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發佈時間: 2024-11-17 18: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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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母親不必求我,只要你到了,這人我肯定是要放的。”夜溫言後退了兩步,神情寡淡,誰也看不出來她心裏在想什麼。

穆氏驟然心慌,下意識地就去抓她的裙子腳,夜溫言躲了。

“言兒,你……別怪母親。”

“不怪。”她語氣依然淡淡的,“我早說過,她是母親的女兒,我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夜溫言,你說這樣的話喪不喪良心?”夜連綿緩過來不少,又能開口罵人了,“你這個小踐人,睜眼說瞎話。剛剛你明明就是要掐死我,你那雙手跟鐵鉗子似的,指甲都掐進了我的肉裏,但凡母親再晚來半步,我就被你掐沒氣兒了,你還敢說不會把我怎樣?夜溫言,你說這樣的話你虧不虧心?你還要不要臉!”

穆氏全身都在哆嗦,生夜連綿氣是一方面,最主要是嚇的。她怕夜連綿罵得這樣難聽會激怒夜溫言,一旦真給氣急了,這場架她可就拉不住了。畢竟這不是她真正的女兒,她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去勸這個架,更是在這位姑娘面前,沒有那麼大的臉面。

何況還有炎華宮那位呢!除夕宮宴那位的怒火她可是親身體驗過,若火燒到夜連綿身上,她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人被燒死,束手無策。

她已經沒了一個女兒了,絕不能再沒一個。

於是她俯身下來,頭卻還仰着,就用這樣奇怪的姿勢望向夜溫言,苦苦哀求:“她是腦子糊塗了,你千萬別同她一般見識,回去我一定說她,讓她給你賠禮。”說完還扯了夜連綿一把,“還不快給你四妹妹道歉!瞧瞧你方纔說的是什麼胡話!”夜連綿一雙眼睛又瞪了起來,“母親爲何同她說話是低聲下氣的?你在怕什麼?怕她嗎?你爲什麼怕她?你是她的娘,她是你女兒,你怕她做什麼?我沒糊塗,說的就自然也不是胡話,所以我不道歉,以後我見她一回就罵她一回!”

“你給我閉嘴!”穆氏簡直要被這個二女兒給氣死,“我還不是爲了救你!爲了能讓你活下去!但是你給我聽着,這是最後一次,我是你娘,但我也是她娘,我縱是再捨不得你,也不能眼看着你一次又一次的欺負你妹妹!她對你已經夠仁慈了,你但凡有心就該知足!”

“下回就不管我了是吧?”夜連綿突然就笑了起來,“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你也不該來!就讓她把我給掐死,那不正好就稱了你們的心?在你心裏何時有過我這個女兒?偏偏我還時常提醒着你從小就拋棄我的事實,所以你巴不得我死了纔好吧?我死了,當年的舊事就不會再有人記得了,也再沒有人把你釘在道德的恥辱柱上翻來覆去地凌遲。所以你做夢都在希望我死,又爲何在這種時候挺身而出?”

“我……”穆氏被她說得幾乎應不上話來,只得不停地解釋,“我沒有想你死,你是我親生的女兒,我心疼你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想你死?當初是你祖母一定要把你抱了去,我是不願意的,奈何做不了家裏的主,只能眼睜睜看着你被抱走,實在是沒有辦法。”

“那爲何不抱走大姐?”夜連綿捂着脖子倒着氣兒質問穆氏,“爲何抱走的不是大姐?說到底還是打小就看我不瞬間,我剛出生就招你厭煩了,這才把我送了人。哼,最後一次管我,好啊,那就最後一次吧!當初你能眼睜睜看着我被抱走,下次你就再眼睜睜看着我被人掐死,然後你們好其樂融融的過日子。果然你心裏沒我這個女兒,就只一心想着這個小踐人。我真懷疑她是你跟情夫生的!你根本不喜歡父親對不對?所以不喜歡跟父親生的我?”

啪!夜溫言彎下身來,頭向前探去,夜連綿還以爲她要跟自己說話。結果就見夜溫言甩起手,猛地就是一個巴掌糊到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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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連綿當時就被打腫了臉,原本結痂的傷口也都裂了。血流了一臉,看得穆氏是既心疼,又生氣這二女兒說的這些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就只管抹眼淚。

夜連綿被打得兩眼冒金星,看不清楚夜溫言,卻能聽見穆氏在跟前哭。於是用力推了穆氏一把,“你哭個屁!少在這兒惺惺作態了,我算是看清楚你們的真面目。一個在這兒假模假樣地求,一個還敢打,你們演的這是什麼戲啊?”

夜連綿站了起來,突然一下向夜溫言撲了過去,兩只手死死抓上她的頭髮,市井潑婦打架一般,甚至還張了嘴要用牙去咬她的腦袋。

穆氏嚇壞了,趕緊起身去攔,卻不等她伸出手呢,就見夜溫言袖子一揮,也不怎麼的,還抓着她頭髮的夜連綿一下子就飛了出去,咣啷一聲撞到櫃子上,當時就吐了血。“早知如今有這麼一出,當日地龍翻身時我就不該救你。也怪我自己心慈手軟,這才留了禍患,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放肆撒野。”夜溫言扔下這話就要走,卻被穆氏扯了一把,“言兒你去哪?”

她頓了頓腳,半晌嘆了氣道:“哪也不去,就在府裏走走。母親放心,只要我一天還叫您母親,我就不會把她如何。但我終究是誰也不欠誰的,所以你們別逼我。”

夜溫言走了,再也沒聽屋裏一點動靜,更沒回頭,甚至都不讓任何下人跟着。

她就一個人出了院子,稀裏糊塗地往前走,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再停下來時,卻是到了夜飛玉的玉京園。

有小廝見她來了趕緊進去稟報,她才進了院兒就看到夜飛玉打從廂房出來,手裏還捧着本書。便趕緊快步迎上前,主動開口問道:“大哥怎麼是從廂房出來的?”再瞅瞅她手裏的書,“你如今是將書房安在東廂了?”

“什麼書不書房的,哪分得那樣清楚。”夜飛玉擺擺手,“我的書房就跟主屋在一處,用個屏風隔一下就能看書了。只是這幾日住在東廂,將正屋騰給了飛舟住。”說着還用手中書本敲了敲自家小妹的腦袋,“你可是給我派了個好活兒,不但主屋騰了出來,如今我這院子裏的僕人基本都是在侍候他,連我想喝個水都得自己去燒。”

夜溫言聞聽此言趕緊後退半步,認認真真地給夜飛玉施了禮:“多謝哥哥照拂,是我給哥哥添麻煩了。實在是這家裏就數哥哥最寬厚仁慈,做事也最仔細,更重要的是哥哥最疼我,能聽我的,所以才放心交給哥哥。”

夜飛玉看得直皺眉,當時就不高興了,“言兒你這是幹什麼?咱們是親兄妹,我是你親哥,怎的你如今爲了堂哥的事,反倒是跟我這個親哥這樣客氣和生份?你是妹妹,跟清眉一樣,都是我這輩子的責任,哥哥是不管到什麼時候,都得幫着你們護着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