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蔣母臉色一變,趕緊跑進病房。
蔣父還有薄硯辭和秦寧緊隨其後。.七
病房裏。
蔣母看到蔣鳶兒醒了,眼淚涌了下來。
“鳶兒,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不舒服就跟媽講,我們去找醫生過來。”
蔣鳶兒臉色有點差,脣色也是蒼白的。
她看了眼地上破碎的玻璃碴,“媽,小心點,別踩到玻璃碎片,劃傷了又要哭唧唧了。”
蔣母氣笑了,“你這孩子,你媽有那麼矯情嗎?”
蔣鳶兒毫不猶豫的點頭,“有。”
“看來你是沒什麼事了,醒來就能跟我犟嘴,害的你媽我白擔心了。”
“哪有。”
一旁的蔣父默默的拿着掃把過來掃玻璃碎片。
“媽,我想喝水。”
蔣鳶兒現在口渴的厲害,剛剛想喝水,誰知道沒什麼力氣,還把水杯打碎了。
“好好好,我去給你倒水。”
蔣母趕緊去給蔣鳶兒倒水。
秦寧跟薄硯辭走到病牀前,薄硯辭說:“不舒服自己說。”
這話讓蔣鳶兒無語。
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爲他跟自己有仇。
哪有人關心人是這麼講話的。
這麼冷漠。
“表哥,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嗎,我現在躺在病牀上,你還這麼冷漠。”
蔣鳶兒癟癟嘴,這會兒已經看不出暈過去之前的情緒。
蔣鳶兒又看向秦寧,十分不好意思的說:“表嫂,是不是嚇到你了?”
秦寧搖頭,“沒有,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感覺很好,已經沒什麼事了。”
就是覺得自己爲那種人氣暈過去,怎麼都讓人覺得難受。
蔣鳶兒一想到閆修岑那噁心的嘴臉,心裏很是唾棄自己。
“沒事就行,你表嫂還沒喫晚飯,我們先回去了。”
蔣鳶兒睜大眼睛。
算了。
寵妻狂魔。
她這個表妹註定得不到表哥的寵愛。
蔣母剛接水回來,就聽到薄硯辭跟秦寧要回去,把水遞給蔣鳶兒後,她說:“你們就回去了?小辭,我跟寧寧剛見面,不如晚點我們一起喫頓飯吧,把你奶奶也叫過來?”
薄硯辭瞥了蔣鳶兒一眼,“她需要照顧。”
蔣母深思熟慮了一番,說:“我們可以讓鳶兒坐在輪椅上一起過去,她在旁邊看着我們喫。”
蔣鳶兒驀地睜大眼,“您可真是我親媽。”
蔣鳶兒一家的氛圍都是很歡快,雖說蔣鳶兒還沒醒的時候,蔣母一把鼻涕一把淚,但現在看到蔣鳶兒醒了,也不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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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說什麼話呢,我不是你親媽誰是你親媽!”
隨後轉頭看向秦寧,“寧寧,你說好不好?”
秦寧:“……”
她也不知道。
把目光投向薄硯辭,薄硯辭說:“等過段時間。”
“什麼過段時間,現在不就挺好的?”蔣母不知道這個侄子是什麼意思,明明她看的出來他很愛秦寧,那帶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起跟家人喫頓飯,有什麼大不了的。
“姑姑,我自會有安排。”
蔣母聞言,擺擺手,“行行行,你安排你安排。”
還能說什麼呢。
什麼也不能說。
反正這侄子主意大得很。
“嗯,那我跟寧寧先回去了。”
薄硯辭準備帶秦寧離開,誰知蔣鳶兒突然叫了一聲,“表哥,沈哥去找閆修岑了?”
蔣鳶兒盯着手機裏沈聿言發過來的圖片,閆修岑被打的滿臉是血的倒在地上,沈聿言自拍的臉在一旁笑得燦爛。
薄硯辭說:“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好好養你的身體,還有,有什麼事情,我們會處理,你不用想太多。”
蔣鳶兒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平日裏這幾個哥哥老是嫌棄她,但一有什麼事情,都是他們在前面幫她收拾。
她眼眶有些發熱,帶着點鼻音,“知道了。”
蔣父蔣母在一旁也有些感慨。
幾人感情好,他們作爲大人也很欣慰。
薄硯辭沒再說什麼,拉着秦寧就要往外走。
秦寧走之前跟蔣父蔣母說了幾句道別的話。
回到車上。
薄硯辭就把秦寧抱在懷裏,很眷戀的在她脖頸處蹭了蹭。
被男人的溫熱的氣息吹得有些癢,秦寧捧着薄硯辭的臉看他,“我們真的不用陪着鳶兒嗎?”
“不用,有姑姑他們在。”
說完又要抱着秦寧。
像個小孩一樣要秦寧抱着他。
秦寧輕笑:“阿辭現在怎麼這麼黏人呀。”
“只黏寧寧。”
“阿辭最近是不是上班太累了,我們在家休息幾天好不好?”
秦寧看出薄硯辭眉眼間的疲累,最近德姆教授又時常叫人過來給他抽血檢查,本就身體不好,還要拼命工作,這怎麼能行。
只是每次她說的時候,薄硯辭總說不做點事會很無聊,去公司也只是看看文件籤個字,不會累,她纔沒有說什麼。
“抱着寧寧就不累了。”
薄硯辭黑眸裏有一些低落,最近德姆教授幾次傳回來的化驗報告異常指標越來越多。
數值也愈發的高。
一想到某一天他也許會永遠離開他的寧寧,薄硯辭的心臟無比疼痛。
“寧寧最近想要什麼禮物嗎?”
“沒有,我有了你,不就什麼都擁有了嗎?”
薄硯辭輕笑:“寧寧想得倒是通透。”
“對吧,我也覺得。”
秦寧盯着薄硯辭的臉看了一會,“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開心呀?”
秦寧覺得薄硯辭有些奇怪。
“是因爲鳶兒的事情嗎,對了,鳶兒的事情你還沒跟我說呢,今天那個男人怎麼回事,鳶兒爲什麼見到他會那麼激動?”
薄硯辭一聽這話,墨眸霎時間冷了下來。
“因爲他曾經試圖想傷害鳶兒。”
“傷害?”
“嗯。”
“我方便知道這件事嗎?”秦寧不知道這件事情自己能不能知道,也許是蔣鳶兒的禁忌也不一定。
薄硯辭說:“閆修岑曾想試圖親犯鳶兒。”
薄硯辭這句話如同驚雷,讓秦寧一時緩不過來。
試圖?
親犯?
秦寧眼裏閃過厭惡,對於閆修岑的厭惡。
“寧寧放心,他沒有得逞。”
他們在最後一刻找到了蔣鳶兒,沒有讓她受到實質的傷害。
同時也將閆修岑送進了監獄。
但當時薄硯辭還沒有完全掌權薄氏,而閆家力保閆修岑,所以才讓他只受了四年的牢獄之災。
蔣鳶兒因爲這件事,患上了抑鬱症。
這兩年纔好得完全。
聽到沒有得逞,秦寧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