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趁着費揚古勢力衰弱之際,當朝責免了一批昏庸無能的老臣,全部換上了年輕有力的新鮮血液,其中戶部侍郎宋林更是直接被罷官外放,李修竹趁機替補上位,成爲了新的戶部侍郎。
這其中也是有門道的,戶部尚書家的庶女正是李修竹的正妻,戶部侍郎本來就是尚書手底下的人,戶部尚書自然要提拔自家女婿上位了。
況且李修竹這位夫人雖然是個庶女,但是架不住她小娘是個極爲得寵的貴妾,身份比一般妾室要體面的多,李修竹又是探花出身,才貌雙全,戶部尚書也對他有了提攜之意。
胤禛看在眼裏,心裏卻和明鏡一樣,只是他還不屑於爲了這麼點小事,跟李修竹這人過不去,左右他家姐兒都給他生了三個孩子了,那些陳年往事,胤禛表示他早就不計較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男人本就是佔有欲極強的生物,這人又是九五至尊的位置,下一秒回了養心殿,就把那嬌養着的美人攬進了懷裏,將她抱上了柔軟華貴的龍牀。
“胤禛!你怎麼……”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胤禛捂住了嘴,低啞而危險的道,“姐兒……”
帶着甜美清雅的蓮香在養心殿裏幽幽打轉,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蠱惑着君王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李金金的脾氣在得知男人心意之後,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直呼名字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已經做的司空見慣了,如今見他這樣,更是毫不客氣的擡腳踹了踹他,哼哼着道,“又怎麼了,這還是大白天呢……”
她被男人抱在溫暖結實的懷裏親了又親,才聽見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又不是白天沒做過,姐兒這時候倒是難得的矜持了起來。”
李金金臉上紅了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裝作很兇的在他手腕上磨了磨牙,生拉硬拽的要起來,卻被男人單手就給制住了。
“不要臉,你不要臉,我還要呢!”李金金伸手推他沒推開,只能尖牙利嘴起來。
結果胤禛捱了罵不僅不生氣,甚至還摟着她低低的笑了起來,他鬆了鬆手,半跪着伸手給她脫了腳上雪白的羅襪,他的姐兒又恢復了以往的活力,這個認知讓胤禛不自覺的心情愉悅了起來。
李金金見他不顧皇帝的身份,這樣溫柔的服侍她,頓時也熄了火,低聲悄悄的問道,“朝堂上有人惹你了?”
胤禛悶悶笑了笑,連脣角都勾起了愉悅的弧度,“除了你,還有誰敢惹朕?”
李金金不高興的哼了哼,從他手裏抽回一雙小腳,嘟囔了一句,“臣妾可不敢惹聖上,聖上一個小指頭就能碾死臣妾一家人了,臣妾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惹您啊——”
她的話語雖然溫婉,但是又隱隱帶了幾分刻薄,簡直像極了帶刺的紅玫瑰,雖然好看,但是一碰就要扎人。
偏偏胤禛愛極了她這朵紅玫瑰,忍不住一邊低聲笑着,一邊哄着道,“朕心甘情願讓你惹,姐兒想怎麼惹就怎麼惹……”
李金金被男人的甜言蜜語哄的有點暈乎乎的,迷迷糊糊的被親了半響,纔回了神伸手推了推他,正色的問道,“你還沒說呢,是不是因爲你一個妃子也沒選,被那些大臣刁難了?”
胤禛見她難得這樣認真的問問題,言語中又滿是對他的關切之意,神情溫柔的簡直不成樣子,又親了親她嬌俏的臉蛋,然後才低聲道,“費揚古以前不動他,那是爲了制約老十四,如今完顏皎懷了孕,老十四要是敢造反,他的福晉和嫡子就都得死,朕拿捏住了胤禵,還怕費揚古那老東西作甚!”
李金金這才放了心,隨即又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十四爺不是和她福晉成婚七天就出徵了,完顏小姐這就有了身子?”
難怪之前完顏皎一直有些精神不濟,她還以爲剛成婚就和夫君分居兩地,心裏難過的,現在看來原來是有了身孕啊。
胤禛聞言卻隨意的哼了一聲,嘀咕了一句,“誰知道老十四那傢伙婚前做了什麼……”
這就是人家的私事了,胤禛也不跟自家嬌兒多說,便又低頭親了親她的紅脣,見她沒反應,有些不悅的加重了親吻,那人卻還是發呆的想些什麼,男人徹底的不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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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兒在想什麼?嗯?說出來給朕聽聽……”男人的手不太老實,肆無忌憚的惹着她,讓李金金忍不住抖了抖,才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胤禛捱了一眼,卻無聲無息的笑了,抱着她跌進層層的軟牀裏,男人心滿意足的吃了一頓大餐,下午才饜足的出了養心殿的大門。
下午在養心殿伺候的宮女,見裏面的娘娘日上三竿還沒有動靜,有些不解的偷偷問旁邊的老宮女,“這位姐姐,咱們這皇貴妃娘娘一向如此,如此懶怠嗎?”
那位低頭打掃的宮女,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兢兢業業的幹着活,頭也不擡的道,“你是新來的吧,小聲着點,一會兒吵醒了皇貴妃,可沒好果子喫。”
知茶以前也是在慈寧宮裏一等一的大宮女,本來是侍奉在烏雅氏身邊的宮女,卻被忽然奉了太后的懿旨,給調到了養心殿裏。
原本只是坐坐奉茶的輕快活,到了這邊卻要做打掃的粗活,她心裏自然不樂意的很。
兩個宮女正小聲交談着,裏面卻忽然有了動靜,那位老宮女立刻叫了貴妃身邊的大宮女來。
杏兒帶着人輕手輕腳的推門進去,她跟在李金金身邊時間久,知道自家主子每次起牀都要緩一會兒,這期間是不能隨意惹着的,於是讓人奉好溫水,自己便在一旁等着了。
知茶有幸也跟着進了內殿,她有些好奇,於是悄悄的擡頭,去打量帷帳裏的美人,朦朧的紗帳中,女子美得像枝雍容華貴的花,有着說不出的嬌豔和貴氣,恰逢此時,貴妃微微擡眸,目光竟然跟她對上了眼。
知茶心裏一抖,心虛了一下,竟是沒拿住手裏的瓷盞,碎裂了一地,她連忙跪了下去,“娘娘饒命!娘娘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