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想想,反正也沒對活動造成影響,而且這事只要葉舒言跟厲司程提一嘴,那解決也是分分鐘的事,便也就答應了葉舒言的要求。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您儘管開口,我這邊會盡力協助。”
葉舒言,“好,謝謝你。”
兩人正說着話,葉舒言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曹芝芝打來的。
“我接個電話。”
葉舒言跟成全打了個招呼就走偏兩步接電話。
“喂,芝芝。”
那邊傳來了曹芝芝驚慌失措的聲音,“舒言姐,有人,有人在咱們店裏搞破壞,砸了我們的店玻璃。”
“什麼?”葉舒言頓時臉色一變,“你人有沒有受傷?”
“我,我倒是沒事,就是,就是好些花被毀了,還有外面的玻璃……”
“人沒事就好,我現在回來。”
葉舒言跟成全打過招呼之後,就從現場離開去了花店。
回來之前,她就已經讓曹芝芝報了警,當她趕到的時候,警察也過來了。
葉舒言還沒走近,就看見原本用來展示的玻璃外牆被硬物砸了好大的幾個洞,裏面展示的好些花都遭了殃。
旁邊站着兩個民警在給曹芝芝做筆錄。
曹芝芝看見她,眉頭鬆了一下,連忙走過來:“舒言姐,你終於回來了?”
“嗯。”葉舒言看了看情況,問,“具體怎麼回事?”
曹芝芝便說是大半個小時之前忽然有幾個帶着口罩的年輕男子拿東西砸了玻璃,砸完又往店裏扔了好多寫了污言穢語的水晶球。
至於寫了什麼話,曹芝芝沒說,但葉舒言從那些籃球一般大的水晶球上看到了。
與她預想的一樣,就是因爲網上視頻的事情,罵她是個嫌貧愛富拋棄父母的踐人之類的。
葉舒言看了花店裏的監控,發現畫面捕捉到了其中一個人的身影,但因爲對方戴了口罩,所以一時間也無法確定身份。
葉舒言將監控內容交給了民警,“還請警方幫我抓到這幾個人,屆時我要起訴他們賠償店內的一切損失,以及誹謗污衊罪。”
“你放心,我們會盡快將人捉拿歸案的。”
警察取證後就離開了,而葉舒言則沉思了起來。
其實這本不是什麼大事情,卻在三個小時之內就在網上發酵擴大,而且內容一面倒都是給她潑髒水的,再加之,這麼快她的花店就被人鬧事,葉舒言總覺得這像是有人有意爲之的。
可葉家那三人雖然野蠻,但大多時候都只會撒潑,不像是會做這麼有條理的事情的人。
可是除了他們,還會有誰會針對自己?
葉舒言自認自己並無與人結怨。
正苦思冥想之際,曹芝芝走了過來。
“舒言姐,你別難過,那些人就是胡說八道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葉舒言被網暴的事情,她在花店出事之前就看到了,但她見過葉舒言的弟弟,知道那是個什麼貨色,所以,說是葉舒言對他們不仁,曹芝芝是一點兒也不信。
一個對員工都出手大方又體恤的人,如果不是家裏人有問題的話,她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父母不好?
“網上那些人是不瞭解事情的原委,斷章取義纔會那樣胡說的,你不用管他們,網上的事一向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幾天,大家肯定就不記得這件事的了。”
葉舒言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便對她彎脣笑了笑,“我知道的,謝謝你芝芝。”
她起身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剛剛的事情沒嚇着你吧?”
“沒,沒有。”
其實一開始,曹芝芝確實是被嚇蒙了,鬧事的人一走,她便六神無主地給葉舒言打電話,但警察來後,她就冷靜下來了。
葉舒言,“近期咱們花店就暫停營業吧,你回去好好休息。”
成全怕她情緒不好,便讓她這兩天不用再操心活動的事情,葉舒言想想,自己出現活動現場反而會對公司帶去更壞的影響,便也應下了。
從花店離開,她回了家。
在望江嘉府的大門外,她就看見了一個不速之客。
葉茂德。
“我的花店是你讓人砸的?”葉舒言直接問。
葉茂德愣了一下,隨即脣角就囂張扯起,“還用我出手?你這是引起公憤了知道嗎,居然敢當衆跟我們甩臉色,簡直不知死活。”
葉舒言盯着他看了半許,“這麼賣力的抹黑我,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葉舒言現在對着他是一點的情緒起伏都沒有。
連憤怒,她都吝於給他。
就彷彿眼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垃圾一樣。
可她這態度落在葉茂德這裏,卻以爲她是怕了。
畢竟沒有哪個人能抵擋得住網上的惡意網暴的,更別說是一個剛攀上有錢人的女人了,這個時候她應該很在意自己的形象。
“哼,怎麼樣?”
他一臉的小人得志,“本來嘛,我們今天也就是想要那三個特等獎而已,是你自己不上道,還敢當着公園那麼多人的面讓保安將我們轟走,簡直自尋死路。”
“現在……”他雙手抱胸,囂張道,“你要是不拿個幾千萬出來,這事……可沒那麼容易過去。”
一開始他們也沒想要這麼多錢的,但想起之前在厲家損失的那八千萬,他們就覺得要幾千萬已經算客氣的了。
“幾千萬?”葉舒言簡直笑出聲了。
“腦子沒病吧?就算是燒冥幣,我也不可能會燒那麼多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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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幣?
葉茂德頓時氣得咋呼,“葉舒言,你他媽再說一遍。”
“我記得當初你們爲了霸佔我的房子,是迫不及待地要跟我斷絕關係的,怎麼?”葉舒言淡冷看着他,言語譏諷:
“現在胃口這麼大?一個房子滿足不了你們,要勒索幾千萬?”
“葉舒言,我警告你……”
“警告我什麼?”葉舒言打斷他的話,嗤笑,
“警告我……要是不給你們幾千萬的話,你們就繼續在網上賣弄苦情,顛倒黑白,造謠我攀上有錢人就拋棄生活不濟的父母和弟弟,讓網上的人來攻擊我,甚至去把我的花店給砸了,是嗎?”
對白被搶了去,葉茂德有些怔腫地張了張嘴,一時間說不上話。
“你們願意做跳樑小醜,就繼續在網上蹦躂好了。”葉舒言一臉無所謂,
“哦,記得賣力一點,網上不積口德的那批網民如此義憤填膺,說不定,他們能用個嘴……給你一家三口衆籌個千八百萬呢。”
葉舒言說完不等葉茂德組織語言反擊,直接從他身邊越過,往小區而去。
“葉舒言,你別後悔。”
後面是瘋狗的鬼叫聲。
葉舒言充耳不聞,邁步進了小區。
剛回到家坐到沙發上,沒喘順一口氣,手裏握着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葉舒言低頭一看,是厲司程的視頻邀請。
她長睫一抖,下意識地就坐正了身子。
葉舒言想不接,但轉念一想,又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了什麼纔打過來的。
猶豫了一下,最後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好了情緒,接起。
摁下接通鍵的瞬間,她臉上的笑容一如往常。
屏幕裏的厲司程看見她所在的背景是家裏,愣了一下。
“你已經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