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是不是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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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薄硯辭還是沒有說話,秦寧瞬間就委屈了,星眸蓄滿了淚水,“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這些日子我努力讓你相信我,你也說了會讓我過正常的生活,是因爲我還不夠乖嗎?”

薄硯辭看到秦寧的眼淚,還有她所說的話,心亂如麻。

他手指微動,想替女孩擦去淚水,卻怎麼也擡不起手。

薄硯辭知道現在的自己不適合做任何決定,擔憂、生氣、不信任幾種情緒糅雜,他知道自己或許是過於擔心了,他看了懷裏的秦寧一眼,將她抱到沙發上,無聲的起身準備離去。

秦寧見到薄硯辭要離開,一時之間委屈都顧不上了,連忙從後面抱住他,帶着哭腔說道:“阿辭,別生氣好不好,我不去學校了,我在離園陪着你,阿辭,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以前我做了許多傻事,我並不否認,可是現在,我真的愛上你了。”

秦寧緊緊的抱着他,臉貼在男人堅挺的後背。

算了,如果薄硯辭真的不想讓她走出離園的話,那她就乖乖的待在這裏吧。

只要他開心,做金絲雀…也沒關係。

薄硯辭身子微僵,秦寧表白的話語讓他的心感到顫慄。

他想回抱女孩,但心裏的那團亂麻沒有理清,他很難受。

他稍稍用力拿開秦寧抱在他腰身的手,離開。

秦寧看到薄硯辭就這麼走了,委屈的淚水瞬間流下,抱着雙腿坐在沙發上啜泣,許久,她茫然的擡起滿是淚痕的臉,在想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薄硯辭相信自己,是真的愛他。

薄硯辭從書房走出來,臉色微冷,心臟微痛。

他回頭看了房間一眼,內心掙扎幾番才擡步下樓。

對不起寧寧,給我一點時間,考慮一下。

————

薄硯辭去找了沈聿言。

此時沈聿言現在暗夜會所門口,左顧右盼的,直到熟悉的車子慢慢駛來,在他面前停下。

副駕駛的季尋下來打開車門,隨後,男人修長的腿從車裏跨下。

“三哥!”沈聿言走到他身邊,俊逸的臉上帶着不可思議跟揶揄,“三哥,你終於捨得放下離園那個女人出來玩了,太難得了。”

沈聿言接到薄硯辭的電話的時候還驚訝了一番。

薄硯辭瞥了他一眼,冷聲道:“以後叫嫂子。”

沈聿言:“……”八字還沒一撇,怎麼就嫂子了。

行,嫂子就嫂子。

說完走到薄硯辭身邊,自己說:“三哥,來暗夜想玩什麼,他們這裏可是有好多項目可以玩的,而且還有好多漂亮的小姐姐,保證能讓你看到了都忘不掉。”

薄硯辭心情本就有些煩躁,此時聽着沈聿言喋喋不休的話語,煩躁之意更甚,他冷冷的看了沈聿言一眼,開口:“沈聿言,你很話嘮。”

被嫌棄的沈聿言頓時語塞,他這是活潑熱情開朗好不好,不像你…悶騷!

沈聿言暗自吐槽了薄硯辭一下,不過他現在能感知到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很識相的沒再說什麼,乖乖的領着薄硯辭到已經開好的包廂裏。

包廂的私密性很好,縱使外面玩樂的聲音如雷貫耳,但包廂的門一關上,便靜謐得聽不到其餘聲音。

桌上已經擺好了幾瓶紅酒。

沈聿言關好門,走過來,已經看到薄硯辭往高腳杯裏倒紅酒,男人修長的手指捏着高腳杯,櫻紅的酒液隨着他的動作晃動,隨後入喉。

“三哥,你怎麼了,一來就喝酒,跟嫂子吵架了?”

沈聿言在他身邊坐下,詢問。

但薄硯辭沒有迴應他,又一杯酒下去。

這時,包廂的門又被推開,門外走進一個身穿休閒服,戴着金色邊框眼鏡的男人,不同於薄硯辭的渾身禁欲高冷和沈聿言的痞帥桀驁,他周身氣質溫潤儒雅,如沐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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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言看到來人,神情十分訝異道:“怎麼回事蕭祈然,你怎麼來了?”

蕭祈然在他身邊坐下來,笑看他一眼,“怎麼,我不能來?”

沈聿言沒好氣的說,“老子叫了你多少回了你出來過嗎?”

蕭祈然:“醫院忙,你知道的,因爲我的名聲,求醫的人數不勝數。”

聽着蕭祈然自戀的話語,沈聿言差點沒送個白眼給他,又問:“那這次怎麼出來了?”

蕭祈然指了指正在喝酒的薄硯辭,“他叫的。”

沈聿言聞言咬了咬牙,“爲什麼三哥叫你出來你就出來,我叫你就叫不動,是不是兄弟!”

“你說話沒他有分量。”

蕭祈然輕飄飄回一句,沈聿言差點沒氣死。

行吧,他承認。

不過來了個人後,沈聿言終於又可以嘮叨了,他湊近蕭祈然的耳朵,低聲說:“三哥一來就喝酒,明顯心情不好的樣子,問他怎麼了也不說。”

蕭祈然看了沈聿言一眼,微微鄙視的說:“你天天跟在薄硯辭身邊,不知道他最在意什麼?”

“三哥最在意的?”沈聿言撓了撓頭,“三哥能力強,有錢又有顏,還能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煩惱的,要是有也就離園那個女人了。”

蕭祈然聽了他話,又給他拋了個眼神,“知道了吧。”

沈聿言一臉黑線,他三哥英明神武,怎麼被一個女人搞得魂不守舍的。

“他喝多少酒了?”蕭祈然問。

沈聿言:“五六杯應該有了。”

聞言蕭祈然立刻起身,走到薄硯辭身邊,壓住他準備又揚起的酒杯,“喝這麼多夠了,你知道的,你的身體不適合喝太多酒。”

沈聿言聽了這話才記起來,他三哥是不能喝太多酒的,雖然他已經很久沒發病了,但還是不能冒險。

沈聿言也趕緊勸道:“對呀三哥,喝這麼多夠了。”

薄硯辭:“我沒事。”

蕭祈然坐下來,溫潤的臉上帶着淺淡笑意,“沒事你會叫我們出來喝酒,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們可以給你分析分析。”

沈聿言也點頭,“對,三哥,我這個人什麼都不擅長,但是感情這種事我還是可以分析上一二的,你跟嫂子出什麼問題了,你說說?”

薄硯辭背靠沙發,神情落寞的說了一句,“她想回學校上課,她是不是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