳,“她說了什麼?”
“她說你跟曲小姐…”阮顏抿了下脣,怎麼有種打小報告的感覺。
傅廷洲捏住她下巴,扳過臉頰,“你信?”
“那你跟她的關係呢?”
他指腹摩挲她脣角,“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阮顏沒再回應。
他跟曲晚的關係如何,在加拿大如何,那都是他過去的事。
她的確管不着。
何況他給了答覆,她在繼續追問,就顯得咄咄逼人了。
回到傅公館已經是十點,她去洗了澡,傅廷洲正脫襯衫,手機屏幕亮起,來電顯示是林一。
他拿着手機到走廊接聽。
林一說,“有傅老的線索了。”
“在哪?”
“滇城南縣的龍川鎮。”
傅廷洲蹙眉,“確定嗎?”
林一肯定地說,“能確定,我派過去的人說,一週前有當地村民向派出所檢舉了,後面檢舉的那個村民就出事了,有人把新聞壓了下來。而且,那個人背後的勢力在滇城來頭很大,連警方都有他的眼線,估計就是他們包庇了傅老。”
傅廷洲從西褲口袋掏出一盒煙,用牙齒咬出一支,“來頭多大。”
“不清楚,但當地的人很忌憚他們,我懷疑有滇城上面的人。”
他摁住打火機,點燃,“讓他們繼續盯着。”
傅廷洲在外抽完煙,折身返回臥室、
阮顏剛洗完澡,正用毛巾擦拭頭髮。
她穿着單薄的睡裙,略顯短了,舉起手時,裙襬都要遮掩不住腿部,隨時都要走光的欲蓋彌彰。
傅廷洲目光掃向她,上半身,掛空蕩,沒穿內衣。
她沒注意到傅廷洲在,正翻找她的內衣。
正要掀起睡裙換上,察覺到身後有人,嚇得捂住自己,“啊——”
“喊什麼。”傅廷洲從身後攬住她腰肢,將她拉到懷裏,臀部貼緊他腹下,“又不是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