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得早，救治及時，死不了。”
蕭衍白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她也沒對我客氣過。”洛瑤道。
蕭衍沒接話，作勢就要上前去看柳音音。
“等等。”洛瑤喊住他。
他回頭看向她，“還有事？”
“記得你現在欠我三個條件了。”
剛纔情況緊急，他一心只想救柳音音，忘了把話和她說清楚。
現在有必要告訴她，“那三個條件不能違揹人倫、道德、綱常，否則本王不能答應。”
“你剛纔都答應了，現在纔跟我說這些？”洛瑤故意逗他。
“你……”
“難道王爺這麼快就打算反悔了？”
蕭衍瞪了她一眼，沉聲反駁，“誰說本王要反悔了？本王只是把自己的底線告訴你。”
“王爺放心，我不會讓你做違揹人倫、道德、綱常的事。”
“最好如此。”
說完，蕭衍再次朝柳音音的馬車走去。
洛瑤沒心思留在這裏，乾脆帶着阿金走開了。
阿金站在她掌心，抖了抖翅膀看着她。
她輕撫阿金的腦袋，道：“謝謝你啦，小傢伙。”
阿金好像聽懂了她的話，對她搖了搖頭。
“回平都後，少不了要麻煩你，到時候就辛苦你啦。”
阿金滿不在乎抖抖翅膀。
“好了，你歇着去吧！”
看着阿金飛走了，她才返回馬車。
剛要上馬車，就聽到柳音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她回頭看去。
“你們爲什麼要救我？我都被趕出離王府了，還活着做什麼？讓我死了算了。”
說話的同時，柳音音胡亂撕扯包紮好的手腕。
無痕和梁尋都在勸阻，唯獨蕭衍無動於衷站在一旁。
興許是意識到蕭衍沒什麼反應，柳音音的哭鬧聲更大了。
“你們都走開，不要來攔着我，讓我去死。”
無痕：“柳小姐，你不要衝動。”
“是啊。”梁尋附和道。
二人一直在勸柳音音，可柳音音始終不肯罷休，堅持還要尋死。
“你們不要勸了，讓她去死。”
蕭衍冰冷的聲音，讓現場的所有人同時一愣。
摸不準他是說氣話，還是真的不打算管柳音音，無痕和梁尋都不敢離開。
“本王已經救過你一次，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王就不再阻攔，你隨意。”
說完，蕭衍冷冷轉身離開。
見他真的走了，柳音音對着他的背影放聲大哭，“爹，我這就去來陪您了。”
柳音音作勢就要去奪無痕腰間的佩刀，無痕阻止，二人撕扯了一番，無痕還是沒讓她碰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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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姐，王爺剛纔說的都是氣話，你可千萬不能真的尋死啊！”無痕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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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在蕭衍身邊這麼多年，知道蕭衍在柳副將墳前發誓，會照顧柳音音一輩子。
若柳音音真的死了，蕭衍肯定會自責、愧疚。
他身爲蕭衍的貼身侍衛，自然要時刻替蕭衍分憂。
“是啊，柳小姐可千萬不能想不開。”梁尋再次附和。
“你們都別管我。”
洛瑤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剛要坐回馬車裏，就見蕭衍走回來了。
“那邊都尋死覓活的了，王爺還能狠心回來？”洛瑤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冷冷瞥了她一眼，蕭衍坐回馬車裏。
“王爺真不管她了？”洛瑤又問：“費盡心思救了她，你就不怕她真的又尋死？若是再要我救她，那可不是三個條件那麼簡單的事了。”
“她想死，就讓她死吧！”
蕭衍說了這句話後，就閉眼在馬車裏小憩。
洛瑤再次回頭看向柳音音那邊，發現那邊已經沒了動靜，無痕留在那裏，梁尋小跑朝這邊來了。
梁尋來到他們的馬車外，恭敬道：“稟王爺，柳小姐已經被我們安撫好了，我們可以繼續往前走了。”
“嗯。”
馬車繼續往前。
不多時，一行人就進入平都城裏。
入城後不久，蕭衍便睜開了雙眼，“本王要帶蕭子異入宮見皇上，你先回去吧！”
蕭衍今日入宮，要處理謠言的事，沒工夫帶她去見太后，她跟着入宮純屬浪費時間。
“行，我在這裏下車。”
洛瑤下了馬車，退至一旁。
蕭衍掀開馬車簾子，把不遠處的無痕叫到跟前，“帶柳音音回離王府搬東西，把她安置在西街新買的宅子，把她送去宅子後，就不必再守着她了。”
“是。”
無痕回到柳音音的馬車前，趕着馬車朝另一個方向去了。
蕭衍、蕭子異和梁尋朝皇宮方向去了，就剩洛瑤還站在原地。
“反正蕭衍回平都了，太后遲早都能見到，先回去吧！”
回廢宅的路上，她恰巧經過了周家醫館。
她站在周家醫館門前想了很久，還是決定進去一趟，把周淵的事情和周家醫館說清楚。
她在附近的成衣鋪子買了一身男裝，穿戴整齊，又化好妝後，徑直來了周家醫館。
周平看到她，先是愣了一下，才起身迎出來，“姚大夫，你可算回來了。”
說完，他擡眼往她身後看了看，沒看到周淵的身影，又疑惑看向她。
“周淵呢？”
“他死了。”
周平面上努力擠出一絲難過，又問：“他怎麼會……”
“錦州那邊出了一種怪病，他染上了怪病不幸身亡，我已經把他安葬在錦州，他回不來了。”
“怎麼會變成這樣？”
周平單手扶額，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悲痛、難過。
“節哀。”
這個周平無論是醫術，還是人品，都比不上週淵。
周平還和平都的醫館勾結，企圖發治病救人的財，周家醫館交到這種人手上，未來真是岌岌可危。
周平難過了片刻，擡眼看向她，“姚大人，雖說你沒能救回周淵，但你這一趟還是辛苦了，你回家休息幾天，繼續回醫館坐診吧？”
“不必，我決定去外地了，今後就不來醫館坐診。”
“真的嗎？”
周平的嘴角微微上揚，不難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很愉悅。
他巴不得洛瑤早點離開平都，今後平都治病救人都是他們說了算，再也沒人能來干預他們發財了。
“告辭。”
她已經見過周淵了，就懶得再理會周平這種人。
她剛轉身，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和那輛熟悉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