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胤禛又摸到了耿靜晗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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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
“晗兒還沒睡？”
“心裏有事想和爺說，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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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事？”
胤禛掀開被子，一陣冷風灌進來，他抱緊了耿靜晗，迅速掖上被子。
“屋裏不夠炭嗎，怎麼有冷風？”
“妾開了點窗戶，散散屋裏的炭火味，咱們睡火坑，被裏暖和，也沒那麼冷。”
耿靜晗發現胤禛比她還怕冷。
這男人，好像挺虛的，但房事上又很行。
咳咳，想遠了。
胤禛整個人也暖和了，“晗兒想說什麼？”
耿靜晗當下把牛痘的事情說出來，胤禛道：“那就讓順心和府醫去試試，先別找梁家。如果真有用，到時候再讓梁家參與進來。”
“妾聽爺的。”
耿靜晗覺得這樣也好，不然真搞出了牛痘接種疫苗，就算是她和胤禛這邊弄出來，別人也會覺得這是梁家弄出來的。
畢竟梁家是太醫啊，醫術水平更可信一些。
胤禛慢慢說出了宮裏的事，“老八他們有備而來，一環扣一環，太子這次麻煩大了。”
但會不會再廢，胤禛卻不好說。
“不管太子廢不廢，萬歲爺都不喜八爺。”
康熙這樣的帝王一再的被八爺黨逼迫，廢了自己的兒子，肯定會秋後算賬。
耿靜晗對八爺黨的那些大臣，還是抱有懷疑的態度。
先不說其它的，就是佟家，佟國維這個老子站八爺，可兒子隆科多卻是雍正黨。
不過後來雍正也清算了隆科多。
還有富察馬齊，十二胤祹的老丈人，侄女是富察皇后，侄子是傅恆，侄孫是福安康。
富察家族在歷史上也是赫赫有名。
如果馬齊真是八爺黨，還能得到雍正的重用？
他的侄女還能嫁給弘曆當元後？
說實話，耿靜晗都懷疑佟家和馬齊是不是胤禛安排在老八那裏的臥底。
如果不是，那只能說這些個搞政治的老狐狸厲害。
“汗阿瑪最忌皇子結黨營私，從前太子和大哥就因爲結黨營私被多次斥責，現在老八比太子和大哥從前的勢力還大。”
汗阿瑪肯定不容，但胤禛擔心的是，老八權力過大，逼宮篡位。
如果只是安親王舊部，胤禛倒是不擔心。
但佟家，鈕鈷祿家還有富察家這些聯合起來不小的勢力。
特別是隆科多，去年被封爲步軍統領，掌管京師衛戍門禁與滿人事務，也相當於掌握了整個京城的禁衛軍。
這個位置太重要了。
胤禛和耿靜晗聊了許多，都是他在說，耿靜晗在聽，時不時應一聲。
胤禛久久沒聽到她迴應，也跟着睡下了。
正月，過完年，康熙又照例巡幸畿甸，前一天把太子給放出來了。
“汗阿瑪。”
太子跪在地上伏在康熙的膝蓋痛哭出聲，“兒臣讓汗阿瑪失望了。”
何止是失望啊，康熙看着這老兒子，眼睛都紅了。
“汗阿瑪，兒臣並沒有銀亂後宮，兒臣也不絕不敢不敬汗阿瑪，做出有損汗阿瑪顏面之事。求汗阿瑪明察，是有人陷害兒臣。”
太子說的這些康熙相信，可太子在後宮裏安插人是事實。
還有那字，確實是太子寫過的，但太子的已經燒掉了。
康熙手裏的‘太子’的字是庶妃寫的。
這倒是個人才，模仿了太子的字，就是老八都不知道。
要不然老八就不會讓庶妃這麼輕易的死了。
“梁九功，可查出那庶妃的孽種何來？”
康熙眼裏森冷陰鷙，給他戴綠帽，好大的膽子。
“回稟萬歲爺，奴才沒有查出來，但庶妃的家人全被滅口，宮女的家人消失了。”
康熙深吸口氣，“真是好算計啊。”
他看向太子，“你覺得這是誰做的？”
“汗阿瑪，定是八弟，八弟生的齊整，又總愛憐香惜玉，從小到大都喜歡衝着汗阿瑪後宮的嬪妃還有宮裏的宮女笑。”
太子從前是最不恥老八這一點，覺得老八出身低，也自甘下踐，總是和宮女們說說笑笑的，那些宮女也會面紅耳赤一副害羞的樣子。
他們覺得老八四處留情，卻沒有想到，老八這是要收了整個皇宮宮女的心呢。
“證據呢？”
康熙雖然知道老八勢大，宗室都支持老八。
但凡事講證據，太子卻憑猜測，康熙如何不失望呢。
康熙讓太子離開，整個人靠在龍椅上，看着空蕩蕩的大殿失神着。
“耿額他們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回稟萬歲爺，此案牽扯甚廣，還在細查中。”
康熙再沒說話。
太子被放出來，十三也從宮裏轉移回府，圈禁在自己的府裏。
這個結果也讓胤禛鬆了口氣。
自己的府裏怎麼也比養蜂夾道好。
但不少人都失望，沒有想到太子發生了這麼多事，康熙還是保太子。
特別是老八黨，心裏都氣壞了。
太子一放出來，老八差點把書房給砸了。
“八哥，沉住氣，沉住氣，雖然老弟我也氣，但誰知道府裏有沒有汗阿瑪的眼線，要傳到汗阿瑪那裏，對我們更加不利。九哥還在養蜂夾道受苦，等着我們去救呢。”
老十心裏也鬱悶的不行。
太子是寶，他們這些皇子是草不成。
這要是他們犯了太子的一兩條錯誤，早被圈禁了。
老八也有些無力，他暗中又聯繫了身後的黨羽，讓大家趕緊想辦法，趁着耿額一案還沒有結束，最好一鼓作氣讓太子廢掉。
雍親王府，胤禛這邊，把弘暉送到了皇莊裏休養，弘暉只帶走了一位格格，世子福晉小那拉氏都不帶。
小那拉氏心裏鬱悶，到了那拉氏那裏就哭訴着，表示自己和弘暉還沒有圓房。
那拉氏咬牙，“你怎麼不早說。”
侄女嫁進府都快一年了，還沒有圓房，這傳出去，丟的還是她的人。
“罷了，等弘暉身子養好先吧。”
那拉氏主動申請帶侄女去寺廟爲烏雅貴人祈福，也爲弘暉祈福。
她太主動了，胤禛都懷疑她是不是有什麼算計。
也許胤禛懷疑的眼神太明顯了，那拉氏心裏委屈，她不過是想好好表現，挽回自己在胤禛心中的印象而已。
而且自己給烏雅貴人侍疾，日後胤禛有機會問鼎大位，也不能無視着她這個嫡妻的功勞。
胤禛可不知道那拉氏已經想那麼遠了。
那拉氏前腳出府，胤禛後腳帶着耿靜晗和娃兒們去了圓明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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