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欺負我的女兒,她性格溫順,爲人又善良。”洛長安轉頭警告楚亦欽。
他現在越發擔心了。
秦茉留在楚家不會被楚亦欽給欺負吧。
她太懂事了。
也太容易滿足了,別人對她有一點好她就會加倍償還回去。
楚亦欽這小子,指不定還有什麼幺蛾子呢。
他太聰明瞭。
“您說的是,我怎麼可能欺負她呢。我喜歡還來不及。”楚亦欽將秦茉放到了沙發上,給她拿了一塊毯子蓋着腳。
他沒有記仇,反而覺得洛長安這樣維護秦茉很開心。
他想要自己放在手心裏的人,得到更多人的關懷和愛護。
“油腔滑調的,誰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
“我心裏所想的,和我所說的是一致的。”
楚亦欽拉着秦茉的手指把玩。
雖然洛長安說話的語氣還是那麼不好聽,但是他能夠感受到他已經沒有那樣針鋒相對了。他的態度也軟化了。
“哼。”
洛長安冷哼了一聲,隨後又想到了剛纔交代小助理辦的事。
他到現在還是不清楚楚亦欽到底發現了什麼,這事……還得繼續盯着。
“爸是不是餓了?”
楚亦欽突然問道。
他也不是不反擊,不過這小小手段在洛長安面前不夠看,只不過是撓癢癢而已。他也只是想要調節一下氣氛,讓洛長安也跟着緊張一點。
“都怪我晚飯準備得太倉促了,爸連那一碗面都沒有喫完,一定是餓了。”
秦茉看着他們問道,“你們晚上喫得很倉促簡陋麼?亦欽明天就別下廚了,還是讓廚師來吧。”
“那不行,我得給你準備好喫的。”
洛長安心裏堵着一口氣。
“我不餓。”
他爲了爲難楚亦欽,便要求他給他們也做一頓晚飯。
可沒想到最後爲難的是自己。
“怎麼會不餓呢?成年男子的食量怎麼會那麼小?一定是我做得不好,我現在就吩咐廚房給您準備夜宵。”楚亦欽的眼底都是笑意,他是故意的。
但是洛長安和秦茉都沒有發現。
秦茉知道父親的身體不好,她也有點擔心。
“要不再喫點?明天讓廚師給您準備晚餐。是不是不合你胃口?江城和平城的口味相差還是有些大,要不然明天出去聘請一位平城廚師吧。”
“不用麻煩。”
“那怎麼行呢?”
“我不是喫不下,我是在外頭用過晚餐了。”
爲了防止他們繼續追問下去,洛長安不得不坦白。
他和蘇韻在外面用了晚餐,蘇韻不好意思跟着他到楚家,他也沒想好怎麼坦白。總要等到秦茉出了月子再和她說,現在她們兩個正式見面不太好。
“啊?父親在江城還有要好的朋友麼?”
“以前做生意認識了不少好友。知道我在這裏,都邀請我出去喫飯。”
洛長安說的是實話,不過他都婉拒了。
做生意認識的都是酒肉朋友,沒有真心的。
他們此刻的攀附不過是爲了生意而已,他沒那麼多時間去應付他們。洛長安已經將手裏的那些生意都交給了義子,不需要繼續折騰了。
“多出去走走也是不錯的。”
秦茉聽完便點了點頭。
她不希望洛長安每天都待在楚家,那樣未免也太無聊了一些。
“我先上樓休息了。你早點回房,別在外面逗留。月嫂的話,要乖乖聽着。”洛長安囑咐了一句便離開了,那背影莫名有點倉促。
看的出來是心虛了。
他甚至連教訓教訓楚亦欽都顧不得了。
楚亦欽看着露出了笑容。
“你呀。”
秦茉看着他,突然笑出聲,“是故意的吧。”
秦茉又不傻,怎麼看不出洛長安有什麼祕密隱瞞着他們呢。
“多少也要反擊,無傷大雅。”
楚亦欽又不是包子,他這是在提醒洛長安要適可而止,千萬別惹急了他。
不然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所以,你知道我爸爸的祕密?”秦茉很好奇,她坐在沙發上坐得不舒服,又換了一個姿勢。
傷口癢癢的。
特別難受。
楚亦欽看出了她的不舒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腹部,“還難受麼?”
“不疼,就是癢。”
她的傷口好得很快,可能和恢復能力也有關係,但是傷口癒合的那種癢是無法能耐的。楚亦欽抓住了她的雙手,“轉移注意力,不要去想。”
“身體上的感覺,怎麼可能轉移注意力就忘了呢。”
秦茉的心裏就像是螞蟻爬過一般。
“你別動,我給你吹吹。”
楚亦欽將她的雙手扣住,另一只手輕輕地撩開她的衣服下襬,看到了那明顯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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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完全破壞了她皮膚的美感。
他伸出手,摸了摸那道疤痕。
他怕太過用力會傷着秦茉,於是用了很輕很輕的力道。只是這麼輕就像是被撫過一般。
“你做什麼?這樣更癢了。”
秦茉扭了扭腰肢,扯疼了傷口。她眼眶微微發紅,不高興地踢了楚亦欽一腳。
只是那一腳沒有什麼力道,她很輕。
因爲她的本意也不是如此。
“只是覺得你吃了很多苦。原本你的身上不需要留下這道疤的,可是卻因爲我。”他要是當初沒那麼自私就好了,哪怕沒有孩子也行。
他們之間哪裏需要孩子。
只要有彼此在就行了。
“你這話已經說了不止一遍了。而且我們沒有後悔藥,孩子生了就是生了,難不成還要塞回去麼?我身體上的這道疤痕是完全消不掉的,那麼只能作爲一個警示,或許我可以當成一個母親的勳章,哪怕我並不怎麼喜歡它。”
秦茉當然不喜歡自己身上留下什麼疤痕。
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不願意。
可現實沒有任何辦法,她也只能接受。
“你不是要幫我吹吹麼?我覺得你是在摸魚。”秦茉之前的話裏帶着幾分潛藏的怒意,被楚亦欽察覺到了。
他開始明白她並不是時刻都能保持平和的心態,一點小脾氣而已,他也能夠忍受。
“我想到了一個更能轉移注意力的辦法。”
楚亦欽將她的衣角放了下來,他想明天就去找皮膚修復的專家,他不想這道疤痕一直留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