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幾天。
寧國侯府就被人揭發,盜取御賜之物。
一時間,震驚朝野。
因爲開國以來,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偷盜御賜之物,可是要被判死刑的啊!
寧國侯府的人,膽子竟這麼大?
南燕皇震怒不已,直接命人徹查。
不查不要緊。
這一查,就查出原來他們盜取的,是淑敏公主的嫁妝。
這真真是一樁大丑聞了。
要臉面的人家,都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真不知寧國侯府是窮到了什麼地步。
竟然敢這麼做!
南燕皇更是怒火滔天。
畢竟丟人都丟到大夏去了。
於是,沈家上上下下都被押入天牢,等待發落。
如此大快人心的事情,初六自然趕緊回去說了。
溫氏狠狠出了口惡氣。
這才後知後覺看向女兒:“姒兒,你跟阿孃說實話,這事兒是不是你做的?”
沈姒煙搖了搖頭,一臉無辜:“當然不是。”
她只不過在背後推波助瀾罷了。
……
最終,皇帝只摘了沈康元與沈坤的烏紗帽。
打了板子後,就把沈家衆人給放了。
這一切。
還都是看在沈姒煙的面子上。
沈姒煙得知後,嘴角抽了抽。
真的大可不必。
她並不想要這個面子!
……
夜色如墨,圓月高懸。
幽冷的月光穿過雕花窗棱,照進房中。
屋裏的一切,都像是披上了一層柔軟的銀紗。
一道黑影倏然出現在房中。
緩步走向了牀榻上,睡得正香的少女。
黑暗中。
他緩緩伸出手,撫上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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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似在他眼裏染上一絲溫柔。
下一秒。
一股大力襲來。
牀上的人兒睜開了冰冷的眸子。
一個兇猛的過肩摔,就將他狠狠壓在了身下。
牀榻上,幽香縈繞。
她跨坐在他腰腹之上,用銀簪抵住他的喉嚨,殺意凜然:“什麼人?”
他腰腹一緊,眼底浮現一抹溫柔笑意。
雙手扣住她的纖腰,兩人的位置瞬間對調。
沈姒煙被他壓在身下,心中惱怒。
正要出手反擊,便聽耳畔傳來一陣低笑:“姒兒,我回來了……”
沈姒煙聞言,反擊的動作頓時僵住了。
不等她開口,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細細密密的落在她的耳廓上,朝他遐想已久的脣瓣一路吻去……
那幽冷檀香氣息在暗夜裏縈繞包裹,令她心跳不自覺地加速。
沈姒煙被他親得氣息不穩,不自覺伸手推他。
他眼底暗光浮動,似燃燒着兩團火焰。
再也忍不住,低頭吻住了她柔軟的脣。
“唔……”
滾燙的氣息灑在兩人之間。
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那濃濃的思念之情。
就在乾柴烈火,一觸即發之際。
門就被人敲響了。
“小姐,小姐!”初一在門外小聲叫喚。
兩人身體一僵,同時停下了動作。
沈姒煙清了清嗓子,問道:“怎麼了?”
她才一開口,臉頰就爆紅了起來。
這音色……實在是太勾人了!
“小姐,剛纔奴婢被老鼠給吵醒了,奴婢想在您這裏守着,防止老鼠打擾到您睡覺。”
沈姒煙噗嗤一聲差點兒笑出聲來。
老鼠?
她房裏可不就有只大老鼠麼?
關鍵這老鼠還膽大包天,居然爬上了牀!
她眸光流轉間,一抹狡黠笑意浮現。
正想開口答應,下巴就被擡了起來。
脣瓣被含住,他壓低聲音笑:“姒兒若想被人看着,也可。”
沈姒煙:“……”
被人圍觀?
她可沒這癖好!
“不、不用了……”
她的聲音有些破碎,帶着璦昧的喘息。
主要是他的吻挑着點落下,讓她無法完整說出一句話來。
只能長話短說。
不然就要穿幫了。
這人,可真腹黑!
不過,她喜歡!
初一在門外,眉頭皺了起來:
“小姐,你沒事吧?是不是身子不適?要不今晚,奴婢來陪着您吧?”
“不、不用……我、我真沒……事!”
“真的?可您的聲音好像有些不對勁啊?”初一還是有些不放心。
可別是病了!
“真的!”隨着這道聲音落下,屋內傳來一聲悶響。
“小姐,這、這是什麼聲音?”
牀榻上。
沈姒煙將作亂的人狠狠反壓身下,長長舒了口氣。
“沒事,剛纔不小心踢到牀邊了,你去睡吧!”
“哦,好吧……”
初一雖然還有些不放心,但無奈小姐不給開門。
只能乖乖回去睡了。
等初一離開。
沈姒煙才緩緩俯下身瞧着他。
微弱的光線下,他清俊如仙的臉透着禁欲的息氣。
可剛纔他做的事兒,跟禁欲卻完全不搭邊。
她忍不住笑了:“姜世子這是回魂夜來瞧我了?”
她一笑,輕薄的紗衣便從肩頭滑落。
露出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
月色襯托下,她宛如暗夜妖精,讓人忍不住血脈噴張。
他眼神瞬間幽暗了幾分,大掌在她纖腰摩挲:“姒兒,別鬧……”
“鬧?我沒鬧啊,你的死訊不是傳遍京城了麼?難道你不是鬼?”
他薄脣勾起,忍不住低笑:“我是人是鬼,姒兒不是已經試過了麼?”
“唔……試過了,再試一次,確認一下!”
說完,她霸道吻住了他。
姜洛塵被反吻,愣了一瞬,隨即迅速掌握了主動權。
纏綿繾綣的一吻落下,兩個人都心滿意足。
沈姒煙躺在他懷裏問:“姜世子這次回來,打算做些什麼?”
姜洛塵呼吸一沉,捉住了她的手。
“明日我的屍骨會被運回京城。”
“嘖!這是做什麼?連屍骨都有了?”
“軍中出了間細,有人通敵賣國。”
“哦?是誰?”
沈姒煙皺緊眉頭,對這種賣國賊反感至極。
“太子!”
“是他?”
沈姒煙眉頭皺得更緊了:“你這次回來,可是要揭發此事?”
“不錯。”姜洛塵眼裏透出一抹欣賞。
“這幾天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管,知道嗎?”
沈姒煙點點頭:“放心,我就待在這裏,哪裏都不跑。”
這種時候亂跑,最容易惹禍上身了。
“對了,後面你是怎麼打算的?”
沈姒煙狐疑,不知他有何打算。
姜洛塵輕笑擁緊她:“打算換個身份。”
“嗯?”沈姒煙挑了挑眉,眸子倏地睜大:“你是說——”
“就是姒兒想的那樣。”
“那陛下知道你沒死的事兒嗎?”
“今晚他就該知曉了。”
他淡漠的聲音透着一絲冰冷。
這一步,早在他計劃之中。
只是沒想到太子會做出這樣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