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言沒太明白他的話，不由疑惑地看他。
“對不起，以前沒有和你一起好好孝敬奶奶，是我不好。”
聞言，葉舒言眸光恍動了一下。
厲司程臉色有些悶鬱地看向她，小心翼翼地問，“你說，奶奶會不會對我很不滿意？”
他以前沒在她跟前盡孝道就算了，還經常欺負她的孫女。
看着他認真又不安的表情，葉舒言一臉認同地點頭，“我猜她會。”
見厲司程的臉色瞬間垮了，她噗嗤一笑，“逗你的。”
“我奶奶才懶得怪你，她說兩個人要是磨合不來，勉強下去也是怨偶，還不如分開。”
掃了他一眼，葉舒言驕傲地擡頜繼續說道，“奶奶還說，分開了也好，反正我年輕漂亮又聰明，某些人不知道珍惜，外面多的是青年才俊追我，纔不愁沒人疼呢。”
這個某人是指誰，不言而喻了。
聽到上半句，厲司程就一臉灰敗敗地擰巴着俊臉，再聽到最後一句，他頓時如臨大敵般，立馬站在原地跟她表決心。
“我以前就是腦袋被門擠了，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加倍的疼愛你，珍惜你的。”
他緊緊看着葉舒言，“這樣……你就不會去考慮其他人了吧？”
“那可說不準。”葉舒言故意逗他，“要是我們還是磨合不來，那我就……”
“不會的，我什麼都聽你的，我們不需要磨合，我絕對服從。”
葉舒言怔住，看着他鄭重其事的樣子，心頭彷彿被什麼輕輕撞擊了一下，酥酥暖暖的。
傻子，她就開個玩笑，他這麼緊張較真做什麼。
面上，她卻一臉勉爲其難，“好吧，那看你的表現了。”
說完，不等他反應，她就先一步擡步往下走了。
厲司程趕緊跟上，殷勤表現，“那中午你想去喫什麼？”
葉舒言一愣，“你今天不是要回老宅陪伯母喫飯？”
“我陪你，女朋友第一。”
“可是……這不是厲家的規矩嗎？”
“規矩可以爲你打破。”
葉舒言：“……”
兩人說着已經走下了山。
厲司程再次牽上她的手，問，“有沒有什麼想喫的？”
葉舒言神情一頓，回頭看了一眼墓地的方向，沉默了一下，“我想去旋轉屋喫牛排。”
旋轉屋是一個空中玻璃旋轉的西餐廳，價位不高，但出品不錯，所以在海城還挺出名，也挺受百姓歡迎的。
“好，我們一會去喫。”
厲司程又問，“下午想去哪裏玩？”
葉舒言眸光恍了一下，輕聲道，“我想去沙月灘。”
“嗯。”厲司程握了握她的手，“我都陪你。”
葉舒言看着他，神情露出了幾抹異色，最後脣角微彎，釋然地笑了。
年初三，是季明禮的生日。
季明禮家人都不在海城，當晚，他也沒請其他人，就邀了厲司程兄妹和葉舒言三人喫飯。
葉舒言本來要準備禮物的，但厲司程非說不用。
他說他已經送過禮物了，她作爲他的家屬，不用另外再送。
葉舒言知道厲大總裁不是捨不得那點錢，他純粹就是享受她是他家屬的感覺。
雖覺得他很幼稚，但葉舒言還是依了他。
晚飯約在一家古典的中餐廳二樓包廂。
厲司程和葉舒言到的時候，厲司純還沒來，只有季明禮在。
葉舒言禮貌地跟季明禮說生日快樂的時候，她身邊的男人就直接坐下了。
季明禮也沒怎麼理會他，只禮貌地招呼葉舒言。
不一會，季明禮接了一通電話就出了包廂去接厲司純。
本來厲司程是想接厲司純一起過來的，但老宅那邊來了一位厲母的朋友拜訪，她被絆住腳了，就讓厲司程他們先出發。
季明禮一走，包廂裏只剩葉舒言兩人，她說，“看來禮哥今晚沒請其他客人。”
厲司程一只手很隨意地搭在她的椅背上，“嗯，就我們四個。”
“那一會咱們早點找理由離場？”
厲司程挑眉，“你想把時間留給他們獨處？”
葉舒言點點頭。
這麼好的獨處機會，她當然得給閨蜜爭取了。
厲司程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臉，“好，聽你的。”
不一會，厲司純就進來了。
厲司純自覺地往靠近葉舒言的位置上坐。
葉舒言看見她，也下意識地鬆開了與厲司程握着的手，整個身子都往厲司純那邊靠過去。
厲司程：“……”
有了閨蜜，又不要老公了？
“我看你那天去沙月灘拍的照片好美啊，快給我看看。”厲司純說。
說起這個，葉舒言也有些出乎意料，沒想到厲司程的拍照技術這麼好。
她當時誇他技術好，他還十分上道地迴應，“是因爲人美，怎麼拍都美。”
可會說話了。
因爲是生日宴，所以桌上大家難免都喝了些酒。
葉舒言嚴格管控厲司純，不讓她多喝。
而厲司程則認真盯着她，不讓她喝多。
最後也就兩位男士多喝了幾杯而已。
飯局進行到一半，葉舒言就在桌底偷偷拉了一下厲司程的手。
厲司程會意，跟季明禮碰了一下杯子，“我跟言言還有事，先走一步，一會你幫我送純純回去。”
季明禮擡眸看了他一眼，眯了眯眼，沒多說什麼，只道，“好。”
“怎麼這就走了？”厲司純拉着葉舒言，還有些不情願。
葉舒言正想說話，一旁的男人就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厲司程對旁邊的妹妹說，“我要跟你嫂子去約會，你也要攔着？”
厲司純瞪他一眼，“你還好意思神氣叨叨的？這幾天都不着家，害我還得在媽面前給你兜着，哼，要不是看在言言的面子上，我都難得幫你。”
年初一在祠堂祭拜完之後，他連家都沒回，直接開車離開，之後到今天他也沒回家，厲母是天天唸叨，還得是她這個當妹妹的，在一旁給他遮掩着。
這時厲司程已經拉着葉舒言起身了，經過厲司純身邊，他敲了一下她腦門，
“行了，以後你要是有情況需要哥給你遮掩，哥也絕對不會推辭。”
“瞎說，我能有什麼事要你遮掩？”
厲司程：“那可說不準。”
“可你們走了，這不就只剩我們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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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爲了給你兩騰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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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舒言笑着輕拍了一下厲司純的肩膀，“沒事，禮哥會照顧好你的。”
厲司純還想說什麼，她哥就牽着她閨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