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也就沾了血緣的光

發佈時間: 2024-11-11 10:4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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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顏愣住,心口像是被羽毛刮過,砰砰跳動,她舔了舔乾涸的嘴脣,“什麼最好的?”

他說,“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她嗤笑,“你又知道我想要什麼了?”

“要什麼就有什麼了。”傅廷洲指腹貼在她臉頰,那層薄繭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摩挲,又扎又癢的。她愣了有數秒,旋即笑出聲,“聽君一席話,還不如不聽呢。”

他只是笑了笑,沒做任何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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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顏忽然湊近,“是不是我想要什麼,你都能實現?”

他笑了聲,淡淡嗯,帶着調侃,“你想開動物園都行。”

“誰要開動物園了!”阮顏眉飛舞色,“說實話,我這輩子挺想去一個地方的。”

傅廷洲眯了眸,“哪個地方。”

“克羅地亞。”

傅廷洲眉梢輕挑,“就只是這個?”

阮顏調笑,“你要是能在克羅地亞跟我求婚的話,興許我就答應了。”說完,她自顧自跑上樓,耳尖都是紅的。

傅廷洲目送她身影,從口袋掏出一只有些年久且製作粗糙的蝴蝶髮夾,眼底的笑意漸濃。

隔天一早,阮顏跟傅廷洲下樓用餐,孩子們昨晚睡得晚,這會兒還在睡,沒有九點估計是起不來的,劉姨給孩子們預留了早餐。

這時,林一急急忙忙地從外頭走了進來,“傅總。”

傅廷洲點頭,“怎麼?”

林一走到他身側,“剛收到黎家的消息,黎少他…出了事故。”

“嚴重嗎?”

“黎董夫婦已經趕去醫院了,醫院那邊進行了搶救,但…大概只能是植物人狀態了。”

阮顏皺緊眉頭,並不插話,黎俊前幾天來過傅公館,然而現在纔沒過幾天就出了事故…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醫院這邊,黎家夫婦得知兒子大概率不會醒來的消息後,感覺天都要塌了,畢竟他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黎夫人哭得死去活來,暈厥了好幾次,只有黎董一個人在撐着,鬢角一夜之間都蒼白幾許。

傅廷洲跟阮顏隨後才抵達醫院,黎夫人緩過勁來,看到他們,眼眶猩紅地朝他們衝過來,誰都攔不住。

傅廷洲將阮顏護在身後,黎夫人一下子抓住他衣襟,歇斯底里,“要不是你們逼的…我兒子會躺在那裏面嗎!你們還我兒子!”

護士跟黎董將她拉開,她不依不饒,整個走廊都是她的哭嚎聲。

傅廷洲抻平褶皺的西裝,“黎夫人,您的難過我能理解,不過這跟我們可沒關係,我們好意過來探望,您就這麼對待?”

黎董雖難過,但至少還有理智,他將哭得不成樣的妻子扶起,態度也冷淡,“傅總,你們回去吧,我夫人情緒不好,還望二位見諒。”

阮顏扯了扯傅廷洲衣角,也點頭。現在這個時候過來探望,的確不好,畢竟黎俊出事對他們二老來說就是一場打擊,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兩人走出醫院,傅廷洲接到了林一的電話,他在電話裏說,“傅總,我查到了,黎俊那晚是見了南蕖,他出事前的第二天租了輛車,在出郊區的國道上發生事故,而且交警從事故車輛裏找到一瓶沒喝完的洋酒,從黎俊的血液裏也檢測到酒精,所以被認定爲酒駕。”

傅廷洲止步在車前,顯然“酒駕”這個詞眼,他不喜歡,“行車記錄儀呢?”

林一說,“行車記錄儀全毀了,無法復原,傅總,這點確實很奇怪。”

傅廷洲眉眼冷冽,“知道了。”

他結束通話,阮顏察覺到什麼,走到他身側問,“黎俊的事故,不是意外嗎?”

傅廷洲看着她,臉上的陰霾頃刻消失,彷彿不曾有過,笑了下,“很難說。”

“你…”

“不是要去公司嗎?”傅廷洲替她打開車門,“我送你過去。”

阮顏沒再說什麼,坐進車裏。

傅廷洲將她送到三角大廈,等阮顏下車後,他便離開了。

阮顏中午與秦暉還有數字科技的幾位高層約了一同喝茶,秦暉是聽說黎家的事情了,顯然有些唏噓,“沒想到這黎少好端端的,就出了這種事,真是明天跟意外,不知道哪個先來啊。”

數字科技的幾位高層自然也是聽說過黎董,這會兒都聊着這事,阮顏默默倒了杯茶,獨自小聲問秦暉,“秦董,您認識一個叫魏淵的人嗎?”

上次餐廳那件事,她一直心有餘悸,總覺得他的出現,給她不是很好的感覺。

黎董放下茶杯,“魏淵,我倒是沒聽過這個人物,他怎麼了?”

阮顏搖頭,“沒事,就只是問問。”

看來對方留在京城,並沒有打算在京圈裏發展,既不是爲了名利,那他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阮顏才從茶餐廳離開。她乘坐電梯抵達一層,大堂來往的行人中,一道身影尤爲顯眼,出衆,她目光很快捕獲。

是傅廷洲。

而傅廷洲身側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南蕖。

阮顏停下腳步,脣抿緊。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南蕖帶着傅廷洲來到樓上的一家咖啡廳,預訂了雅間。尾隨在他們身後的阮顏見他們進入雅座,走到前臺點了杯咖啡,讓服務員將咖啡送到卡座,才找了個去洗手間的藉口來到雅間外。

看到服務員過來,她故作拿手機走到一旁接聽電話。

直至服務員推門進雅間。

雅間內,傅廷洲坐在位置,他身體後仰,靠在椅背,手裏把玩着打火機。服務員將咖啡放下,便退了出去。

南蕖用勺子攪拌着咖啡沫,“廷洲哥,你怎麼會突然想到找我了?”

傅廷洲摁住打火機,火苗筆直地躥了上來,他整個人顯得漫不經心,“他在哪。”

她表情略微一變,僵硬地笑,“廷洲哥,你在說什麼…”

他撩起眼皮,波瀾不驚,“那晚你跟他在極樂會所。”

南蕖瑟縮,似乎沒料到傅廷洲會知道她那晚跟那個人在極樂會所的事,她咬了咬脣,旋即笑起來,“廷洲哥,你就這麼想知道他在哪,我可以告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