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季風衍輕聲開口。
“什麼?”
季風衍將嘴巴湊到徐執柔耳旁,眼睛盯着她白嫩的耳垂,恨不得伸出舌頭嚐嚐是不是和它的主人一樣香甜。大手自然而然的撫上她的腰,盈盈不堪一握。
狹小的空間,昏暗的燈光,兩人璦昧的氣氛瞬間點燃。
徐執柔第一次這麼乖巧的沒有推開季風衍,剛剛季風衍說的話讓她太震驚。
他有。
他有什麼?
狼變血清?!
“我說。”季風衍的頭越來越低,嘴巴距離耳垂越來越近,“我有你需要的血清。”
要不是他讓人去查了羅良輝,還不知道這人在搞人體實驗。
柔兒肯定是誤會了,這怎麼行?
血清在他的手裏,他要讓徐執柔知道。
耳垂上傳來的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徐執柔打了個激靈,一把推開季風衍,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說的是真的?”
季風衍像只得逞的貓,伸出舌頭舔了舔下脣,“我季風衍,從不騙人。”
“你早就知道我哥哥的事?”
“對。”
季風衍直接承認。徐修禹的事是他無意間得知的,被震撼了好久。但他這麼關注徐修禹的狼變基因,是在和徐執柔鬧掰之後。
他意識到,根據徐執柔討厭他的程度,不拿捏一下她的命脈,她是絕對不會再正眼看他的。
徐修禹的病,就是她最好的命脈。
徐執柔低着頭,往後退了兩步,難以相信的搖搖頭。
不可能的,徐家這種祕密怎麼會讓季風衍知道。
不,最主要的是,季風衍怎麼會有狼變血清?
他有,也知道哥哥在受苦,卻不願意直接拿出來?!
徐執柔的心底忽然迸發出一股怨恨,擡頭看向季風衍,咬牙,“我哥哥可是把你當成親兄弟!”
季風衍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眸光閃了閃,聲音溫和了許多,“我自然知道。”
“你知道,那你爲什麼不直接把血清給徐家!”
“因爲,我要你啊。”季風衍一雙眼睛幽深深諳,犀利冷銳,盯着徐執柔如同捍衛自己的獵物一般,佔有欲極強,咧着嘴舔了下後槽牙,邪氣得令人膽顫,“我給了徐家,不能換來你,但我給你,你就只能是我的。”
“你!”徐執柔被震驚了,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怎麼反駁。
季風衍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他要她?
什麼叫她只能是他的?
徐執柔看着季風衍,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陌生,彷彿剛認識他一般,而且他的身邊帶着一團霧,讓她無法看清。
季風衍靠近她,緊抿的薄脣溢出淡淡的笑,伸手撫摸着她的髮絲,“柔兒,和我結婚,血清就是你的。”
“當然,你也可以去和徐家說,說季家有你哥哥需要的血清。也可以去找我爸媽告狀,你想怎麼做都可以,但是血清,你就別想了。”
季風衍聲音淡淡的,但裏面威脅的意味,卻讓徐執柔頭皮發麻。
“我怎麼知道,你手裏的血清,是不是我哥哥需要的。”
“你可以先拿走一支。”
徐執柔無意識的咬着脣,她知道,季風衍沒必要騙她。
“季風衍,我好像今天才真正認識你。”徐執柔後退半步和季風衍保持距離,看向他的目光宛如刀刃一般,帶着寒意,“你讓我噁心。”
“無所謂,你本來就討厭我。”季風衍的脣瓣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現在,至少你還能成爲我的妻子,不是嗎?”
徐執柔眼底一片冷色,“我恨你。”
“我知道。”
他知道這樣徐執柔會更加恨他,但他別無他法。
那個誤會,他不知道要怎麼去解開,要怎麼去對徐執柔解釋。
那是他少年時期的懵懂無知的不懂事,他願意買單。
他已經厚着臉皮追着她跑了五年,有用嗎?似乎沒有。
反正她都這麼討厭他了,既然無法改變,還不如將她捆在身邊。
討厭他一輩子也好,恨他一輩子也好,只要她在他的身邊,他就心滿意足。
徐執柔的眼神冷得刺人,季風衍壓下心底的苦澀,輕輕勾脣,“我知道你很生氣,雖然不合時宜,但是我還是想問…”
季風衍停頓了一下,聲音有些顫抖,“你願意嫁給我嗎?柔兒。”
你願意嫁給我嗎?
和你小時候說過的話一般,長大後就嫁給我。
季風衍的眼睛有點乾澀,讓他難受得想閉眼,但是不敢錯過徐執柔的任何表情,只能強撐着,一雙桃花眼睜得比任何時候都大,在黑暗中像耀眼的黑水晶。
徐執柔面無表情,看着季風衍的眼神清淡無波,彷彿自己置身事外。
最終,季風衍敗了,低下頭沒再看徐執柔,低聲補充上,“血清爲聘禮。”
“成交。”徐執柔清冷的嗓音響起。
成交。
她沒說好,只說成交。
彷彿他們之間的是一場交易。
事實上,好像的確是一場交易。
但他給出的,不僅僅是血清,還有他全部的愛。
季風衍想要抱抱徐執柔,被她靈巧的躲開,看着她面色含冰,季風衍不敢再開口多做要求。
“我不需要婚禮。”徐執柔說。
“我需要。”季風衍擰眉。
徐執柔剛想開口,季風衍強硬的打斷她的話,“血清還需要不斷研究,我手裏有全世界最優秀的專家,你乖乖聽我的,他們就只爲你哥哥服務。”
周遭的空氣一瞬間降至冰點,兩人各自沉默着。
“柔兒,我…”
“滾。”徐執柔冷眼看着季風衍,“季風衍,今天的你,比五年前的你更讓我噁心。”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季風衍緊緊抿着脣角,看着徐執柔離開,心頭滴血一般的疼痛。
他本想說,他如果無條件的將血清給她,可不可以給他一個機會,給他一個當作他們沒有那個誤會重新開始的機會。
可不可以不要討厭他,重新把他當成一起長大的小哥哥。
她不喜歡他沒事,他可以慢慢追她。
只要她不要再對他充滿着防備。
可惜,他什麼話都沒說出來,就已經被徐執柔判了死刑。
今晚的他,比五年前的他更噁心啊。
呵。
挺好的,反正他在徐執柔的心裏,從來不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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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風衍拿起徐執柔喝過的酒杯,慢慢將自己的脣覆上去,一滴晶瑩的液體,順着季風衍的臉頰滑落,落入酒中,融合,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