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玩的真花

發佈時間: 2024-10-03 18: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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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公主進宮告狀了。

皇帝連夜賜下一柄戒尺,送給靖西王府。

夜裏,小霸王被打的屁股開花,靖西王親自抽了他二十戒尺。

謝玉舟長這麼大,第一次捱打。

靖西王妃受不住刺激,生生氣暈過去。

“朝朝,幸好有你。他一來便搶我的佩劍。”

“我外祖父是武將,後來他戰死沙場了。這是他生前送我的週歲禮物。我捨不得送人……”六皇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昨兒,他用硯臺傷我,母妃哭了好久。怪自己身份低,不能給我撐腰。”

“靖西王曾爲父皇擋過一刀,父皇偏愛他。我還以爲要喫個悶虧呢。”雖然,昨日父皇賞了寶物彌補他,可他心裏不開心。

誰知道,他踢昭陽公主這塊鐵板了。

“你真笨,他欺你,你就狠狠打回去。”

“你是皇子,他還能殺了你嗎?最多關幾日禁閉……”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慣着他?”

“遇到熊孩子,你就要比他更熊更瘋。”陸朝朝恨鐵不成鋼。

六皇子軟綿綿道:“我知道啦,謝謝朝朝。”

陸朝朝出宮後,還特意繞道去靖西王府聽哭聲。

謝玉舟哭的有多大聲,她便笑的有多開心。

第二日。

天不見亮,便聽得門外打打殺殺,吵鬧不已。

“怎麼回事?”陸朝朝正要上學,站在門口聽得拐角傳來哭鬧聲,很是好奇。

小廝面色驚疑不定。

“過去看看。”陸朝朝坐在馬車上。

穿過長街,四處都是哭鬧聲。

陸朝朝老遠便瞧見姜雲錦了。

姜雲錦一張臉煞白,丫鬟幾乎扶不住她。

周遭小攤販連生意都不做了,認真圍觀八卦。

“忠勇侯府……啊呸,已經奪爵了,什麼侯府!!陸大人長子,陸景淮,被媳婦兒捉間了!”小攤販面上滿是震驚。

天吶,捉的還是他和三個大漢,不得不說的故事。

“小孩子家家,不要聽八卦。”玉書捂住陸朝朝耳朵。

而自己呢,耳朵高高支起。

“怎麼回事,仔細說來!”玉書壓根沒注意,自己捂住了陸朝朝後腦勺,只專心喫瓜。

攤販眉飛色舞:“這幾日不是會試麼?”

“誰能想到,陸景淮竟不曾參加會試!”

“他那妻子姜夫人,無意中瞧見他的身影,懷疑他養外室。便讓人跟蹤他!”

“帶着人去捉間,竟捉到他與三個大漢!”

“嘖,你們沒瞧見現場,眼睛都要瞎了!求一雙沒看過的眼睛!!”

滿京譁然啊,早上他連鋪子都不開,趕過來湊熱鬧。

“這會滿京城都鬧遍了,陸大人面上無光,方纔趕過來,甩了他兩巴掌……直喊家門不幸呢!”

“陸景淮怕是完了。”

藥堂小夥計磕着瓜子跑出來作證:“陸景淮原本就是個浪蕩子。是個男女通喫,混不吝的!拿了好幾次傷藥,都是傷在臀部呢……”

“上回他還拿了蒙汗藥,還有那等……助興的藥物。”雖然他帶着面具,可藥堂小夥計一眼就認出了他。

玉書眼睛瞪如銅鈴:“天吶,玩的真花!”

姜雲錦眼前一陣黑一陣白,她感受到陸景淮要殺人似的目光,叫苦不迭。

她壓根沒想鬧大啊。

可誰想到,大門推開的那一刻。

外邊涌出無數小乞丐,大喊“抓間了抓間了,將她架在火上烤。壓根沒有回頭的餘地。”

此刻姜雲錦死咬着脣:“我要和離!”

“陸景淮騙得我好苦啊!”姜雲錦已經沒有回頭路,她若回去,陸景淮會打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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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錦當即帶着人回孃家。

這場鬧劇,鬧得沸沸揚揚。

“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陸大人養外室十八年,遭反噬了吧?”

“這就是報應啊。他養外室十八年,生個兒子養壯漢!”

陸朝朝瞥了眼混在人羣中的小乞丐,朝着他們眯了眯眼睛。

“彪哥,彪哥……”刀疤趴在車窗前,對着陸朝朝道。

“您讓咱們盯着他,還真盯出問題了。”

“這回可不是咱們兄弟不給他活路。實在這小子心毒。”

“這小子,真敢想啊。”

“他帶着蒙汗藥,原是想將硯書公子騙過去,他想毀了硯書公子!兄弟們哪敢讓他得手,直接將他打暈送回去了。”

“他那包蒙汗藥,還有助興的東西,都給他吃了!”

陸朝朝眉頭一皺。

“他可真敢想!”

“乾的漂亮。”

陸朝朝從兜裏掏出兩塊金元寶:“請兄弟們喝個茶。辛苦大家啦……”陸朝朝毫無公主架子,依舊和大家稱兄道弟。

刀疤接過銀子:“多謝彪哥。您放心吧,咱們盯着呢。”

“還是彪哥的名字好聽,昭陽公主不如彪哥響亮。”丐幫的兄弟們,大多只知彪哥,不知昭陽公主。

待刀疤離開,玉書才氣沖沖道。

“奴婢真蠢,方纔瞧見陸景淮的慘狀,竟有些同情他。”玉書氣得臉色發青。

“他想將那些骯髒手段用在大少爺身上,如今,只能算他罪有應得!!”大少爺癱瘓十年,好不容易重新站起來。

若再遭受此事,無異於滅頂之災。

“活該,罪有應得!”

此刻的陸遠澤,當真氣到了極致。

他手中捏着皮鞭,凶神惡煞的看着陸景淮:“你爲什麼沒去會試?”

“你怎麼沒去會試?”

“你什麼時候喜歡男人的?”陸遠澤字字泣血,彷彿遭受巨大打擊。

抓着鞭子,站都站不穩。

“我爲了你,拋下硯書,拋下嫡子嫡女,拋下正妻,只爲了讓你進門,有個正經身份。你怎能不去會試?你怎能與男人苟合?!”陸遠澤心口劇痛。

陸景淮渾身發軟,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眼中閃過一抹憎恨。

爲什麼不是陸硯書?

爲什麼不是陸硯書!!

陸遠澤一鞭子又一鞭子往他身上抽,抽的他皮開肉綻。

“你說要考狀元,你說要光耀門楣,你的學問都學到狗肚子了嗎?”陸遠澤大聲質問。

裴氏跪在地上,神情慌亂:“景淮定是被人算計的,他定是被人算計了!”

陸遠澤一鞭子抽在裴氏身上,痛得裴氏嗷嗷直叫。

痛得在地上打滾。

“算計?他去藥堂買了幾次傷藥,全都是算計嗎?”陸遠澤不敢想啊。

簡直不敢想。

“他與小娘私通,害死小娘也就罷了。如今竟越發不要臉!”

“是了,裴氏你就是個不要臉的,你就是個無媒苟合的外室,兒子又能好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