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曜真的從裏面嚐到了甜的味道。
他這可不是在開玩笑，有時候幻覺也會影響味覺麼？
“是真的甜。”
他又重複了一句。
讓吳悅笙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味覺出了問題。
還是這個男人在戲弄她。
“真的麼？”
“嗯。”
應曜點了點頭，看上去很堅定。
吳悅笙有點懷疑自己家裏的水是不是真的有甜味，她習慣了所以感覺不出來那股甜滋滋的味道。
“很甜很甜，一開始沒有感覺，回味甘甜，久久都沒有散去。”
“我再試試看。”
吳悅笙實在是不相信，可是應曜言之鑿鑿，她又嚐了一口。
沒有任何味道。
簡單的白開水的滋味。
沒有什麼回味甘甜。
“你過來一些。”
應曜朝着她招了招手，“給我試試，我告訴你怎麼嘗。”
他的眼底藏着些許笑意和算計，可是吳悅笙沒有看到，她只是很單純只以爲應曜是真的想要告訴她以前所忽略的東西。
“給你。”
吳悅笙將水杯遞到了他的面前，“你倒是說說換個方法嘗還能有不同的味道麼？”
應曜低頭就這她的手，喝了一口。
他的薄脣上沾着水汽，擡眸看向吳悅笙。
這樣近距離的遺言，看得吳悅笙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的薄脣，就這麼覆蓋到了她的紅脣上。
吳悅笙握緊了手，緊緊地握住了水杯，就怕水杯裏的水灑出來。
這是在她的家裏。
應曜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整個人都懵了，腦袋都嗡嗡嗡的。
可是脣上的觸感太真實了。
溫熱的。
還有一股溼意。
她的心砰砰砰地跳動得非常快，都不像是自己的心臟了。吳悅笙覺得自己快要得心臟病了。
廚房裏面還有做飯的聲響，她的母親和父親在聊天，聽覺越發敏銳。
還有傭人走動，來來回回的聲音。
但是她們似乎很有眼色，知道她和應曜在客廳裏，都沒有走到客廳來。
可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推開一扇門，看到他們在這裏接吻。
她之前還心不甘情不願，牴觸相親，非要和應曜對着幹保持距離。
但現在她卻在和他在家裏接吻。
接吻。
她的臉頰緋紅，臉燙得能煎雞蛋一樣。
“應……”
“噓。”
應曜緩緩拉開距離，又輕輕啄吻。
他看着她的雙眼氤氳，春色無邊。
他的喉頭滾動，又想要。
“你在做什麼！”
吳悅笙像是做賊一般，壓低聲音說道。
“我想要親你。”
“可這是我的家，我爸媽很快就會出來。你這樣……”
有點刺激。
吳悅笙從未做過這樣刺激的事。
她覺得自己渾身的感官都被調動了起來。
“我這樣，你不喜歡麼？”
應曜反問道。
他的臉上滿是笑意。
他篤定她是不討厭的，纔會做這樣的事。
吳悅笙沒有回答，只是臉上的笑意更甚，她努力剋制着自己的脾氣。
“不喜歡。”
她嘴上說着不喜歡，可是表情可不是那個意思。
應曜又親了一下。
“嗯？”
“你說不喜歡，我就親到你說喜歡。”
他早就發現女朋友還有一個屬性，就是嘴硬。
他特別嘴硬。
“應曜，你注意點影響。”吳悅笙提醒道。
這畢竟是在她的家裏，她怕被父母撞見她和一個男人如此親暱。
“什麼影響？”
“我爸媽。”
“叔叔阿姨樂見其成。”
應曜得寸進尺。
男人或許都有這樣的毛病，只要有一點點機會就會見縫插針，想要得寸進尺。
他想要在吳悅笙的心裏佔據更多的份量。
“離我遠一點。”
吳悅笙將他推開了一些，“保持距離。”
應曜又往她那邊挪動了一小步，“怎麼保持距離？”
“應曜。”
“我的眼睛不自覺就會落到你的身上，我也想要聞聞你身上的香水味，更想要觸碰到你的手。你讓我和你保持距離，我實在是做不到。”他的全身心都在吳悅笙的身上。
他是真的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想要靠近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這是本能。
有這樣一個漂亮的姑娘在他的身邊，他還能怎麼清心寡欲。
吳悅笙聽到這些話是高興的。
可是。
她稍稍矜持一些。
“那你勉強保持正常距離。”
“正常距離是多少？”
應曜看向她，問道。
他不知道正常距離是多少，“你示範一下。”
“半米！”
吳悅笙和他之間隔着一個墊子，正好差不多是半米的距離。
兩個年輕人這麼坐着，纔是正常的。
“好。”
應曜點了點頭，“半米距離。”
他看向廚房，又看了一眼吳悅笙已經燒紅的耳根。
她在害羞。
他不能逼得太緊。
若是太緊的話，可能這個小姑娘就會惱羞成怒了。
現在年輕女孩子的面皮都很薄的。
吳悅笙更是個中翹楚。
“應曜。”
“哎，阿姨。我來幫您擺盤。”
應曜看着廚房門打開了，他連忙上前殷勤地將吳媽媽手中的盤子接了過來。
他就是想要在未來丈母孃面前表現一下，讓對方對他更加滿意。
“我來就是了，你是客人怎麼能夠讓你來呢。”
吳媽媽還是很客氣的。
“我是晚輩，不是什麼客人。日後還要叨擾，所以還是要給您打打下手的。我總不能一直在您這裏喫白飯吧。”
“你和我們家笙笙好一些，我就滿足了。應曜，我問你啊。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們家笙笙啊？”
吳媽媽是故意當着吳悅笙的面，這麼問應曜的。
她怕兩個年輕人說不開。
不如她就來當這個中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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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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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女兒知道應曜的心意。
“嗯。”
應曜應了一聲。
“那你喜歡我們家笙笙什麼？她脾氣不太好，又不會做家務，只有一張臉好看了。”
“媽！”
吳悅笙聽到親媽這麼揭短，自然是不高興了。
若是她不喜歡應曜，那隨她怎麼說。
問題是人家現在已經成了她的男朋友。
她覺得丟臉。
“她善良大方，又有能力。什麼都好，至於您說的不會做家務，女孩子又不是用來做家務的。我覺得她脾氣很好……”
情人眼裏出西施。
估計說的就是這樣吧。
吳媽媽得到這個回答很滿意。
她怎麼說女兒，無所謂。
但外人不能挑剔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