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楚亦欽那俊臉冷冷淡淡的，語氣也有些冷漠。
“私事，不知道您現在是否有空？”
“應曜，你什麼時候和我這麼客氣了？現在不是工作時間，有什麼私事就直接說吧。”
應曜確實有點猶豫。
畢竟他之前已經騙過楚總一次了，現在要坦白還是需要心理建設的。
也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會怎麼收拾他，也許轉頭就告訴老闆娘，將他給出賣了呢。
那對於楚總來說就是一箭雙鵰。
事到如今，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他現在有點後悔太聽靳銘的話，一衝動就過來了呢。
“我……我其實和吳悅笙在一起了。”
他還是說出了口。
這是事實。
他要和吳悅笙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別在那麼偷偷摸摸的了。
連牽手都要揹着別人，雖然很刺激，可是更擔心被人發現。
吳悅笙心地善良，想要幫着秦茉，可是他不行呀。
“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您女兒出生的那一天。”
“哦，是麼？那可真是太巧了。以後我女兒和兒子生日的時候，還能順便提醒你們在一起幾週年了。”楚亦欽這語氣陰陽怪氣的，讓應曜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氣。
他摸不準楚亦欽的脾氣。
“楚總，您是生氣麼？”
“難道我不應該生氣麼？這個問題我前不久問過你，但是你很快就否認了。難道你忘了麼？你說你還是單身，追求吳悅笙有多難。我還要幫你，看來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一個被你愚弄的傻子呀。”
“不，不是的。”
老闆果然生氣了。
他就不應該隱瞞的。
人不應該說謊，不然第二次說真話的時候都沒有人相信。
他怎麼能這麼蠢呢。
“那是怎麼樣的？你現在怎麼又想告訴我了呢？別說你內心愧疚覺得隱瞞我是不對的，所以你大發慈悲的告訴我了呢。”
“也不是。”
應曜尷尬地說道，楚亦欽都要被他氣笑了。
這是什麼活寶呀。
他和靳銘兩個人無事找點樂子，算是找對了。
“我就是覺得不能委屈吳悅笙了。”那是他的女朋友呀。
“那你就委屈我了？難道這麼多年的相處，我還比不上吳悅笙麼？”楚亦欽這話有點無理取鬧。
應曜也看着他，頭腦一片空白。
爲什麼楚總說出的話更像是拈風喫醋呢。
“這感情和工作關係不能混爲一談吧，楚總我覺得……我應該沒有傷害你這麼嚴重吧？”應曜也不敢肯定，只能試探地說道。
他和楚亦欽之間，是有深厚的感情。
雖然人家是老闆，但是他最好的朋友就是他了。
這是沒有人能夠取代的。
可是伴侶和朋友是不能混爲一談的。
楚總怎麼要和吳悅笙相提並論，還要比較出一個高低呢。
“原來只有我將這份友情看得那麼重。應曜，我真沒有想到你還有事瞞着我。你沒有平衡好這段關係。”楚亦欽的眼神裏面藏着譴責，看得應曜特別難過。
他不禁產生了懷疑，難道自己真的是一個渣男麼？
不僅工作上做不好，連女朋友那邊也幹不好。
“是，我知道錯了。”
應曜很坦然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楚總，我沒有想到這件事的後果有這樣嚴重。我現在全都坦白，我和吳悅笙在一起了。那時候主要是礙於夫人的原因，她很想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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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曜也搞不過楚亦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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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您作爲她的丈夫也不願意她難過的。所以，我就想要瞞着您。但是，地下戀的感覺很不好。我不想失去吳悅笙，我喜歡她藏不住。”他就是想要告訴所有人這件事。?
不想和吳悅笙牽手都要防備着別人看見。
他們明明就是情侶，就應該做情侶之間的那些事。
“你現在和我談判，應該不只是爲了能夠讓你和吳悅笙正大光明地出現在陽光下吧。是不是還有附加條件？”
楚亦欽已經將他看透了。
應曜在感情方面真的很單純，當然他也將楚亦欽想得太好了。
沒想過上司其實在看着他的笑話。
“其實，我有件事想要和您商量一下。我答應了夫人，要幫着她作弊。可現在我毀約了，我覺得沒臉見她。正巧她都待在家裏，也許沒那麼快知道我和吳悅笙的事。能不能請您……”
“你想要我替你保密，瞞着我老婆？”
楚亦欽挑了挑眉，很快便知道了應曜的打算。
應曜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請求您幫我。”
“我有什麼好處呢？我完全可以兩家通喫。你和吳悅笙在一起，我的賭約贏了。你現在出賣了茉茉，我也可以將這件事告訴她。你覺得如何呢？”
這樣他是最後的贏家。
“楚總！您別這樣！”
應曜慌了。
果然如同靳銘預料的那樣，楚總打算莊家通喫。犧牲他一個，又不會影響夫妻感情。
“我和你那麼多年的情分，您對我手下留情吧。別出賣我，其實夫人那裏很好哄的。我們最多瞞着她六個月，到時候她可能都不記得這事了呢。”
他還心存僥倖。
“那可不行。”
楚亦欽很難說話，他仔細想了想，“你不知道女人有多記仇。她們可以記好多年，甚至是一輩子。”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那到時候我到夫人面前懺悔，絕對不會將你牽扯進去的。”
應曜都快要給他跪下了。
楚亦欽似乎被打動了。
“口頭無效，你應該寫個協議，免得你到時候反悔。”
“是是！我回去就寫。”
爲了女朋友，有什麼幹不出來的呢。
他就是拼了命也行。
“那就行，我勉強答應你了。希望你記得自己的承諾，別讓我失望了。”
“好的！楚總，給您添麻煩了。”
楚亦欽總算知道什麼叫做智商下降了。
以前的應曜雖然沒那麼聰明，但還沒這麼蠢。可現在，他真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
他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纔好了。
“去忙吧。”
楚亦欽打發了應曜，嘴角微微上揚。
靳銘隔空看向他，笑了一聲。
有些人談地下戀情就應該被懲罰，現在喫到苦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