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桑還被扔在城門口無人看管,顧辭只好按照顧莞莞所說,先將顧桑送回家,在行進宮。
玉煙和松柏一路陪着顧莞莞先行進宮。
看守城門的將士所言不假,如今皇宮內外已經被禁衛軍所掌控,宮門口已經被帶刀禁衛軍圍得水泄不通,顧莞莞剛到城門就被禁衛軍攔了下來。
與城門口的守衛不同,顧莞莞因爲經常入宮,所以看守禁衛軍無一步認識顧莞莞,領頭之人上前客客氣氣與顧莞莞說道,“嘉沅郡主今日怎麼入宮來了。”
“讓開,我要入宮。”顧莞莞一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模樣,雙眼通紅還帶着些許的紅血絲。
聞言,禁衛軍彼此對視一眼,頗爲爲難道,“郡主如今這宮內危險重重,屬下勸郡主今日還是不要進宮了,等明日在入宮便可,還不趕緊去準備馬車送郡主回府。”
說着頭領忍不住踹了自己的屬下一腳。
唐裕已經下令,今日任何人不得出入宮廷,此刻他們若是將小郡主放進宮去,倒黴的可就是他們。
可是顧莞莞也不可能就這般被這些人打發了。
“松柏。”顧莞莞看向一旁的松柏。
松柏瞬間心領神會拔出腰間的軟劍,剎那間與守門禁衛軍打鬥起來。
顧莞莞是想趁亂混進宮中,可頭領也不是傻子,瞬間就看出了顧莞莞的意圖,在與松柏打鬥之中,還不忘出聲吩咐下屬,“攔住嘉沅郡主,今天誰若是放嘉沅郡主入宮,罰俸半年。”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與利益扯上了關係大家都便拼盡全力,攔着顧莞莞入宮。
聽到打鬥聲梁文斌從甬道急匆匆趕了過來,只見數名禁衛軍受傷倒地,在看松柏連一片衣角都沒有凌亂,他們根本就不是松柏的對手。
松柏是什麼人,那可是公主身邊最得力的暗衛之一。
以免這邊的動靜鬧大,梁文斌連忙出聲阻止道,“住手,快住手。”
因爲着急,梁文斌連自己獨特的口音都已經彪了出來。
在梁文斌的聲音落下後,互相碰撞的兵器聲停了下來。
頭領看到梁文斌過來後,緊懸着的心跟着放了下來,兩邊的人他都喫罪不起如今梁文斌來了,便有能兜底之人了。
梁文斌哪裏還有閒心關心受傷倒地的禁衛軍,連忙小跑到顧莞莞面前,“聽聞郡主遠赴北疆,回京怎麼沒有回府,要不要屬下讓人送郡主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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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侍衛我不想爲難你,你也不必勸我回府,我今日必須進宮。”
梁文斌一臉爲難的神情,仔細想想唐大人只是囑咐不許任何人出入宮廷,可這嘉沅郡主並非旁人,那可是大人心尖上的人。
但是如今宮內局勢緊張。
只是若不放這小姑奶奶進宮,這小姑奶奶也有本事在這裏鬧起來都是麻煩事。
梁文斌猶豫半晌後自作主張道,“罷了,郡主屬下帶你進宮。”
顧莞莞緊隨梁文斌腳步進了皇宮,一路直接往紫宸殿內走去。
梁文斌是唐裕身邊的人,唐裕若行什麼事,梁文斌也必然知曉,顧莞莞不免問道,“外面的傳言可是真的,唐裕真的協助太后所選新君登基。”
梁文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組織好語言後才說,“皇上駕崩,新帝登基那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梁文斌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從梁文斌的只言片語中顧莞莞便已經知曉了一切。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原著小說已經發生了改變。
梁文斌從偏殿帶顧莞莞來了朝堂大殿屏風後,大殿內已經被朝廷禁衛軍團團圍住,明晃晃的長刀架在滿朝文武的脖子上。
太后抱着三歲孩童坐在龍椅之上,唐裕身着一身玄色袍子站在孟氏身邊。
如今唐裕的選擇已經不言而喻了。
爹孃也在其中。
顧長舜將曹芙蓉護在自己的身後,生怕被這些無眼的刀劍所傷。
太后要的是扶持幼帝登基,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大開殺戮,若此時朝臣出事,太后便再也別想掌權了,這點事情孟氏還是領的清的。
“太后懷中的孩子是誰。”原著小說中並沒有現在的橋段,所以顧莞莞對太后所扶持的新君並不眼熟。
這劇情什麼時候就跑偏的這麼嚴重了,就算不按照原著發展,不必如此離譜吧。
梁文斌見顧莞莞並沒有什麼偏激的行爲,也沒有打算衝出去和唐裕理論,便完全放下心來了,與顧莞莞解釋道,“這新帝是宗室之子曹良。”
顧莞莞只是着急確認,但是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孟淵因爲過於激動已經當場暈倒在大殿,跟隨孟淵寒門官員還大有人在,即便是被刀架在了脖子上,自然也有人不怕死,直接站出來進言道,“太后即便是想立新君也不該立一個黃口小兒爲皇上,太后您這分明是要逼迫我們承認新君,大慶江山危已。”
“周大人所言太過激進了一些,先帝也是小小年紀便登基爲帝,未見大慶江山危已,若是周大人不想承認新帝,儘可以辭官回家養老。”唐裕站在龍椅旁一臉不屑的語氣。
不知爲何,即便是現在唐裕圍困整個皇宮,顧莞莞也相信唐裕不會傷害爹孃。
“諸位大臣最好好好考慮清楚,究竟是立新君,還是被禁軍擡出大殿。”
明晃晃的威脅卻被唐裕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諸位大臣也都是聰明人,在這種緊要關頭自然是思量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萬一太后真的想打開殺戒,他們都不想去做這個出頭鳥。
在威脅之下,諸位大臣跪拜了新君,便也算是承認了新帝。
大殿之上唯有曹芙蓉和顧長舜沒有下跪,不論是唐裕還是太后自然不敢對這兩人做什麼,他們需要的是朝臣承認新帝便可。
太后看着跪倒在大殿上諸位大臣,心中說不出的喜悅,這一次她終於贏了曹芙蓉一次。
“諸位愛卿快快請起,新君登基哀家正好還有兩件要緊的事情要與諸位大臣說。”
朝中大臣對太后有諸多不滿,但是自己身家性命在對方手中,不得不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