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不要亂髮誓

發佈時間: 2024-10-03 18: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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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澤這一刻猛地暈眩,只覺心跳加速,眼前發暈,心頭不住地想要乾嘔犯惡心。

他死死的扶着樹,一張臉白的可怕。

好似有什麼東西,從他身體脫離。

陸朝朝朝着老太太的方向手一鬆。

府內,突然爆發出一道歡喜聲。

玉書急匆匆跑出來,眼角還帶着淚花呢。

“小小姐,老太太方纔斷氣了。”

“可不知爲何,突的活過來了!”

“太醫都說是奇蹟,明明眼睜睜看着瞳孔渙散,身上發涼,呼吸斷絕的。真奇怪……這會兒老太太都能坐起身了!”玉書興奮的直跺腳。

“這會兒許家開開祠祭祖,感謝祖宗保佑呢。”

陸遠澤扶着樹,一張臉發白,只覺喉嚨發澀。

“什……什麼時候好轉的?”他白着臉驚慌問道。

玉書不待見他,但此刻心情好,不由道:“就方纔啊,一盞茶的功夫。”

“都是迷信,全都是迷信啦。”陸朝朝朝着他擺手。

“但還是謝謝你啦。”

“太醫都說不行,都斷氣啦。居然活過來了,謝謝你……”陸朝朝真誠的感謝,你這十年,夠老太太活了。

陸遠澤心頭慌得不行,可此刻他渾身軟的厲害,只能眼睜睜看着陸朝朝離開。

陸遠澤留在原地,懷疑人生。

許家歡喜的跟過年似的。

“奇怪,你這脈象怎麼變得蓬勃有力,比之前更硬朗了?”太醫百思不得其解。

“脈象奇特,接下來三天,老夫每日來把脈一次。”太醫很震驚。

【嘿嘿,換了渣爹十年壽元給外祖母。】

【天道,你不許劈我喲……】

【你聽到啦,是他自己開口的!不是朝朝強求他,他自願給的!!】

陸朝朝賊兮兮的望天,時不時擡頭看一眼,深怕天道劈她。

幾個舅舅聽得陸朝朝心聲,神情一頓。

是朝朝!

許氏抱着朝朝喜極而泣,陸硯書幾人也不自覺圍在朝朝身邊。等着天雷劈下來,替妹妹擋一擋。

【嘿嘿,天道有眼,竟然沒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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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朝朝得意的小尾巴翹起來。

更讓太醫驚奇的是,他前腳剛出門,後腳就被陸宅請走。

陸遠澤沒了忠勇侯爵位,但太醫念舊情,便順道去了一趟。

“哎呀,今兒這脈象怎如此奇怪?”太醫陷入深深的懷疑中。

“許家老太太生機斷絕,隨後又恢復呼吸,脈象變得蓬勃有力。再活十年不曾問題!”

“陸大人這脈象,明明正值壯年,怎脈象如此虛弱。彷彿老了十歲似的?”

太醫隨口打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這十年貼補給老太太了呢。”

陸遠澤劇烈咳嗽起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陸遠澤慌得懷疑人生。

“陸大人可要好好養身子,您這顆牙齒,只能以金屬鑲嵌了。”太醫知曉他和許家的糾葛,也不曾多待,很快離開。

陸遠澤心慌意亂,喚來裴氏。

“你說護國寺方丈何時回京?”

裴氏知曉他又去尋許家,面色不好看,只冷淡道:“下月回京。”

她將衣襟往上提了提,擋住脖子的紅痕。

“你這是又去挽回她了?還被打的鼻青臉腫?”裴氏見他面上狼狽,忍不住開口嘲諷。

曾經自詡真愛,如今也只剩一地雞毛。

啪!

陸遠澤一巴掌扇在裴氏臉上,眼中滿是憎惡。

“若不是你算計我,我們和和美美一家人,怎會鬧得妻離子散?”陸遠澤很懷念曾經的侯府。

許氏將家中打理的極好,如今……

“算計?當初可是你爬上我的牀!”

“你不是說,許時芸是你養的一條狗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現在怎麼要挽回了?哈哈哈,陸遠澤,這是你的報應!”

裴氏氣得衝出房門,直接去了小佛堂。

自從許氏和離,府上便滿地雞毛,並未過上裴氏想象中的生活。

反倒灰溜溜離開的許氏,成了陸遠澤心頭白月光。

就像永遠也抹不去的蚊子血。

此刻,許氏依偎在老太太身前。

老太太之前面色青紫,嚇得她方寸大亂,這會她捏着老太太手掌。指甲紅潤,帶着溫暖,貼在臉頰無比幸福。

“太醫都說無事,別擔心。”

“你與容將軍,不要有顧慮。我瞧着容將軍是真心的……”老太太知道女兒在猶豫。

“娘啊,只希望你這輩子能過得好。娘就算走,也走的安心。”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

許氏耳朵微紅。

“娘不走,娘還要再活十年呢。”許氏偷笑,陸遠澤換壽十年,她是萬萬沒想到的。

“等……等硯書考完試再說吧。”許氏看了眼容澈。

容澈聽得此話,歡喜的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高興地給老太太磕了幾個響頭。

“硯書即將會試,耽誤不得。趕緊回去吧,我這身子骨好着呢。”老太太覺得,她現在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夜裏,許氏帶着兒女們回府。

陸硯書已經在備考,早早回院歇息。

“第一日上學,今日感受如何?”許氏問朝朝。

朝朝雙手捧着奶壺:“課後點心很好喫,午膳也好喫。就是同窗們愛哭……”

“愛哭?”許氏一愣。

“對呀,他們讀書好奇怪哦。”

“他們竟然不是邊聽邊記耶,聽一遍都記不住……”陸朝朝嫌棄的搖頭。

門口的陸元宵幽幽道:“你在書院被打,我是可以理解的。”

她聰慧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她把這種聰慧,當做人人都有。

二月初九。

會試第一日。

天不見亮許氏便起牀拜菩薩,求菩薩保佑一切平安。

今日的國子監氣氛也極其緊繃。

所有人都惦記着春闈。

而陸朝朝,剛進門便聽得有人大言不慚道:“昭陽公主算什麼聰慧?”

“景瑤妹妹纔是真聰慧。”

“景瑤明明也是她父親的女兒,昭陽公主卻連景瑤都容不下!”

“真是惡毒無比。”說話之人,是個五六歲的男童。

眉宇間滿是傲氣,可見身份不俗。

“這是誰?”陸朝朝問道。

玄霽川回道:“他啊,昨日纔回京。你只上了半天學,不曾見到他。”

“他父親是陛下胞弟靖南王,常年在封地,不曾回京。今年太后大壽,才得召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