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匆匆洗了澡出來的時候。
穆子歸安靜的靠在牀邊,手中赫然還是紀家的冊子。
這讓紀遇微微一愣。
自家老婆這勤奮的程度,自己真是自愧不如啊。
而且、這模樣
紀遇望着一臉專注的穆子歸。
將心底的某些想法壓了壓。
時間還早、倒也不用太着急。
默默的走到牀邊,低頭看了看穆子歸手裏的冊子。
後者忽而擡頭對她笑了笑。
這笑與往日裏有些不同。
似乎、
明明是柔柔的模樣,可多了幾分紀遇看不懂的東西。
只覺得更漂亮。
手不自覺的對着穆子歸的臉伸過去。
只是還沒碰到穆子歸的臉,指尖忽而被握住。
紀遇還沒反應過來。
穆子歸手腕微微用力,直接將人拉到懷裏。
手中的書被她隨手拋在一側的桌上。
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
然後是一聲清脆的悶聲“啪。”
紀遇茫然的靠在穆子歸懷裏。
因爲這動作來得突兀。
手被壓在一側的腰間,人整個跌到穆子歸的懷內。
這姿態、
讓紀遇有些懵。
這、好像不太對的呀。
仰頭對上穆子歸的視線,還不待開口。
人直接被穆子歸身上的氣息籠罩,脣邊跟着落下一片柔軟。
這吻來得有些突然。
至少在紀遇的意料之外。
微微的動了動,試圖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然而穆子歸半分沒有退讓。
反而因爲這掙扎的動作,直接將這個吻加深。
明明很溫柔的人,這時候卻帶了幾分不容拒絕。
讓紀遇的力氣跟着一空。
腦子有些渾。
等終於自主呼吸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壓了。
而且……
紀遇一臉慌張的擡手,試圖將不知何時扯開的衣襟攏一攏。
然而手很快被穆子歸握住。
然後又是一個纏綿的吻。
身上有些微涼。
讓紀遇瞬間紅了臉。
雖然、也不是沒有過。
但是這事、主導和被主導是兩回事啊。
自家老婆爲什麼忽然來了興致啊?
她覺得此刻自己的腦子不太好用。
直到下巴被人輕輕擡起,溫潤的觸感一路蜿蜒向下。
下意識的想要伸手阻攔。
結果提不起半分力氣。
呼吸被撩的一片凌亂。
“姐姐、”柔柔的聲音落在耳畔。
讓紀遇的眸子一點點的聚焦。
然後瞬間瞪大。
身上的人衣衫褪了大半。
銀色的髮絲披散而下,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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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雙帶着銀色絨毛的狐狸耳朵。
此刻居高臨下的望着自己。
頭微微的歪了歪。
眉心的星辰印記輕輕的閃了閃。
讓紀遇心口一顫。
手輕輕的落在那腰上,剛要翻身、
卻猛然吸了口涼氣。
小腿上一片酥麻傳過來。
咬着脣將打亂的呼吸穩了穩。
微微側頭,便見一條銀色的狐狸尾巴、在自己的腿邊一閃而過。
穆子歸低頭望着面色緋紅的人。
笑盈盈的問了一句“好不好看?”
“好看、”
紀遇顫着音回了一句。
努力的讓自己別這麼沒出息。
然而當細細的絨毛,從裙襬一路刷上來。
到底是沒忍住輕輕的抖了抖。
眸子裏的水霧跟着散開。
“呵呵~”穆子歸滿意的望着自己的傑作。
終於再一次湊過來。
這一次倒是十分的認真了。
讓本就有些狼狽的紀遇,瞬間丟盔棄甲。
穆子歸眼底的笑意更深。
有些事、還是要適當的換一換方式的。
她覺得這樣很好。
室內的溫度跟着上升。
穆子歸覺得自己的天賦確實是不錯。
學習能力一直優秀。
學着紀遇往日裏的模樣,將人狠狠的欺負了一回。
直到那漂亮的狐狸眼完全被水霧覆蓋。
“紀遇~”
“嗯?”
“老婆、”
“嗯~”
對話似乎還無意義,卻樂此不疲。
穆子歸滿意的望着那輕輕蹙起的眉梢。
手在那脣瓣上輕輕的摩擦了幾下。
“姐姐還好嗎?”
她笑得一臉溫潤,眼底卻帶了幾分惡劣。
明明是那麼清冷的人,怎麼可以這麼欺負人?
紀遇惱火的望着她。
往日裏那明豔而又精緻的眉眼、
帶了幾分不滿。
然而、因爲被欺負的狠了。
看着倒像是嬌嗔。
吻輕輕的落在臉上。
然後輕輕的啄了啄嬌豔的脣瓣。
“姐姐不說,那就是還可以了。”這句話不知道是說給紀遇,還是給自己找的藉口。
說到這裏輕輕的笑了笑。
然後不客氣的再一次湊過去。
此刻的紀遇明明知道危險。
想要躲避,卻退無可退。
而且、她怎麼也沒料到,自家老婆此番會如此的沉迷與此事。
……
這盛宴似乎纔剛剛開始。
有半分也不想結束。
不知疲憊,也不甘落幕。
初起時紀遇還能咬着牙迎合、
到後來算是明白了自家老婆每次的感受。
只能任由這人折騰、
最後聲音暗啞又帶了幾分哭腔。
“子歸、”才喚了一聲名字。
尾音輕輕的抖了抖。
最後化爲低低的清音。
“嗯、我在、”往日裏清冷的眸子,染上幾分人間的色彩。
目光緊緊的盯着那雙霧濛濛的狐狸眼。
明明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可偏偏不想放手。
手扣在腰間,將人又往懷裏帶了帶。
這動作讓紀遇整個人跟着一僵。
聲音終於失了往日的沉靜。
暗夜是屬於情侶的時刻。
某些樂章一旦開始,就不想結束。
穆子歸一直覺得自己性子清冷,自我剋制力也不錯。
但是、此刻那些清冷和自制、
完全沒有任何的作用。
情人間的呢喃。
是最讓人迷戀的滋味。
紀遇也沒料到自己會被欺負的這麼慘、
偏偏她又不好意思求饒。
所以只能咬着牙承受。
這倒像是一場博弈了。
沉溺於軟玉溫香的穆子歸,絲毫不知道自己有多過分。
她以爲自家姐姐修爲比自己高,所以半分沒有收斂。
紀遇本以爲自家老婆會知道憐香惜玉。
哪裏料到這人如此不知疲倦。
腰背的痠痛一點點的蔓延到全身、
力氣幾乎被完全抽空。
最後腦子裏只剩下一片醉人的白。
然後陷入沉沉的黑暗。
至此穆子歸終於意識到自己過分了。
手愛憐的從那幾乎咬破的脣瓣上劃過。
小心的將人帶到懷裏。
然後是悶悶的笑聲。
這人、求饒一次就那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