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原來安郎本體不是熊貓,是毛栗子。
這般好時候,阮瑤自然不會把心中所想說出來,只是笑,然後將荷包掛在了腰間,站起來轉了一圈:“好看麽?”
趙弘點頭:“好看,好看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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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好看,人,更好看。
兩人又說了些話,有一搭無一搭的,也沒什麽主題,無非就是說說宮裡的事,說說宮外的事,就連對晚上吃的長壽面的面碼都說了好一陣。
一直到兩人歇下,屋裡才安靜下來。
一片靜謐中,大殿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小心翼翼的下了牀,先出門一趟,而後像是拿了什麽回來,而後走到了阮瑤的軟榻邊上。
接著,大殿下就如同小太子那般,輕輕地蹲了下去,手托著下巴,眼含笑意的看著阮瑤。
不過他沒想要盯人家太久,畢竟大晚上的這麽盯著個姑娘看總歸不好。
他很快就看向了被阮瑤用帕子細細包好後放在枕邊的荷包。
這荷包,看著是個掛件,其實裡面是空的,稍微一撥弄就能打開。
趙弘將荷包拿起來,打開來,往裡面放進去了一小團東西。
是他剛剛裁下來的風箏線。
其實在知道小太子要送風箏的時候,他就在想自己要給瑤瑤些什麽。
思來想去,最終他決定,把風箏線放進去。
將荷包重新放好,大殿下看了看她,臉上露出了一抹笑。
他若為風箏,她便為絲線。
拽他他便回來,放他他也不走。
趙弘樂意把自己的那根線送到瑤瑤手上攥著。
攥得緊些,一個拉一個的,該多好。
而這根風箏線就在阮瑤的荷包裡扎了根,每天被她帶著進出,連她自己都沒發覺金荷包裡多了些東西。
阮瑤更多的心思還是花在了看緊門戶上。
在皇宮裡,緊盯門戶從來不是一句空話,要事事小心謹慎才行。
而阮瑤既然知道大殿下有心思,也就要跟著緊繃起來。
皇城之內,最怕的便是無所不在的眼線,當初阮瑤曾用過輿論的法子做過事情,如今自然要防著別人用在自己身上。
她並沒有明著做什麽,只是叫各個管事過來說了幾句,自有人去提點手底下人。
沒過多久,東明宮內外鐵板一塊,等閑之人輕易入不了門。
趙弘自去做他該做的事情,阮瑤只管把守好東明宮便是。
但是在外頭看來,宮中內外一片平靜,沒什麽任何波瀾。
日子就這麽流到了五月,空氣中已經帶了絲絲暑氣。
這天,正好到了上朝的日子,趙弘早早的除了東明宮去往前殿。
阮瑤在屋裡,拿著根銀簽子正給葡萄挑籽,準備等下把葡萄肉冰鎮了,等趙弘下朝回來拿給自家殿下去暑。
就在這時,來喜的聲音傳來:“阮姐姐可在?”
阮瑤撂了東西,用帕子擦了擦手,走出門後笑著道:“公公找我何事?”
來喜滿面堆笑,拿出了一封信遞給阮瑤,而後端端正正的拱了拱手道:“恭喜姐姐,阮家大郎得中鄉試頭名,很快便要入京準備會試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殿下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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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快的花花可以得到一句誇獎嗎,叉腰
第96章
阮唐得中, 這本就是喜事一樁。
又得了鄉試頭名,更是喜上加喜。
阮瑤臉上幾乎是止不住的笑,趕忙把信拆開來細細觀瞧。
這封信是阮大郎親手所書的。
他先是跟阮瑤報了平安,而後又說起了父母安泰, 家人安康, 最後才提起了自己的功名之事。
“今日得以鄉試高中解元, 愚兄已謝過夫子,尊長, 鄉鄰親朋, 人人都說愚兄高中乃是天賦使然,但愚兄知道,此言差矣。
“我能有今日,實是小妹為我鋪來的路。
“當日官差遴選美人, 我沒護住你, 是我沒有盡到為兄之責。
“我曾想著, 若是當初早早科考,奪得個功名,哪怕只是秀才之身, 我家小妹也不會被人帶入宮去。
“如今愚兄終於能入京, 與小妹團圓, 心中歉疚萬分,不知從何說起。但也掛念非常,只盼與小妹早日相見。不日便會動身入京,此番,愚兄定然求個功名前程,護得小妹一生順遂。”
這封信,分明字不多, 可是阮瑤細細的讀,認真的看,竟是看了好長時候,看到淚水盈睫。
來喜雖不知道那上面寫了什麽,可是卻看得出自家阮女官是高興的,一邊哭還一邊笑,著實是梨花帶雨,動人心魄。
其中心情大概也能明白,到底都是在宮中為奴為婢的人,尤其阮女官是個姑娘家,娘家有本事了,顯赫了,女子未來才能有倚仗。
如今阮大郎得中解元,就算會試不考,照樣能用現在的功名得個八品小官。
可以說,如今的阮唐已經是官身了,自家阮女官也算是熬出了頭。
這樣好的消息,來喜自然也為她高興:“女官這是大喜,莫要哭了,仔細傷了臉。”
阮瑤拿出帕子擦掉眼淚,對著來喜笑道:“勞煩公公幫我傳信。”
來喜公公連道不敢,心裡想著,這信可不是他傳的,也沒有經過角樓那邊的宮人,而是直接被送到太子手上,再由太子交給來喜,轉交給阮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