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被人拿走了!”歐陽少宸驀然開口,漆黑的眼瞳幽深似潭:那支影衛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在戰場上所向披靡,難免會有人心動……
“這倒是!”慕容雪贊同的點點頭,擡眸看向謝丞相:“丞相可知,都有誰知道我父親的這支影衛?”
“本相知道,成國公知道,你外公知道,至於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本相就不清楚了……”謝丞相低低的說道。
慕容雪清冷眼眸微微眯了起來,外公,謝丞相,成國公都是文官,一直都留在京城,而慕容越的信物,是在戰場上不見的:“當時,和我爹一起上戰場的將領都有誰?”
謝丞相仔細回想:“好像是……陸將軍,戚將軍……還有……靖老王爺……”
“靖老王爺也在?”慕容雪目光微凝。
謝丞相淡淡嗯了一聲:“那場戰役比較宏大,兩國派出的兵士多達四五十萬,皇上便讓你父親和靖老王爺一起去了戰場,最後一戰時,你父親戰死,靖老王爺也受了極重的傷,但終歸是打贏了仗。”
“陸將軍,戚將軍的傷勢倒是比較輕,不過,他們兩人在幾年後的一次征戰裏受了重傷,卸甲歸田,一直住在京城近郊的宅院!”
慕容雪瞭解的點點頭:“看來,我需要想個辦法試一試,那支影衛究竟落到了誰手裏。”
不是她不相信靖老王爺三人,而是,慕容越死後,他們是最容易接近慕容越屍首的人,信物失蹤,他們有很大的嫌疑……
“你準備怎麼試?”慕流楓目光閃閃的看着她,很是期待她的做法。
“你很快就知道了!”慕容雪微微一笑,高深莫測!
與此同時,慕容柔正躺在溫柔園的牀榻上,恨的咬牙切齒:“宋天問不但讓管家當衆念休書,還用那麼強勢的方法,將清妍帶回武安侯府,分明是在羞辱我,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還有那個慕容雪,那麼聰明,那麼厲害,打發掉武安侯府管家,留下青妍,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她竟然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那麼眼睜睜看着清妍被帶走了,真是可惡至極!
“休書已經唸完了,清妍也已經被帶走了,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慕容健站在房間中央,居高臨下的望着慕容柔,眸底閃過一絲不耐煩。
“宋天問已經清醒,你害他身受重傷,變成了廢人,他絕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寫休書,搶女兒都只是開始,接下來,肯定還有更厲害的招數在等着你,你還是想想怎麼應付他吧。”
慕容柔銀牙暗咬,宋天問是個二流侯府的侯爺,雖然沒有太大的實權,但也是有一些小勢力的,如果他瘋狂的報復她,她一名弱女子,再厲害,也會有些小悽慘。
“如果慕容越培養的那支影衛在咱們手裏就好了!”到時,別說只是一名宋天問,就算再來十個他,也完全不是影衛們的對手。
“慕容越真有一支那麼厲害的影衛?”慕容健將信將疑,他不止一次聽慕容柔提起這支影衛,說什麼,在戰場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神奇的讓人難以置信。
“當然是真的,我親耳聽到慕容越對沈氏說的,他訓練這麼一支影衛,用在戰場上倒是其次,主要是想讓他們在慕容越離府征戰時,保護沈氏,慕容燁,慕容雪三人……”
慕容柔低低的說着,眸底閃着毫不掩飾的嘲諷:慕容越一心想盡他所能的,保護自己弱小的妻兒,可事實卻是,戰無不勝的他戰死了,溫柔、美麗的妻子殉葬了,他弱小的兒女雖然活的好好的,卻天天受人欺負,還被她拐到彎道上去了,如果他泉下有知,肯定會死不瞑目吧……
她看這位同父異母的大哥不順眼,已經很久了!原配所出的嫡子,身份比她高,地位比她重又能如何?還不是死的比她早……
慕容健微微眯起眼眸:慕容越從小就聰慧過人,無論是文才還武略,他都遠遠及不上‘他’,‘他’那高絕的武功,非凡的布兵作戰之力,全都讓他望塵莫及,也讓他越發的討厭‘他’!
如果那支影衛真是慕容越培養出來的,他們的能力絕對不容小窺:“慕容雪,慕容燁身邊應該是沒有影衛的吧。”
“當然沒有!”慕容柔搖搖頭,傲然道:“咱們算計了慕容燁,慕容雪那麼多次,如果慕容雪身邊有影衛,她早就一聲令下,把咱們全都生撕了!”
“慕容越的影衛沒在他兒女手裏,會在哪裏?”慕容健低低的說着,精明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
“不知道。”慕容柔搖搖頭,目光幽幽:“不過我知道,只要找到一件信物,就可以掌控全部影衛。”
慕容健目光一凜:“什麼信物?”
“不知道!”慕容柔搖搖頭:“我沒見過信物,只是隱隱約約的聽到慕容越提了提……”
慕容健眸底閃過一絲挫敗,皺着眉頭道:“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還怎麼找?”
“急什麼?影衛是慕容越培養來保護慕容燁,慕容雪的,就算慕容越戰死時沒來得及交付信物,肯定也留下了一定的線索。”
“慕容燁那個不學無術的廢物,應該找不到什麼的,咱們就別指望他了,倒是慕容雪,又聰明又伶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發現了讓人意想不到的東西,咱們只要盯緊了她,不愁找不到信物。”
慕容柔低低的說着,嘴角彎起一抹詭異的笑:慕容越多年的心血啊,極有可能會落到他們手裏了,只是想想,就讓人覺得興奮……
“這倒也是!”慕容健點點頭,精明的眸底閃着點點凝重:“我會命人時刻盯緊慕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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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向披靡的百名影衛,真是個天大的佑惑,他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找到他們,將他們牢牢握在手裏了……
夜涼如水,京城近郊靜悄悄的,一座座宅院裏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昭示着主人已經熄燈休息,一名名黑衣人悄無聲息的翻牆潛入宅院,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徑直朝主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