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青快速的從馬背下來,守門的魏家家衛走前,把秦漫歌和魏元青的馬牽到馬棚裏去。
魏元青走向秦漫歌,眉頭皺了皺,又看了一眼她背上的包袱,問道:“秦姐姐要去哪裏?”
他心中自然不希望秦漫歌再回魏家了。
而心思縝密的秦漫歌,也聽出了哪裏不對勁。
魏元青不再叫她嫂子,而是喚回以前的稱呼“秦姐姐”。
他不再把她當成他哥哥的妻子,不再是他的嫂子,不再是魏家長媳。
她突然覺得,自己出現在魏家,有些不知該如何自處。
種在魏家莊子的藥草,也不再是她的私有物,哪怕在這之前,那些莊子一直是交由她來打理,但現在她不是魏家的長媳,她憑什麼再像以前一樣,一聲不吭的回魏家莊子取藥。
她喉嚨梗了一下,才理清自己現在的位置,道:“我之前在魏家莊子種過一種藥草,我是來魏家求藥的。”
魏元青態度淡淡的應了一聲:“什麼藥,我親自去取,你先回客棧休息。”
客棧?!
秦漫歌呼吸一緊,回頭看了看魏家的大門,臉上浮出了一絲落漠:“要想進去看看。”
“秦姐姐還落了東西在魏家嗎,是什麼東西,我回去取。”
秦漫歌的聲音再一次咔在了喉嚨裏,那只握着鞭子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她收回目光,說道:“沒有了,你幫我回魏家莊子看看還有沒有天冬凌,這是藥草的圖紙。”
“那我該去哪個客棧找你。”魏元青又一副疏離的模樣,客客氣氣的問。
秦漫歌很不習慣魏元青的語氣和態度,她感覺就算魏元修死了,她和魏家也沒必要變成陌生人。
“元青,你爲什麼不讓我進魏家。”秦漫歌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突然覺得身心無力。
而魏元青在聽到這句話時,也不敢再面對秦漫歌的雙眼。
他別開臉,雙手負在身後,可拳頭卻握的緊緊的:“秦姐姐之前與我哥有過一段姻緣,如今是自由之身,我娘若是見了你,又要想起我死去的兄長,我不想讓我母親思切亡兄,希望秦姐姐諒解,你離開後這幾個月,聽說我母親病情好了很多,也不再終日沉浸在父兄雙亡的悲痛之中。”
他言外之意也就是說,魏老夫人見不得你,一見到你,就會想起死去的魏元修,一想起這些傷心事,魏老夫人的身體便要不好。
秦漫歌眼底的淚光閃了閃,微微擡頭,強逼了回去,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我知道了,我在橋頭山山腳等你,你找沒找到藥都託人給我送個信,這是救命之藥,勞煩魏小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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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從醫書上撕下了天冬凌藥草的圖片,遞給魏元青。
魏元青伸手接過,“嗯”了一聲。
秦漫歌轉身,小廝把她的馬從馬棚裏又牽出來,秦漫歌拉着馬走入人來人往的街市。
魏元青望着人羣中的紅衣身影,攥緊的手無力的鬆開。
魏老夫人從裏面走出來,也望着被人羣淹沒的身影,眼淚落下,她看了看自己的小兒子,道:“你哥要是知道你這樣對你嫂子,他怕是要踢了這棺材板,找你算賬了。”
魏元青苦笑:“他倒是,跳起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