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半個身子覆在她身上,就在蕭容瑾低頭時,楚妙眼疾手快擋住了他的脣瓣,瞪大雙眼道:“阿瑾,不可以。”
蕭容瑾動作停止,微微擡頭看着她道:“爲什麼不可以?”
“你傷還未好,在別人眼裏,你只是一個躺在牀榻上的廢物,明日一早皇后肯定會派人來拿走牀單,你現在還不適合甦醒,最起碼要等上半個月!”楚妙說道。
蕭容瑾低哧一笑,輕輕拉攏楚妙的衣襟,柔聲的說道:“原來是這個。”
他充滿着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邊拂過:“我知道分寸,聽說你被接回楚家的時候剛及笄,太小了,不適合生寶寶,等你再長一長,我們再圓房,我剛纔只是……”
修長的手指落在了她瓷白的下巴,輕輕往上一挑,繼續說道:“就想好好嚐嚐味道,你若是心急,那我們可以等開春後圓房。”
算算日子,也就三兩個月。
而楚妙聽到蕭容瑾根本沒那意思,一張臉透過了胭脂泛着紅撲撲的羞愧感。
她有些惱的說道:“那你起來。”
“你生氣啦。”蕭容瑾笑問,又試探性的繼續問道:“還是你害羞了。”
說到這,男人的笑容更深,他抱着楚妙在牀榻打滾,然後將她放在自己身上,雙手摟抱着她道:“嬌娘,你是我妻子,不要害羞,以後我們會坦誠相待的。”
“你還說!”楚妙沒好氣的輕捶他肩膀。
蕭容瑾喫痛的悶哼了一聲,俊顏一副痛苦的模樣。
楚妙趕緊收手問道:“我弄痛你了。”
他按着她的腦袋,讓她小臉趴在自己的身上說:“不痛,我裝的,就是躺牀榻躺了好多天,躺的累,我聽流螢說你沒睡,那些媒人給你弄頭髮和衣物,我守着你,你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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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放在身側,一只手支撐起自己的腦袋,垂眸看着躺在懷裏的女人。
楚妙也仰頭看他,她的確好累。
她本想問他那天在楚家發生的事情,但是看蕭容瑾沒打算說,便也不想問了。
她漸漸合上雙眼,陷入了夢鄉里,然而卻進入了另一個噩夢。
夢中,是她和蕭容瑾的前世。
夢裏的女子同樣身穿着紅袍,頭蓋紅喜袍,被同一個媒人扶入蕭容瑾的屋子。
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女子就掀開了紅蓋頭,目光快速掃過四周,查看屋子裏的環境,最後她的視線落在了躺在牀榻上瘦骨如柴的蕭容瑾身上。
他同樣穿着喜袍,但是夢裏的蕭容瑾更瘦。
他身上的傷、所中的毒,都是真的。
他所受的折磨,也是旁人難以想象。
其實女子知道,他早就醒了,只是他所中的毒無法支撐起他的精力,讓他睜開眼睛。
就是這樣一個連醒來的力氣都沒有的男人,令女子很無助、很絕望,甚至是不甘心。
她覺得自己明明纔是楚家嫡小姐,若不是錯換了身份,她應該是未來的太子妃,現在她需要利用眼前的男人,才能換取親人的正眼相待,太子的和顏悅色!
於是,在新婚夜,她拿出太子給她的藥,用銀針扎進了蕭容瑾的心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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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楚妙:我只是想要你的命,你卻要跟我子孫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