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不,是荀風走上前來,恭聲道:“慕容姑娘,黑衣刺客已經全部伏法。”
“真的全都伏法了嗎?我怎麼看到了兩條漏網之魚啊!”慕容雪笑盈盈的說着,清冷目光有意無意瞟了瞟右後方。
糟糕,被發現了!
隱在草叢裏的慕容柔,李嬤嬤心尖一顫,相互扶持着,快速向回跑去。
荀風身形一轉,眨眼間到了兩人面前,狠狠踢到了兩人胸口上,將兩人踢飛出五、六米遠,重重掉落在堅硬的官道上,摔的頭暈耳鳴,眼冒金星,全身的骨頭像散了架般,疼痛難忍……
“慕容姑娘,這兩名女刺客要如何處置?”荀風輕聲徵詢慕容雪的意見。
慕容雪坐在馬背上,把玩着手裏的小烏木盒,漫不經心的道:“先問問她們是不是準備搶我手裏的這只烏木盒?”
李嬤嬤眼睛轉了轉,急急的道:“我們纔沒有要搶你東西,我們只是……”
“刷!”慕容雪手腕一翻,手中馬鞭毫不留情的甩到了李嬤嬤身上,將她未說完的話打了回去,冷冷的道:“我沒問你……”
清冷目光越過李嬤嬤,落到了慕容柔身上,漆黑的眼瞳裏閃爍的點點冷芒,看得慕容柔心尖一顫,眼皮劇烈的跳了跳,急聲道:“慕容雪,你要做什麼?我可是你……”
“刷!”慕容雪又是一鞭揮出,狠狠抽到了慕容柔胸口上,將她打得咕咕嚕嚕滾出兩三米遠,悠悠的道:“這名女刺客欠教訓,先打五十鞭……”
“是!”荀風,無痕領命,拿着馬鞭,毫不留情的朝着慕容柔狠狠抽打,每一鞭下去,都會打出一條深深的血痕……
“啊……啊……啊……”慕容柔驚聲尖叫着,倒在地上不停翻滾,全身都尖銳的疼,她恨恨的瞪着慕容雪,眸底迸射的濃濃恨意,恨不得將慕容雪生吞活剝……
慕容雪不以爲意,淡淡看着荀風,無痕道:“五十鞭會不會將她打死?”
“那就要看慕容姑娘是想要死的,還是要活的了?”無痕低低的說着,眸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
慕容雪嘴角彎了彎,悠悠的道:“這女刺客嘴巴很硬,就算活着,也未必會說實話,還是殺了算了,免得浪費時間……”
慕容柔一向心狠手辣,派那麼多黑衣人堵截她,肯定是準備搶東西后殺她滅口,她自然也不需要對慕容柔客氣。
“是!”荀風,無痕沉聲應下,手中長鞭帶着濃濃的唳氣,狠狠打向慕容柔,每抽回一鞭都會帶起一串殷紅的血線,慕容柔痛苦的翻滾着,淒厲的慘叫穿透雲層,響徹雲霄:“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住手,快住手!”混厚的怒喝聲響起,是慕容健身騎快馬,帶着二十多名侍衛急急忙忙的奔了過來,漆黑的眼瞳裏染着濃濃的焦急。
慕容雪輕輕蹙眉,這纔剛剛把慕容柔打了個半死,慕容健就趕到了,她的命可真大……
“柔兒,柔兒……”慕容健翻身下馬,急步走到慕容柔面前,攬着她的肩膀,急聲呼喚:“你怎麼樣了?柔兒……”
慕容柔重重咳嗽着,嘴角溢出一縷鮮血,有氣無力的道:“還好……暫時……死不了……”
“沒事就好!”慕容健暗暗鬆了口氣,冷冽目光如利箭一般,惡狠狠的射向慕容雪:“慕容雪,你是準備打死柔兒麼?”
“她是慕容柔姑姑?”慕容雪看着慕容柔,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那懵懂無知的目光,看得慕容健怒火中燒:“慕容雪,你少裝算,你和柔兒相處那麼多年,怎麼會認不出她?”
慕容雪挑眉看着慕容健,悠悠的道:“二叔,請你仔細看看姑姑,能看清她現在的模樣嗎?”.七
慕容健一怔,低頭望去,只見慕容柔的臉被摔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額頭也被打破了,點點血跡順着臉頰流淌下來,和着那滿臉泥污,就像街上的乞丐,有多狼狽有多狼狽,根本無法與平時那個美麗、嫺靜的她聯繫在一起……
“姑姑現在的模樣,就算是和她朝夕相處的宋侯爺,妍表妹來了,也需要仔細辨認辨認才能認得出,我認不出她很正常,倒是二叔,剛纔離的那麼遠,就已經認出姑姑了,那篤定的語氣,真是讓人驚歎啊……”
慕容雪嘴角微挑,似笑非笑,漆黑的眼瞳裏閃着毫不掩飾的輕嘲。
慕容健面色鐵青,一字一字的道:“我和柔兒從小一起長大,對她極是熟悉,就算她滿身泥污,我也能一眼認出她……倒是你,身爲侄女,將自己的姑姑打成重傷,險些隕命,還不快磕頭認錯……”
慕容雪不屑嗤笑,一字一頓的道:“姑姑和黑衣刺客們聯合起來刺殺我,我不過小小反擊了一下,就要給她磕頭認錯,二叔,您腦子沒進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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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給慕容柔磕頭認錯,做他們的春秋大夢!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和刺客們聯合刺殺你了?”慕容柔厲聲怒喝,眸底燃燒着熊熊怒火:她沒穿黑衣,也沒戴黑色面巾,更沒和黑衣刺客們站在一起,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認,慕容雪就奈何不了她。
“沒有嗎?那我說抓漏網之魚時,你幹嘛做賊心虛的逃跑?”慕容雪居高臨下的望着她,眼角眉梢盡是輕嘲。
“誰做賊心虛了?”慕容柔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電光火石間想到了最合適的理由,惡狠狠的道:“你的侍衛們凶神惡煞的來抓我,我當然要跑了。”
“是嗎?常言道白天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姑姑在光天化日下,被侍衛們那麼一嚇,就心虛的狼狽逃竄,那得是做了多少虧心事啊……”慕容雪悠悠的說着,清冷的聲音裏透着說不出的嘲諷。
慕容柔惡狠狠的瞪着慕容雪,目光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慕容雪,你少污衊我……”
“是不是污衊,你心裏清楚,我就不多說了。”慕容雪擺手打斷了她的話,居高臨下的望着她,冷冷的道:“我記得姑姑幾天前,被宋侯爺刺成了重傷,您不好好的躺在侯府養傷,你跑來這荒郊野嶺的做什麼?”
“我在府裏住的悶了,出來散散步不行嗎?”慕容柔厲聲反駁着,眸底燃燒着熊熊怒火。
“帶着重傷,散步散到這裏,您可真是好雅興!”慕容雪笑盈盈的看着她,清冷的眼瞳裏閃着毫不掩飾的嘲諷,彷彿在說:莫名其妙的帶傷跑到這麼遠的地方散步,被當成刺客痛打,也是你咎由自取,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