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終於害怕的將頭砰砰砰的磕在地面上道:“老爺恕罪!老爺恕罪啊!這一切都是夫人的主意,小的也只是受她所迫的啊!夫人的身孕如今不過纔不到九個月而已啊!”
白紹元的眼前一黑身子晃悠了幾下便跌坐在了凳子上,雖然他的心裏早就有了準備,可是當他聽見真相的那一刻卻還是忍不住的噁心想吐。
他與陳氏可是快二十年的夫妻啊!
他對她一向是不錯的,她又何至於此?
踐人!竟然敢這麼對他!
白紹元咬緊了牙關晃晃悠悠的朝着屏風後面走去,一把將正昏睡着的陳氏拽下了牀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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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只覺得身子一輕隨後整個人身上的劇痛傳來,若不是忍冬剛剛給她吃了不少的補藥和一片的不惑,這一下子怕是直接就能將她送走了。
“老……老爺?”
陳氏強忍着身上的疼痛有些不解的睜開了眼睛,望着屋中沉悶的氣氛,她的心中頓時便咯噔了一下。
他們爲何都是這種眼神看她?
白紹元直接甩了陳氏一個耳光,咬緊了後槽牙痛罵道:“踐人!我對你哪裏不好?你竟然敢揹着我偷人!說!間夫是誰?你們到底苟且了多久了!若是不說我便直接殺了你和你生的這個孽種!”
忍冬有些好笑的站在了後面偷偷的看着這一切,白紹元這個老雜種總是罵自家小姐孽種,沒成想陳氏倒是真的給他生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孽種出來。
倒真是驚喜呢。
陳氏早就已經被一連串的消息給砸懵了,她沒想到自己這次睜開眼睛所有的事情都發生了改變,這種事情居然被老爺給發現了。
她該怎麼辦?
若是她承認了她給老爺戴了綠帽子恐怕她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不!她不能承認!
哪怕是死她也不能擔上這個罪名!
否則以後詞兒和陳家上下的其他人要如何做人?
陳氏咬緊了牙關慘白着一張臉,伸出手去拽住了白紹元的衣角紅着眼睛道:
“老爺!妾身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您要相信我啊!”
陳氏可憐兮兮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但是配上她如今披頭散髮又用力過度的臉只能是讓白紹元沒由得覺得剛剛還是打的輕了。
不然這個踐婦怎麼這個時候了還是不肯承認她在外面偷人?
白紹元毫不留情的一腳便將人踢開,眼睛的厭惡毫不掩飾的表達了出來,看着陳氏這張熟悉的臉龐他此時只覺得無比噁心。
“踐婦!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肯承認!你只有八個多月的身孕,你生下來的那個孽種到底是誰的孩子你心中有數!”
白紹元此時只覺得臉上好像被人打了一個無比響亮的耳光一般火辣辣的,他竟然被蒙在鼓中這麼久才知道了這個真相!
他以爲的嫡子結果是陳氏和別人苟合而來的孽種!
好!好!好!
不愧是陳府出來的女兒!
陳氏的臉色瞬間變得更蒼白了幾分,她慌忙的朝着白紹元的身後看去,直到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她才明白了一切。
又是那個踐丫頭!
爲何那個踐人總是和她過不去?害死了她的大兒子,如今又來害她的小兒子。
當陳氏看到一個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擡的熟悉身影時,她這才徹底的絕望了。
看來白紹元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老爺……妾身……”
此時一聲嬰兒的啼哭驚醒了陳氏,也提醒了白紹元,白紹元憤恨的一把抓起下人懷中的嬰兒便朝着陳氏的方向丟去。
“看看你生的這個孽種!我看你還要怎麼狡辯!”
陳氏顧不上身子的疼痛下意識的向前撲去,伸手接住了被被子包住的孩子,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待她看見孩子的那一刻,她才明白爲何白紹元會一口咬定這不是他的孩子。
這孩子竟然半點沒有隨她,不僅皮膚黝黑還五官平平。
陳氏看着懷中的孩子忽然大笑出聲,整個人如同一個瘋癲的婆子。
她有什麼錯!
若不是老爺總是不來她的院子,日日宿在那些狐妹子的房中她又怎會給他下那種藥?
若不是白紹元喝了藥後沒有了生育的能力,她又如何會向別的男人借種?
這一切都是他逼她的!
他斷子絕孫,也是罪有應得。
“你這個瘋子!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笑得出來,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娶了你這麼個不知廉恥不守婦道蛇蠍心腸的女子?”白紹元指着陳氏的臉不停的怒罵道。
最近他遇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本以爲陳氏生下了一個男孩會是一個令人驚喜的消息,沒想到最後卻成了驚嚇。
“我是瘋子?我就是瘋了纔會爲你生下了三個孩子!這些年我一個人打理着整個白府,結果呢?你們還要休了我!若不是你們逼我我又如何會走到這一步!”
陳氏抱着懷中的孩子破罐子破摔的擡頭朝着白紹元怒吼道。
反正她如今也沒有退路了,這個孩子既然不能讓她留在白府,那她無論是做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了。
這些話她早就想說出來了,如今一口氣全部說出來了心中的這口惡氣也算是消了大半。
她的天兒,詩兒,都已經……
她如今在白府中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既然她不好過,那他白紹元也別想好過!
陳氏呲笑了一聲慢慢的坐了起來,額頭上粘着被汗水打溼髮絲她也毫不在意。
“既然你不願意認下這個孩子,那日後你們白家便也不會再有孩子了。”
陳氏意有所指的話立刻便讓白紹元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這個瘋女人這是什麼意思?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陳氏我告訴你,你別想通過這種方式繼續留在府中!待陛下的人來爲你行刑之時,就是你們陳家一家人的團聚之日!”
這個該死的女人,哪怕是讓她死上千次萬次也是死不足惜。
白紹元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努力的平復着心中的怒意,他現在只覺得府中的下人看向他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