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嬌蕊欲言又止看着她。
她走近嬌蕊,“你若是相信我,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若是不願與我說,我也不會強求。”
嬌蕊目光殷切望着她,回想這短短几日的相處,嬌蕊能看出她是個好人,且對她們這些夥計也很好。
從不苛責她們,給她們的月錢也比別的鋪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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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她還長得和蘇荷很像。
嬌蕊猶豫了很久,還是把內心的疑惑問了出來。
“東家,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您。”
“你儘管問。”
嬌蕊盯着她這張,與蘇荷有八九分相似的臉,“您與蘇荷是什麼關係?”
又是一個問起蘇荷的人。
她沒什麼可隱瞞的,如實道:“蘇荷是我娘。”
“您是蘇荷的女兒?”
嬌蕊臉上既是震驚,又是驚喜。
她點頭。
嬌蕊激動上前握住她的手,將她上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
“怪不得您與蘇老闆這般像,你果真和蘇老闆有淵源。”
她對嬌蕊笑而不語。
“蘇老闆是我們所有南疆女子的大恩人,我們所有南疆女子都敬重她,是她給了我們女子拋頭露面的膽量,也是她給了我們女子能自由選擇婚嫁對象的權利。”
說着,嬌蕊就要跪下給阿瑤磕頭。
她趕緊將嬌蕊扶起來,“你可別這樣。”
“我、我太激動了。”
蘇荷在南疆提出人人平等,還提出女子能自由選擇自己的婚嫁對象,若是有人強迫女子嫁人,可去官府報官,官府一定要給女子做主。
蘇荷不僅是首富,還改變了不少南疆女子的一生。
雖說蘇荷早已不在,她所推崇的人人平等,也逐漸被人遺忘了。
但蘇荷爲南疆女子做過的一切事,每個南疆女子都不會忘記。
阿瑤拉着嬌蕊在店內坐下,重複問:“那你現在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了我嗎?”
“好,我願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您……”
嬌蕊開始說起自己知道的事。
豐都商會現任會長黃文盛,當年的確是跟着蘇荷做事,被蘇荷一手提攜起來的。
黃文盛這個人野心很大,且心眼小,眼裏容不下任何比他強的人。
他爲了能坐上會長的位置,能拉攏的就使出各種好處拉攏,不能拉攏的就全部除掉了。
坐上會長的位置之後,他表面上扶持各家店鋪,實際上一直在打壓比自己生意好的店鋪,但蕭牧的產業除外。
自從黃文盛當上豐都商會會長後,豐都商界就他說了算。
現在豐都商界,就他和蕭牧的產業還有賺頭,別的店鋪都慘兮兮的,只能喝一口他們的剩湯。
“你說的這些屬實嗎?”阿瑤問。
嬌蕊立即擡手發誓,“我發誓我剛纔所說若是有半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了,沒那麼嚴重,你不必發這麼嚴重的誓。”
似乎是怕阿瑤不肯相信自己,嬌蕊再次重申道的:“東家,您一定要相信我的話,我絕對沒有騙你。”
“我沒說不詳細你。”
若嬌蕊說的是真的,那黃文盛極有可能也是蕭妃的人。
蕭妃在豐都商界安排這麼多人,究竟想做什麼?
阿瑤似是想到了什麼,問:“黃文盛仗着自己是商會會長,就能在商界一手遮天,難道皇上都不管嗎?”
“豐都商會是蘇荷一手創辦的,朝廷素來不過問商會的事。”
這倒是像南疆皇的作風。
可任由商會被人操控,對豐都商界,甚至對豐都的百姓都不是一件好事。
阿瑤對豐都商會有了大致瞭解,又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所有人都看出她是蘇荷的女兒,可卻沒人提起過她爹是誰。
難道這些人都不知道蘇荷當初嫁給了誰?
她再次看向嬌蕊,問:“你知道蘇荷嫁給了誰嗎?”
“據說是南疆皇室的某位王爺,坊間有很多的猜測,具體是誰就不清楚了。”
她總算想明白了。
一定是蘇荷當初不肯入住皇子府邸,南疆皇室並且認可她的身份。
蘇荷一心都撲在賺錢上,也不屑於對外人解釋什麼。
後來蘇荷離世,皇上厚葬了她,一直處於難過傷心中,也沒對外做出過什麼聲明。
所有人都只知道蘇荷離世了,其餘的都不知道。
所以現在大家知道她是蘇荷的女兒,也只是把她當成了某個落難王爺,和蘇荷的私生女罷了。
誰也沒將她放在眼裏。
怪不得大家知道她是蘇荷女兒後,並未有太多恭敬,相反還有一些鄙夷。
阿瑤笑着對黃文盛道謝,“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不用謝,能幫到您就好。”
“已經給了我很大的幫助,時辰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好,那我走了。”
嬌蕊一步三回頭看着她,似乎很不願意離開。
她笑着對嬌蕊揮揮手,“快回去歇着吧!明日蘇記就交給你了。”
“嗯。”
嬌蕊走後,她便關了蘇記,回了蘇府。
她先去了容仟寒的院子,見容仟寒衣着單薄站在院內,她沒好氣走上前。
“太陽已經下山了,你還穿着這麼單薄站在院內,你又想生病了?”
容仟寒看向她,“你回來了。”
“我若再不回來,還不知道我辛辛苦苦治好的病人,就是這樣折騰自己的身子,讓我的辛苦白費的。”
就在此時,宋逸進來了。
聽到阿瑤的數落,宋逸也趕緊幫腔,“阿瑤,你可算回來了,我讓王爺進屋,王爺就是不肯聽我的。”
“王爺在院內做什麼?”阿瑤問。
宋逸:“王爺說要在院內等你回來。”
容仟寒冷冷瞪向宋逸,“要你多嘴?”
“屬下只是擔心王爺的身子。”
“快滾!”
“屬下走了。”
宋逸匆忙離開了。
阿瑤一臉無奈的笑,盯着容仟寒搖頭,“我又不會跑,你在這裏等我做什麼?”
“本王想等你回來,馬上看到你。”
她小聲笑了笑,“好,那我今後每次回府,就立馬來這裏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