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言不發的上前,將站在陽臺吹冷風的女孩攔腰抱起,抱去了牀上,迅速用被子將她裹好。
“不聽話是不是?穿這點出去吹什麼冷風!”
他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聲音更是冷如寒霜,直接把女孩訓斥懵了。
蘇橙剛纔是被熱醒的,出了很多汗,去洗手間洗了把冷水也不管用,又熱的睡不着,纔想着去陽臺吹會冷風降降溫。
她總共就吹了一分鐘不到,陸易深就進來了。
他居然……還兇她?
男人重新關了陽臺門,面色冷的嚇人,下頜線條異常的緊繃,摸了摸她的小臉,又伸進被子裏握住她的小手,掌心裏都是冰涼的觸感。
他面無表情的放開她的手,轉身就將房裏的暖氣開到最大,又將暖空調打開。
蘇橙從來沒有被陸易深兇過,也沒明白他爲什麼突然要兇她,精緻的小臉白了一白,登時就有些委屈,也有那麼一絲絲心虛,雖然她也不知道這心虛的原因從何而來。
被裹在被子裏,她身上很快又冒出了汗,下意識就要把被子打開,卻聽見男人沉冷的嗓音,“把被子蓋好。”
蘇橙愣是沒敢再動,小手藏着被子裏,眨着一雙水靈清澈的桃花眼,委委屈屈的望着他,“老公,我好熱……”
男人不語,只眉眼沉深的看着她。
蘇橙被這樣的眼神看的愈發心虛,心慌意亂的緊了緊被子,然後一只小手從被子底下悄悄伸出來,扯了扯他的襯衫衣袖,“人家熱了,想去吹一下冷風降一下溫而已,你兇我,我好害怕的……”
女孩嗓音綿軟嬌柔,因爲撒嬌,帶了刻意的討好意味,一下子就讓陸易深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在這種事情上,他不想給她他太好說話的認知,男人沒有給她迴應,眉眼間不動聲色的冷冽,怕自己一時心軟,讓她不能重視自己的身體。
“撒嬌也沒用,身體沒熱之前不準掀開被子。”
他語調嚴肅,帶着不容人抗拒的強勢,蘇橙又是一怔,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心裏頭愈發的委屈。
可裹在被子裏,微微出汗實在是不大舒服,這個壞男人還不讓她掀開被子,一向被他捧在手心裏疼愛慣了,從前都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他總是毫無原則和底線的寵愛自己,恃寵而驕慣了,突然被他兇了一次,心裏難免就覺得不平衡。
她擡起一雙水霧瀰漫的大眼睛,就這麼眼淚汪汪的看着他。
知道她的眼淚和身體是她最大的殺手鐗,這個男人根本毫無抵抗力,而她偏偏用起來還格外的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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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人家好熱……”
陸易深沉沉的嘆息一聲,強迫自己轉移開視線。
蘇橙咬了咬脣,實在是被子底下的身子都開始出汗,就大着膽子一下把被子掀開,整個人撲進了他懷裏,一雙柔軟的小臂像是藤蔓一般牢牢纏在他的脖頸,嬌嫩的紅脣討好的親了親他的下巴,“人家知道錯了,老公抱抱我嘛……”
小妖精。
儘管陸易深內心是抗拒的,但身體卻比他的心先一步做出了選擇。
男人的大手在她身子撲進他懷裏的那一瞬就擁住了她的後背,將她牢牢的護在懷裏,與此同時,被她丟開的被子還是被撿了起來,披在她肩頭。
陸易深垂眸,居高臨下看着懷裏臉色紅潤起來的小姑娘,語氣仍舊是嚴肅的,“老公是不是告訴過你,衣服不能穿少?那麼冷的天,出去凍感冒了怎麼辦,是不是想嚇死我。”
蘇橙可憐兮兮的咬着脣,漂亮的桃花眼懵懂的眨了眨,沒說話。
她知道陸易深一向擔心她擔心的過分,她也一直將其理解成是他對她的過度保護,但她也實在沒怎麼明白,感冒不是很常見的事麼?感冒就感冒了,她從前在M國上大學那會,就經常感冒,過幾天自己就好了,怎麼到了陸易深這裏,她感冒就感覺像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這個男人,在意她,真的是過頭了。
不過蘇橙向來能屈能伸,儘管她認爲陸易深對她的緊張完全是多餘的,但看着此刻男人冷峻的五官輪廓,被昏淡的光影渲染的愈發沒有溫度的眉眼,她還是識趣的沒有選擇頂風作案,毛茸茸的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就藉着小臂撐在他肩膀上的力道,從他懷裏跪坐起身。
然後小手緩緩攀上他清雋的側臉,指尖停留在他深邃的眉骨處,上面寫滿了深沉濃稠的不悅。
蘇橙心底裏低低的嘆息了一聲,活了兩輩子,這還是人生第一次需要她去哄一個男人。
平時都是陸易深哄她,她一點經驗都沒有怎麼辦?
總不能照搬陸易深那一套吧,那也顯的自己太沒有誠意了。
因爲她跪坐着的姿勢,幾乎與他在同一高度,她緩緩湊近他,女孩清甜的香氣瞬間竄進他的鼻息。
男人喉結一動,卻一言不發,兀自鎮定着,臉上的神情一派從容。
見他儘管生氣,卻沒有要推開自己的意思,女孩心念一動,小手抱住了他的脖頸,腦袋湊得更近,直接就在他脣角咬了一口,“老公,我真的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她的聲音膩膩軟軟,存了刻意撒嬌的心思,聽上去愈發柔妹入骨,哪怕他再想給她點教訓,男人深沉不悅的眉眼,卻還是因爲她這句話,而云開霧散了。
他心下嘆息,視線終於落回到她柔美素淨的小臉上,聲音如同這個季節的晚風,微暖中散着涼意,“真知錯了?”
“嗯!”女孩笑得眉眼彎彎,直接蹬鼻子上臉把整個身子都送進他懷裏,在他耳廓處輕輕吹氣,“真知錯了,你要不信你就把我睡了,反正每次我都心服口服。”
誰說她不會哄人,明明一開口就能讓他徹底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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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易深差點被她這句話氣笑,大手握着她的後頸,不讓她進一步靠近,看着她,男人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是不是你男人在你心裏,就只記得牀上那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