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讓我再抱抱你,”他的吻輕輕落在她的紅脣,溫柔的吮了一下,“下午我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家等我,嗯?”
“哦,”林汐乖巧點頭,小手摸着他的下巴,澄澈的眸子裏深深鐫刻着男人英俊清雋的側臉,心中泛着難以名狀的甜蜜。
這樣一個在世人眼中衿冷高貴,優秀卓絕的男人,是江城多少世家名媛的春閨夢裏人,曾經對她而言亦是遙遠不可及的存在,現在卻是屬於她的,只屬於她一個人的。
陸承修抱着她坐到餐椅上,又在她腰後墊了枕頭,才走到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擡手替她盛了一碗湯。
菜當然不只她點的那兩個,林汐看着盤子裏那些堪比五星級酒店的擺盤式樣,看着陸承修的眼神像看着大神一樣,“老公,你也太厲害了吧,我還以爲像你們這麼忙的人根本就不會下廚呢。”
陸承修將湯碗遞到她面前,林汐趕緊擡手接過,生怕晚了一秒他就會起身要親自喂她喝。
“從前沒什麼時間,”男人看着她,別開她脣角一縷髮絲,嗓音溫柔又縱容,“有了你就不一樣了。”
林汐低下頭,脣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哎呀呀,心裏好甜蜜好開心怎麼辦!
她咬了一口陸承修盛過來的蛋黃南瓜,簡直差點想哭出來。
南瓜不是普通蒸熟的南瓜,而是在雞湯裏浸過的,再裹上均勻柔軟的蛋黃,好吃到了一種境界。
芥末蝦球裏拌了她最喜歡的沙拉,兩者比例調得正好,既不沖鼻也不會覺得甜膩。
林汐沒問他爲什麼會知道她喜歡芥末和沙拉拌着吃,這個男人對她的關懷細緻入微,只要是他想知道的,她相信沒什麼能瞞得過他。
“冰箱裏的蛋糕和酸奶我已經拿出來放在客廳,等溫度正常了再吃,不許吃冰的,嗯?”
“好。”林汐乖巧答應。
“浴室地滑,進去一定記得換拖鞋,當心別摔了。”
“好。”
“走路看路,不要光顧着看手機。”
“好。”
“十七和幻影都在門口,有什麼事讓他們及時通知我,一個人不要出門,知道嗎?”
“好。”
男人囑咐完,大概是發現實在沒什麼好再說的了,他擡手撫着她的髮絲,微微俯身,細細柔柔地吻着她,“等我回來。”
“好,知道啦,“女孩擡手勾住他脖頸,討好的迴應着他的吻。
感受到她難得的主動,男人身體一僵,脣齒之間的糾纏由剛開始的淺嘗輒止逐漸變得兇猛。
大手不受控制地撫上她的細腰,隔着衣料輕輕摩挲着她的肌膚。
到最後他不得不剋制地鬆開她。
……
陸氏老宅。
偌大的會客廳裏,氣氛彷彿結了冰,前所未有的凝重。
許程在得知許菀寧被槍擊的噩耗之後立馬趕了過來,奈何陸氏暗牢被陸承修的人守得如鐵桶一般,別說救她,根本連面都見不着。
他憤怒至極,質問陸建國,才知道前幾日陸建國早就出面過,但畢竟他常年居住M國,江城的勢力大部分只聽陸承修的,饒是他搬出陸家家主的身份,也沒用。
“建國,你也別怪我態度不好,我就這麼兩個女兒,菀寧從小沒受過什麼苦,這一下捱了六顆槍子,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叫我怎麼辦?”
陸建國嘆了口氣,“這件事是我陸家對不住你……”
許程擺擺手,“你不用替他道歉,我還不清楚那小子的性子,混起來誰都攔不住,這事和你沒關係。”
“這麼些年你們不在一處,父子情分也生疏,不如就趁着今天把話攤開來講,別因爲這個事把關係弄僵,陸氏畢竟還需要承修,我許家也不是不能容人,他要是非喜歡那丫頭,就讓他養在外面算了。”
陸建國不由苦笑,養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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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修要的可不只是養在外面那麼簡單。
“老爺,少爺來了。”管家進來彙報。
兩人止住了話頭,陸承修一身及膝的黑色大衣從入戶花園進來,挺拔修長的清雋身影裹挾着冬日的寒涼,和他周身散發着的衿冷孤傲生人勿近的氣勢如出一轍。
再見陸承修,許程心裏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感受。
他一直都知道陸承修優秀,是上帝偏愛的天之驕子,也一直都認爲他遲早會成爲許家的乘龍快婿,將是日後許家可以依傍的強大力量。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纔多久的時間,就因爲一個女人,兩家的關係竟就到了這樣的地步。
“來了。”陸建國道。
陸承修脫下大衣,齊川立刻上前接過。
“父親,許叔。”陸承修在沙發上坐下,清淡的目光掃過二人。
許程見他還願意稱呼自己一聲叔,心裏七上八下的忐忑立刻收了幾分。
他真怕這小子混起來沒邊,什麼情分也不講,那就真的完了。
女傭上了茶,陸建國輕嘆一聲,“承修,小汐這件事,是我激進了,那丫頭現在還好嗎?”
空氣中清新的茶香四溢,升騰的霧氣朦朧了男人英俊的輪廓,他微微垂首,冷峻的氣息堪比冽冽的寒風,“父親有事不妨直說。”
陸建國見陸承修明顯不想和他談這個話題,但起碼態度還算和緩,自覺還有商量餘地,開口,“菀寧已經在暗牢裏關了這麼久了,我和你許叔都很擔心,這孩子從小沒吃過什麼苦,現在小汐既然沒事了,我和你許叔請求你,把菀寧放了行不行?”
他刻意咬重了請求兩個字,把父親的姿態放的極低。
而不是搬出陸家家主的強勢,在明知道已經踩了陸承修底線的情況下再去逼他,那只會把這段父子關係越推越遠。
客廳裏一時無人說話,安靜的只能聽到茶水沸騰的聲音。
許程摒着呼吸,等了許久等不來陸承修的迴應,就在他想着是不是該放下臉面給陸承修道個歉的時候,就見那頭一直沉穩從容坐在單人沙發中的男人突然視線清幽地望了過來。
那令人倍感壓迫的視線讓許程直直打了個冷顫,他什麼都來不及說,就聽陸承修砸來一句生冷的質問,“放不放許菀寧,主動權一直都在許叔手裏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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