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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祈然:“……”
沈聿言:“……”
沈聿言:“嫂子想回去學校就讓她回去呀,我記得嫂子還是個大學生吧,她這個年紀確實該在學校上課,而不是一直在離園待着,哥,你在糾結什麼,讓她回去就好了。”
沈聿言是知道秦寧還是個大學生的。
蕭祈然也點頭,“聿言說的對,你把小姑娘綁的太緊了,適當的給人家鬆鬆,人是需要自由的,老是在一個地方待着,會生病的。”
薄硯辭聞言,腦海中猛然浮現一個小黑屋,裏面沒有任何光線,寂靜得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有到了規定時間,那些人拿着東西過來,將藥液注入他的體內。
男人的眸光一下變得猩紅,蕭祈然意識到了他的不對勁,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阿辭,阿辭!”
幾聲呼喚纔將男人混沌的意識抽離回來。
“你不能再喝酒了。”蕭祈然嚴肅的說。
他看着薄硯辭,眼前這個男人優秀至極,俊美如斯,可誰也想不到,他曾有過一段黑暗的過往,那段往事,幾乎要毀了他。
這些年來,他們這些人爲了控制他的病在努力,也在搜尋那些人的下落。
那些人狡猾至極,至今還是沒能抓回來,但薄硯辭的病已經能得到很好的控制,這幾年已經沒再犯過。
只是奇怪一年前他將一個女人帶回了離園關着,滿心寵溺,誰也不知道這背後到底是因爲什麼。
沒人問,也沒人敢問。
可如今看來,那個女人確實對薄硯辭很重要。
這男人一向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運籌帷幄,冷酷無情,那麼大的一個集團在他手裏日漸壯大,強大到成了京都無人敢惹的存在。
卻,撲在了一個女人身上。
現在甚至還在爲女人買醉。
可男人的情商確實低。
蕭祈然不忍他再鑽牛角尖,說:“阿辭,聽我一句勸,不要執着將人綁在身邊,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給她想要的東西,她或許還會開心,再說了,以你的能力,不管她跑到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再將她帶回來,所以,你在擔心什麼?”
沈聿言也附和的點頭,“這事我已經跟三哥說過了,不過看來你好像沒聽進去。”
所謂旁觀者清,蕭祈然跟沈聿言都很清楚該用什麼辦法哄好小姑娘,只有薄硯辭還想着用強行囚禁的手段將人家留在身邊。
“如果我給她自由,她就會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了嗎?”
薄硯辭啞着聲音,帶着別人聽不出的憂傷。
蕭祈然:“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如果她真的想留在你身邊呢,就算她不想,那時你再將人家關起來也不晚,不過我還是不贊成你剝奪人家小姑娘的自由。”
蕭祈然也給自己倒了杯酒,抿起來。
心想給薄硯辭當情感導師還真不錯。
只見薄硯辭沉思,許久之後才說:“我明白了。”
沈聿言不太相信,“三哥,上次你也跟我說你明白了,你是真明白了?”
然後,沈聿言收到一記冷眼。
見薄硯辭的情緒好似平穩了許多,他問:“最近身體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
蕭祈然點頭,“那就行,今晚的酒就不能喝了,以後也儘量別喝。”
“我自有分寸。”聲音又回到了往常的清冷無欲,蕭祈然知道,他應該是想明白了。
薄硯辭不能再喝酒,沈聿言只能拉着蕭祈然一起喝起來,看包廂太安靜了不好玩,沈聿言直接叫了幾個女孩進來唱歌助助興。
包廂一下子熱鬧起來,沈聿言眉開眼笑的,跟蕭祈然碰了一杯又一杯。
嘴裏還嘟囔道:“要是傅司絕也在就齊了。”
蕭祈然看他一眼,“齊不了。”
“怎麼就齊不了啦!”
說完沈聿言就看到薄硯辭起身要離開,沈聿言叫住他,“三哥你去哪?”
“回去,這裏太吵了。”
“三哥你叫我們出來玩的,你自己先走不好吧。”
薄硯辭不理他,出門。
沈聿言哀怨,蕭祈然見他這個模樣,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個人喜歡安靜,不像你,在哪裏都非得熱熱鬧鬧的。”
“這樣才叫玩知道不。”沈聿言不滿,“你們知不知道啥叫喫喝玩樂!”
蕭祈然無奈搖頭,“既然薄硯辭都走了,我也要回去看我的病人了,警告你啊,別喝太多酒,已經胃穿孔過一次了,別再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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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言神情微微異樣,“不會,我沒那麼傻。”
蕭祈然聞言挑眉,傻不傻他是不清楚,但那個人離開後這人就變得像個二傻子一樣沒心沒肺的,但是誰知道是不是裝的。
蕭祈然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沈聿言覺得無聊,把平常一起玩的狐朋狗友叫過來暖暖場。
————
車上,季尋回頭看了薄硯辭一眼,問道:“先生,是回離園嗎?”
薄硯辭神情一頓,“回公司。”
離園,已經晚上十點了,秦寧一直在沙發上坐着,等着薄硯辭回來,可是到現在了,男人還是沒有回來。
她拿出手機給薄硯辭發了幾條信息,也沒有迴音。
她抱着雙臂,神情落寞。
薄硯辭這次是不是很生氣呀,她都說不回學校了,他還是不理自己。
秦寧還是很執着,等到了半夜一點還不去睡,許媽看不下去,只好打電話給季尋。
“季特助,先生今晚還回來嗎,秦小姐一直坐在沙發上等先生,也不回房睡,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季尋聞言,看了一眼總裁辦公室裏的男人正低頭看文件,他回道:“先生還在公司加班,許媽,您跟秦小姐說一聲,讓她先去睡覺,等先生忙完了會回去的。”
“好,那我跟秦小姐說。”
季尋也去敲門,薄硯辭擡頭看他一眼,季尋說道:“先生,剛剛許媽打電話過來,說秦小姐一直在等您回去,不願睡覺。”
薄硯辭神情微頓,“跟許媽說,我在加班。”
季尋:“是。”
門關上,薄硯辭拿出手機,女孩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了,只是他不知道怎麼回她。
她說不去學校了。
她說在離園一直陪着他。
還說她真的好愛自己。
聽到這些話,他的心狠狠被觸動,他現在甚至已經在後悔,今天爲什麼要對女孩那麼冷漠,傷了她的心。
以至於,他現在不知該如何回去面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