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人的到來緩解了安蔚然的尷尬,至少她不會顯得沒事做了。
“奶奶,你可不要偏心了。”安洛軒警告的說了一句,他站在顧晚的身邊,就是怕她喫虧。
“奶奶……”安蔚然委屈的看着安老夫人,她挽住老太太的手,看着顧晚。
“晚晚,你過來,媽媽想要和你說說話。”
“洛軒,你父親找你,讓你去樓上會客室一趟。”
安洛軒遲疑的看了一眼顧晚,看到她點頭之後,便用凌厲的眼神掃了一眼安蔚然,警告她別太過分,不然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管靜儀轉過身,看到顧晚身上穿着的那一身禮服,心裏很不是滋味。她覺得顧晚有些過分了,明知道今天是蔚然和蓋倫宣佈婚訊的日子,還穿着一模一樣的禮服,拿着那些整容的資料過來。
她的用意太明顯了,就是不想要讓安蔚然好過!
她不知道晚晚和蔚然之間到底有多深的仇怨,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之前蔚然抓了她朋友的事情不是已經解釋過了麼蔚然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難道她覺得還不夠麼?
兩個孩子之間到底有什麼結?
顧晚深呼吸的走了過去,站在管靜儀的身邊亭亭玉立,她看着管靜儀平靜的問道,“您想要和我說什麼?”
這樣的客氣和陌生,反而讓管靜儀很多話都說不出口了。
“晚晚,你和蔚然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今天這件事,你做的實在是有些過了,蔚然……”管靜儀嘆了一口氣,姣好溫柔的面容上滿是耐心的勸誡,“蔚然上次已經知道錯了,就不能給她一次機會麼?你回來之後,我們會好好補償你的,不管是什麼,只要你說,我們一定會努力做到。”
管靜儀已經徹底沒有辦法了。
她知道小女兒的心中對他們是有怨的,她覺得時間都可以淡化這一切的,但是好像並沒有什麼作用。她們兩個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多了。
“要她死,可以麼?”顧晚笑着說道,彷彿就像是在開玩笑一般。之前的那些事情只有她和安洛軒知道,管靜儀根本不清楚她和安蔚然之間發生了什麼。
那麼大,那麼惡的事情說出來,安家人也不會相信的吧。
她一定會找到證據,讓安家人看清安蔚然的真面目。
“這件事,你們一定做不到吧。所以,別再說怎麼補償我了,你們做不到的。”顧晚踩着高跟鞋,挺直腰背站在管靜儀面前一字一句說道。
管靜儀聽到她的話,倒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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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爲什麼你會說這樣的話……”
“晚晚,是奶奶對不起你。”安老太太很自責,她以爲現在的這一切都是當初她的一意孤行造成的。
顧晚不能放下骨髓移植的那件事,一定是以爲是她和蔚然聯手強行要她捐獻骨髓的吧,這都是她一個人的錯,和蔚然無關。
“都是奶奶的錯,這些和蔚然沒有關係。骨髓移植是我自己一時糊塗,蔚然是不知情啊。”安老太太苦口婆心的說道,“你要怪就怪奶奶,如果要償命……那就拿走我的好了。”
反正她也是沒幾年能活的人了。
要是能夠換回家裏的平靜,她願意付出這個代價。
“你們都那麼緊張做什麼?不過就是開個玩笑。”
顧晚笑了一聲,“不過這是她做過的事情吧?爲自己做的事情承擔後果,還需要分場合麼?那麼還記得三年前認親宴上的骨灰盒麼?有什麼禮物比那個更重?”
“安家戒備森嚴都是說給外讓人聽的麼?認親宴上誰能將骨灰盒帶進來呢?除了自家人,沒有別人了吧。我只是提供一個可能性,讓你們去驗證。”
她的臉上冷冷的,似乎是在嘲諷,“不過,事情已經過了三年了。你們也覺得那件事隨着我的死亡而消散了吧,或許心中有了猜測,但是還是被自己否認了。”
管靜儀的目光看向安蔚然,安蔚然努力保持平靜。
“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顧晚,請你拿出證據來,不能因爲你隨口一說就定了我的罪名。那我完全可以告你誹謗。”她氣憤的說道,彷彿自己是真的被冤枉了一般。
但安老夫人有些懷疑了。
她看着這個孩子長大,有一些細微表情注意到,就知道她是在虛張聲勢,在說謊。
老夫人的心有點涼,但是她不能拆臺。
她內心深處還是不願意相信骨灰盒的那件事和安蔚然有關係。她當時不在場,也聽說了顧晚到底有多崩潰。
那一場認親宴徹底的毀掉了。
“做過的事情,就會有痕跡,就算你再怎麼掩藏,終有一天會真相大白。”
她定定的看着安蔚然,轉身離開了,安蔚然深吸一口氣才緩過來。顧晚的那一眼真的差點讓她喘不過氣來。
“蔚然……”
“奶奶,怎麼了?”
“那件事,到底和你有關係麼?只要你說沒有,我就相信。如果是你做的,那麼我們去和晚晚道個歉,我們一家人坐下來好好談談,以後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沒……我沒有做過。”
聽到她這麼說,安老太太心底下了一個決定,她會去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的。
這場酒會的主人並不是很愉快,但是賓客們喝酒喝的卻是很過癮。
他們都不知道這一場繁華奢侈的酒店下,潛藏着的暗潮涌動。
“沒想到他真的會來。”角落裏,弗朗西斯對着氣場強大的男人說道,“凱撒公爵,我們什麼時候準備收網。”
“再等等。”
皇室,格林家族,都和不死鳥組織有聯繫。這幾年封易在y國做了太多的事情,阻礙了他們的腳步,對於這個男人,他們早就恨之入骨了。
之前一直都找不到機會,沒想到他今天會來他們皇室的酒莊。
是他們動手的好時機。
鷹眼的男人一直關注着場內,耳朵裏塞着藍牙耳機,隨時可以下達命令。
啪嗒!
宴客廳裏酒杯摔壞了,凱瑟琳是故意摔在顧晚身邊的,濺落的葡萄酒濺到了顧晚的禮服上,魚尾裙沾染了紅色的酒液,看上去特別明顯。
安蔚然很解氣,這下她該去換禮服了吧。
“抱歉啊,我手沒拿穩。”凱瑟琳一直心存怨恨,多少都想要找回場子。
顧晚掃了一眼魚尾裙上的髒污,擡眸是凱瑟琳得意的笑,顧晚擡起腳趁着她不注意踩住了凱瑟琳的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