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倘若連你都不站在他身邊

發佈時間: 2024-11-11 10:4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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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蕖看到她出現,眼底一冷,繼續添油加醋,“姐姐,測試結果都已經出來了,出錯就是出錯,何必爲自己的錯誤找藉口呢?承認錯誤沒什麼不對的。”

南戰坐在沙發,似乎也氣得夠嗆,“這個研究你就不要在做了,等風頭過去——”

“我沒有錯。”

南戰敲着桌面,質問她,“阮顏,你現在都鬧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想怎麼樣!”

阮顏不由捏緊了拳頭,連親生父親都不信任她…

南蕖起身朝阮顏走來,拉着她的手,“姐姐,不要再惹爸爸生氣了,現在事情鬧成這樣,對姐姐你的名聲不好,還是聽爸爸的。”

阮顏抽出手,南蕖身體往後一摔,撞到桌子。

南戰倏然起身將她扶起,怒視阮顏,“你現在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真當你自己還是市井上的野蠻人嗎!”

“我本來就是市井上的野蠻人,我在外生活二十多年,受苦受累,沒有父母教我規矩!您認爲南蕖懂規矩,那她的規矩就是企圖害我,企圖給我哥下藥是嗎!”

阮顏竭力壓抑着怒火,肩膀輕輕顫抖着,眼底盡是失望,“阮家的人折磨我,我養父甚至想要把我賣給其他男人的時候,我除了自救,誰能救我,我要是懂規矩我現在就不在這裏了,您可以不信我,但您沒資格教訓我!”

南戰愣住,半刻是一句話都無法反駁。

南蕖見他開始動搖,皺起眉頭,一臉痛苦,“爸,我傷口好像裂開了…”

南戰急忙喊來傭人,將她扶回房,南老瞥了眼被扶上樓的南蕖,鼻息輕哼,旋即起身,“小顏,人都有遇到挫折的時候,不過爺爺還是相信你能處理好這件事,別讓人小瞧了。”

阮顏笑道,“放心吧。”

她從別墅走了出來,恰巧碰到南宸從車裏走下,她疾步上前,“哥。”

南宸笑着握住她肩膀,“沒事吧?”

她搖頭,“有爺爺跟你信我就好,對了,媽呢?”

“媽帶着孩子到你那住了,你也知道,自從發生了我的事情,媽對她就有所提防。”

“她”指的是南蕖。

阮顏稍稍鬆了口氣,也是,南蕖住進來,倘若孩子跟她在,保不準哪天她真會對孩子動手。

大概是因爲用項鍊的事套出了南蕖下藥的計謀,所以南夫人現在纔會特別的謹慎。

“傅廷洲已經在幫你查測試結果的事了吧?”

她頓了數秒,點頭。

南宸笑了起來,“他是真的在乎你。”

“哥,怎麼連你也…”

“那天他把酒醉的你抱回來,你知道他說了什麼嗎?”

阮顏疑惑,“說了什麼?”

南宸靠近她,在她耳邊說…

“你是他唯一的世界。”

兩天後。

關於對“腦機接口”技術抵制的討伐聲席捲全網,儘管動靜一出來就被壓制,可那些聲音無處不在。

阮顏來到傅氏集團,儘管大堂的職員看到她,仍舊議論着,但她此刻並不放在心上。

她推開辦公室的門,便看到坐在沙發上抽着細煙的女人。

而這女人,是曲晚。

與她先前所見到的曲晚不同,此刻的她多了幾分野性,不拘一束,她銜着煙的手端起茶杯,看着她笑,“阮小姐,巧啊。”

阮顏沒看到傅廷洲,她喝了口茶,“老傅在開會,等着吧。”

她對傅廷洲的稱呼,並不親密,但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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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沙發落坐,曲晚將菸灰抖落菸灰缸,“不介意我抽菸吧?”

阮顏也笑,“當然,只是沒想到曲小姐會有這樣的一面。”

“我可不是什麼名門淑女。”她將菸蒂碾滅在菸灰缸,靠在椅背,“所以的名門淑女,那都是他們自己定義的,這纔是真實的我。”

阮顏笑了笑,沒說話。

曲晚單手扶住額角,揚眉,“好奇我跟他的關係嗎?”

阮顏尷尬,“無所謂了。”

“你是因爲我跟他的事,才鬧彆扭的吧?”

不得不說,這女人很會看穿人,阮顏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跟她真的跟傅廷洲在加拿大有過一段,可誰還不能有一段過去呢,抓着人家的過去不放,是有些計較了。

曲晚驀地笑出聲,手指搭在下顎,“完了呢,阮小姐看來是把我當情敵了。”

她無奈,“曲小姐,我並未把你當情敵。”

曲晚直接戳穿,“我知道,你不就是因爲我兒子的照片,才懷疑那是我跟他的兒子嗎?”

阮顏頓住,沒了聲。

曲晚取出一支細煙,摁打火機點上,抽了起來,“酒莊的名字就是我兒子的名字,冬遇,他是我在高二意外懷上的孩子,不過我並不後悔。”

阮顏詫異,“你父親不知道嗎?”

“他要是知道得打死我,所以這就是爲什麼我接我兒子回國,只叫上老傅,因爲除了他,沒有人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曲晚神情黯然,點燃的煙只抽了一口,便沒再繼續抽,灰燼燃了半截。

阮顏緊抿脣,她在加拿大懷上孩子的時候還不到十八,可想而知她爲何會隱瞞這個孩子的存在,倘若曲市長知道,臉不得翻了天。

曲晚被掉落的菸灰燙到,回過神,抖落到菸灰缸裏,“還有,我兒子姓黎,黎冬遇,跟他父親姓。”

她看着曲晚,“那孩子的父親…”

“不在了。”

曲晚回答得雲淡風輕,可那雙眸子裏,卻是黯淡無光。

阮顏這才知道自己唐突了,也有些愧疚,“抱歉,我不知道…”

曲晚笑起來,“沒事,我要是不說,傅廷洲得背上孩子爹的名聲,我可不想跟他綁上關係。”

她低垂着眼,小聲嘀咕,“可他爲什麼不告訴我,還瞞着在加拿大的事…”

曲晚將茶水喝掉,起身,“你以爲他在加拿大唸書是享受的嗎,那段日子其實是他最不願意提及的,他在那邊的經歷遠不是所有人能承受的,別人他不在乎,可倘若連你都不站在他身邊,他會死掉。”

曲晚離開了辦公室。

阮顏獨自坐在沙發上,呆愣了很久,內心的洶涌久久無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