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然一愣,他怔怔的看着白苓,“白姐,你這麼快都查到地址了?”
他忽然覺得有些挫敗。
出了事,他的腦子一團亂麻,一點主意都沒有。
可白苓卻在最快的時間查到了賭場的地址。
同樣是人,爲什麼別人可以如此優秀?
“你別高興的太早,這家賭場,我無權干涉。”白苓不緊不慢的道。
地下世界有約定,若在沒有擾亂秩序,沒有殺人的情況下,歷城地下世界不得干預外來勢力的事情。
今天這事,說白了,賭場就是正常抓人。
畢竟那個人是賭場的大客戶,他們有義務幫對方要錢。
就算白苓是地下世界的白爺,只要他們沒違規,她就不能干涉。
最多就是幫廖然他哥結清五個億的賭債。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平衡法則。
哪怕白苓很強大,也不能跳脫在規則之外。
“連你都無法干涉?”
在廖然心裏,白苓是無所不能的。
雖然他不知道白苓究竟是什麼身份,但只要她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現在就連她都說無法干涉,恐怕這事,真的不簡單。
廖家,恐怕要完了。
“先去看看。”白苓沒有回答的很明確。
車子很快開到了凰城賭場。
賭場在底下,上面是商場和娛樂會所,裝修的也很豪華。
白苓和廖然剛到賭場門口,就被保安攔了下來。
賭場裏發生了廖北的事,此刻正關門歇業,不準任何人進出。
“我來找我哥,他……”
廖然話說一半,被白苓拉到身後,她十分平淡的對保安道,“麻煩去告訴你們管事的,我們來給廖北送錢。”
保安一聽,跟他的同事對視一眼,便去裏面通報了。
很快,保安出來,“進去吧。”
白苓走的不疾不徐,臉上沒什麼表情。
廖然剛開始膽子還挺大的,後來心裏越來越慌。
因爲他發現,這間賭場裏裏外外全是人,大概有上千人這麼多,全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裝,看起來挺不好惹的。
“廖然,誰讓你跑這來的,趕緊離開。”廖父被打手按在地上,臉上又青又腫,看來是被對方給修理過了。
“爸!”廖然想過去,被人給攔住。
廖然看着父親被打成那個樣子,心裏一團火在燒。
又看着廖北躺在地上,不知死活,急道,“你們把我哥怎麼樣了?”
“是你們來給廖北送錢?”對方並沒有回答廖然的話。
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長相平平,個子不高,看着挺好說話的,實則渾身透着一股狠意。
這人定是常年在刀尖上過日子的人。
廖然剛要說話,白苓給了他一個眼神,他就沒再說話了。
白苓擡了擡眸,不緊不慢的看着男人,“是。”
“那就把交錢吧,現金還是轉賬?”男人也不廢話,直接進入主題。
白苓勾了勾脣,“不急,我要先確認幾件事。”
“什麼事?”男人目前看起來,態度挺好的。
“你是賭場的人,還是跟廖北賭的人?”白苓緩緩問。
“我是這家賭場的負責人,楊成。”
白苓點了點頭,“廖北是死是活。”
“活。”楊成有問必答。
“跟廖北賭的人是哪位?”白苓的每句話都很平淡,沒什麼表情。
她話音剛落,中間圓桌旁邊出現一道聲音,“是我。”
楊成對守着圓桌的打手擺了擺手,那些人很快退開,白苓擡眸朝圓桌的方向看過去。
那裏坐着一個大約二十五左右的男人,穿着名貴的衣服,長的挺好看,皮膚也很白,手裏拿着一根雪茄,一副富豪的派頭。
白苓並不認識這個人。
但她認識這人旁邊站着的那位。
裴家五小姐!
裴安洛!
“呵~”她忽的笑出了聲,雙手插進兜裏,十分懶散的看着他們,“今天的局,是你們給我做的?”
“沒錯。”裴安洛揚着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本來打算抓到這位廖然,再讓他叫你過來,沒想到你來的還挺快,既然來了,那就還錢吧。”
裴安洛敢作敢當,絲毫也不藏着掖着。
她直接擺明了今天就是一場局,是爲她白苓做的局。
“我沒說我是來還錢的。”白苓淡淡道。
“哼!”裴安洛冷哼一聲,“不還錢,你們就休想走出這裏。”
白苓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落在裴安洛旁邊的男人身上,“我不跟無名人士打交道,報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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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對白苓的反應還挺意外的。
他在賭局中算計過不少人,每次都是一算一個準,因爲對方沒有跟他斗的資本。
那些人見他的時候,無一不是哭着求着。
但眼前這個女孩不太一樣。
她就站在那,兩人不喜不怒,始終保持平平淡淡的,面對這上千人的場景,她身邊那男生都嚇的腿在打哆嗦,而她,居然一點害怕的表情都沒有。
甚至,面對裴安洛的威脅,她也不理會,還很冷靜對讓他報姓名!
有意思!
他很久都沒見到這麼有意思的人了。
“我叫裴逸城,裴家長子。”裴逸城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不對,現在被裴昱銘那個私生子頂了名頭,我算是老二。”
裴逸城有興趣的看着白苓,“妹妹,你別怪我,今日之事只怪你自己,若不是你在裴家得罪了我妹妹,也不會有這種事,看在你長的這麼美的份上,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
白苓挑了挑眉,“什麼機會?”
“你做我的女人,今天這事就一筆勾銷。”裴逸城道。
聞言,白苓笑了,“做你的女人?”
“對。”裴逸城靠在椅子上,一雙眸子在白苓身上打轉,“你是裴昱銘的朋友,應該對裴家瞭解,我不妨告訴你,裴家永遠不會落在裴昱銘那個私生子身上,我纔是裴家的接班人,我裴家的家產和實力,就不用我說了,跟了我,保證你一輩子都享福。”
裴逸城之所以這樣說,是他見白苓的穿着很廉價,全身上下的衣服加起來也就只有一百多塊錢。
這樣的人,接近裴昱銘肯定是爲了錢。
只要他說清利弊,對方肯定會選擇他。
“行。”白苓答應的很痛快。
“你真答應?”裴逸城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這麼痛快。
一旁的裴安洛聽了,露出不屑的笑。
她就知道白苓接近傅琛是爲了錢。
果然是個窮酸的鄉下人,別人勾勾手指,立馬就跟別人跑了。
“答應。”白苓脣角緩緩勾起,“不過……你先問問傅琛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