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的瞬間,阿瑤紅着臉急忙解釋,“我、我進來的時候,你還沒醒,我就給你把了脈,想再看看你的胸口的傷。”
“想看就看吧!不用解釋。”
“……”
這話聽着怎麼怪怪的。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清楚,“不是我想看,我是爲了你的傷勢……”
“你緊張什麼?”
“……”
“臉也紅了?”
“你……”
阿瑤白了他一眼,轉身不再搭理他了。
容仟寒低聲輕咳起來。
阿瑤趕緊回頭看向他,“你沒事吧?”
“本王還以爲你生氣,不理本王了。”
“你這個人……”
一向高冷不苟言笑的容仟寒,現在不僅會對逗她,還會和她開玩笑。
他的變化真大!
無心和他說笑打鬧,她沉聲囑咐道:“你躺好,我給你看看胸口的傷。”
“好。”
她鎮定觀察容仟寒的胸口,掌印已經沒了,淤積在胸口的瘀血應該都排出體外了。
她鬆了一口氣,剛要擡眼和容仟寒說話,就發現他一直盯着自己。
那炙熱的眼神璦昧不清,看得她瞬間就紅了臉。
“又臉紅了?”容仟寒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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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搭理容仟寒,遠離他的牀,視線飄向別處說:“你的傷沒大礙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我要去蘇記了。”
說完,她轉身便要離開。
剛邁出一步,就被容仟寒從身後抱住了。
她渾身一震,回過神來後趕緊轉身推開他。
“你的傷還沒痊癒,你不能亂來。”
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本王沒想亂來。”
“那你還……”
“本王只是想抱抱你。”
阿瑤一臉無奈。
“才一個多月沒見,你現在就這般抗拒本王了?”
想到他剛纔的故意逗弄,她也想逗逗他。
她故意沉了臉,用難過的口吻說:“不是我抗拒你,是你非要趕我來南疆的,現在我都來了南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本王……”
她急忙打斷容仟寒,“我只是不想妨礙你和北淮公主的聯姻,成全你罷了。”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她再次打斷容仟寒的話,“你當初迫不及待趕我來南疆,不就是怕我會破壞你和北淮公主的婚事,我聽你的話來了南疆,總算在南疆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其實我該感謝你的。”
“阿瑤……”
“王爺不必再多說了,我現在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了,多謝王爺。”
話音落,她一本正經對容仟寒行感謝的禮。
容仟寒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他頭一次感覺到蒼白無力,想對阿瑤解釋,可她又不聽。
他心裏有一個強烈的念頭:不能讓她誤會!
見他不說話,阿瑤自顧自後退一些,和他拉開了距離。
“若是王爺沒別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她剛要轉身,容仟寒一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入懷裏,緊接着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了下去。
她睜圓雙目,大腦驟然一片空白。
她只是想逗逗他,他怎麼真動手了。
“唔……王爺……”
她張嘴的間隙,容仟寒靈活撬開她的嘴,攻城略地。
半晌,他趕在情動之前鬆開了她,盯着她那兩片水澤紅潤的雙脣。
“爲何不聽本王解釋?”
“我……”
容仟寒打斷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
“我都知道了。”
容仟寒面露一絲喫驚,“你都知道了?”
她笑着點點頭,“昨夜問你,你又不肯說,我就只能去問宋逸了。”
“他都告訴你了?”
“嗯。”
“那你剛纔是故意對本王說那些話了?”
阿瑤心虛沒接話。
“好啊!你都敢故意戲弄本王了?”容仟寒佯裝生氣。
阿瑤氣鼓鼓嘟着嘴哼道:“就許你時常逗我,我就不能逗你了?”
“有小心眼兒了。”
說話的同時,他輕輕捏了捏阿瑤的鼻子。
“都是跟王爺學的。”阿瑤接話。
容仟寒笑而不語。
“王爺好生歇息吧!我要去蘇記了。”
說完,她轉身就離開了容仟寒的房間。
目送她走遠,容仟寒一臉幸福的笑返回牀邊。
……
阿瑤來到蘇記,見店內一個客人也沒有,而蘇記的幾個夥計都愁眉苦臉的。
幾個夥計見她來了,紛紛站直身子看向她。
“東家來了。”
她衝幾人笑笑,“怎麼都無精打采的?”
“我們一早來店裏才知道蘇記昨日出事了,現在店裏一個客人都沒有,是不是因爲昨日的事呀?”嬌蕊擔憂道。
嬌蕊是蘇記的管事,她不在的時候就管理蘇記的大小事,對蘇記比她這個東家還要上心。
“昨日的事都解決了,你們都不必往心裏去。”阿瑤安撫大家。
“可往日這個時候店裏都來客人了,今日卻……”
“都下去忙吧!客人的事交給我。”
“是。”
有了阿瑤的話,幾人都安心去忙自己的了。
嬌蕊走近阿瑤一些,道:“東家,您真的一點都不擔心沒客人嗎?”
“放心吧!有我在。”
她開蘇記的目的,就是要讓蕭牧的成衣鋪子破產倒閉,再一點點拿回屬於孃的產業。
蘇記剛開業就在豐都爆火,她一定有自己的本事和手段。
嬌蕊沒再多想,也下去忙自己的了。
難得店裏沒人,阿瑤乾脆搬出一張桌子、椅子,坐在蘇記門口悠閒喝起茶水來。
“阿瑤姑娘真是好雅興啊!”
熟悉又討厭的聲音,瞬間破壞了她的好興致,她冷冷擡眼看去。
“蕭老闆怎麼來了?”
蕭牧笑着走上前,將一張請柬遞到她面前。
她漫不經心掃了請柬一眼,問:“蕭老闆要成婚了,這是來邀請我喝喜酒的?”
蕭牧將請柬拍在她面前,一副“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