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一年前的事情原本並不難查,但是涉及到豪門的隱私就不同了,過去的資料好像被刻意掩蓋了似的,硬是要查的話,肯定會驚動到那些人。
林匙跟他彙報着:“少爺,爲了避免驚動到佈局的人,我們是從劉成業那邊下手調查的。”
“去年的三月份,劉成業去過一家叫【傍晚】的酒吧,在醉酒之後說他找了一個聽話懂事的女人,準備生個兒子出來在家養着。”
“酒吧裏有個混子叫五索,當時聽到他這麼說,於是就跟劉成業說有這種女人的話,不如拿去給別人生孩子,還能賺筆大錢。”
“自己想要個兒子的話什麼時候都能生,這種大錢就不是什麼時候就能賺到的了。”
林匙自己說着都皺起了眉頭,這跟拐賣婦女賣銀還要代孕撈錢有什麼區別,不過彙報當中他並沒有加入自己的情緒。
他繼續說:“那一段時間,劉成業頻繁和一個電話號碼聯繫,聯繫的號碼是個臨時號碼,現在已經註銷了,號碼的主人很謹慎,他跟五索和劉成業聯繫的不是用的同一個號碼,而且這兩個號碼都未曾聯繫過其他人,沒有辦法確定是誰,只能查到地區是屬於梅城的,但是沒法準確定位。”
“3月27日,劉成業以爲蘇小珍慶祝生日的名義約她出來,在這之前,我們查到他曾經在一個混子手裏買了一瓶聽話水,當天晚上,留宿在梅城唯一的四星酒店裏。”
“按照劉成業的經濟條件來說,他就算要做些什麼,也不可能花高價錢住四星酒店,而且……”
頓了頓,他擡頭看祁時:“少爺,那家四星的【落日酒店】是秦家的產業,而三月底的那段時間,秦佐的確在那個片區處理房地產的事宜。”
“但是……”林匙羞愧地說,“【落日酒店】裏面的消息和監控是可以拿到,不過肯定會驚動到梅可芳和秦佐,所以我暫時還沒拿到更加確切的證據證明蘇小珍流掉的孩子就是秦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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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之後,祁時也沉默了。
原本有更加簡便快捷的方法來證明,他完全可以取秦佐的毛髮和程橙做親子鑑定,就可以證明她父親是不是秦佐。
但是想到他那一頭刺一般的板寸……
祁時眸光沉靜。
以秦佐的敏銳程度,要拔他那種鐵絲一樣的頭髮還要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是祁時自己也不可能做到。
所以他選擇先查這些蛛絲馬跡來佐證。
現在猜測幾乎是成立的。
就差最確切的證據了。
他掀起眼皮,問道:“這件事先到此爲止吧,另外的那件事呢?”
林匙立馬就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哪件了,十年前的事情雖然模糊了,但是因爲當時很轟動,也沒人想去掩蓋,所以甚至比前一件事更好查到。
他開口說:“十年前秦佐的確是跟着秦家人去過落虹山那個片區做過考察,有一戶人家發生了火災,當時那戶人家的父母和兒子都逃出來了,女兒被困在裏面,有一個少年衝進去救了人。”
“原本梅可芳應該要在那裏逗留一個星期的,可就在當天,她坐着救護車離開了落虹山,來到了海城最好的醫院,而秦佐也休了一年的學,之後頸部便有大面積的燒傷瘢痕。”
林匙擡頭說:“聽聞這之後秦家大少的性格就變了,回學校之後經常性地打架鬥毆,轉了很多次學。”
雖然他沒有直接說,但是他的職責並不是幫祁時做出判斷,而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數告訴他,讓他自己去判斷。
而顯而易見的。
秦佐就是當年救了蘇小珍的那個人。
祁時的目光毫無波瀾,開口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林匙:“是,少爺。”
林匙走之後祁時坐在原位上思考了一番,隨後撥通了蘇小珍的電話約她出來。
約好之後,他上樓走到書房,程橙正在裏面奮筆疾書。
看到書桌前恨不得把臉埋進書裏的女人,他忍不住笑了一聲。
程橙沉浸在題海里,絲毫沒聽見他的聲音。
祁時慢步走過去,從她背後壓上,雙手從她身體兩旁撐在書桌上,附在她耳邊輕笑道:“這麼努力?”
耳廓上突然被熱氣親略,程橙瞬間就把心神從題海里抽了出來,她回過頭嗔了他一眼:“哎呀你別打擾我,萬一考不上怎麼辦?”
這一眼看得祁時很是喜歡,他手指觸上她的耳廓,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揉搓着她的耳垂,說:“考得上,這麼簡單怎麼會考不上?”
程橙嘟着嘴說:“誰知道呢,我又不是你,哪有那麼容易的。”
祁時手指從她耳垂劃過,來到嘴脣,食指扣着她的下巴大拇指在她的嘟嘟脣上摩挲着,說:“我要出去一下了。”
程橙忍不住舔了一下嘴脣,又不小心舔到了他的手指。
他眸光沉了下來。
她自己沒什麼感覺,愣愣地說:“那你去呀,要我陪你嗎?”
祁時聲音有點沙:“不用你陪。”
他摟上她的腰,在她疑惑的眼神中開口:“不過你該休息一下了,寫一天了,要勞逸結合。”
程橙理所當然地說:“我不累啊!”
祁時一把掐住她的腰,把她從椅子上抱到書桌上,在她怔愣之際,手指穿過她的頭髮,覆在她的後腦勺上。
“不,你累了。”
“我給你放鬆一下。”
說罷,他也不給程橙多餘的思考機會,大手用力,壓了過來,將自己的嘴脣印在她的脣瓣上。
程橙愣怔了一瞬,隨後慌張地試圖推他的肩膀:“唔!等下來人了!”
“不會。”祁時毫不在意,漫不經心地吮着她的脣瓣,手從她腰上往上撫,“沒人會來。”
她推拒不過,只好享受。
於是抵着他肩膀的手慢慢地轉爲勾住他的脖子,柔順的青絲墜落,遮住了他們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