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曜還真的不知道吳悅笙聽到多少。
但是本能告訴他，這個時候應該解釋清楚，不能讓她的心裏有隔閡。
“吳……”
“不是還沒喫早飯麼？現在走吧。”
吳悅笙的表情淡淡的。
醫院長廊上人來人往的，也不適合說話。
“好。”
應曜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後，跟着吳悅笙走了出去。
“你想喫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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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一個直男思維，哪怕長得帥氣能力又強，但是在喜歡的人面前還是暴露自己的本性。
“我不是出來喫東西的。聽剛纔你的意思，是打算和我談地下戀情？”
一個男人想要談地下戀。
要麼他腳踏兩條船，要麼他就不是真心想走到最後的。
吳悅笙想不出他到底要做什麼。
她只聽到了一點點。
“不！其實我是有隱情的。”
應曜解釋了一句，可是他覺得這麼說好像有些渣男的潛質。
爲了一個賭約就要隱瞞戀情。
“什麼隱情？我以爲就算我們沒有在一起之前，公司的那些人也覺得我們已經在交往了。不明白你這樣的隱瞞有什麼作用。”那不是多此一舉麼？
吳悅笙有點生氣。
可是比生氣更多的是好奇和疑惑。
她覺得很意外。
“其實是楚總和夫人之間的賭約。”
應曜嘆了一聲氣，他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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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替夫人隱瞞的。
現在把自己給坑了。
“賭約？什麼賭約？”
“他們打賭我什麼時候能夠和你在一起。夫人賭的是半年後，她私下打電話告訴我。哪怕我們提前在一起了，也不要告訴楚總。其實我們可以公開的，只隱瞞楚總一個人就行了。”
爲了愛情，他還是選擇放棄這段不輕不重的友誼吧。
楚總平時也沒少坑他。
“原來如此。”
吳悅笙看着他，“你和我之間，還能當賭約呢。你不僅不反對，還在慫恿作弊。”
“笙笙！”
應曜拉住了她的手，“聽我解釋。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吧。”
這一招是他從楚總那裏學來的。
只要女人一生氣，解釋是沒什麼作用的，還是認錯比較有效率。
只要認錯，事情馬上就解決。
“誰是笙笙！”
吳悅笙聽他這麼喊，嘴角勾了勾。可是意識到她還在和他算賬，不能那麼快就便宜了他。
“我喊也不行麼？”
應曜伸出雙手摟住了她的腰，“我就想這麼喊你，連名帶姓的太生疏了。”
“不要臉。”
吳悅笙伸出手想要將他推開，可是應曜很會得寸進尺。
也許，得寸進尺是男人的天性。
“幫幫我吧。”
“既然是夫人想贏，那麼暫時就原諒你了。”吳悅笙想起那對夫妻，臉上掛着笑意。
沒想到他們這樣的人也喜歡開這樣的玩笑，將下屬之間的八卦當成是賭約，莫名接地氣。
吳悅笙曾經以爲楚氏的楚總，是一位特別嚴肅，很穩重內斂的男人。
可是卻沒想到，他也有這麼一面。
而旁人眼中的楚夫人是端莊賢淑的，接觸之後覺得她和一般女人沒什麼兩樣。
“委屈你了。”
“雙方父母從一開始都以爲我們在交往，也不算委屈。地下戀情挺好的，我什麼時候不喜歡你了，直接提分手。”吳悅笙從中找到有利於她的一面。
如果他們不曾公開過。
那麼分手之後，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在一起過。
對彼此也是一種保護。
吳悅笙覺得自己還沒有定性。
她並不想那麼早結婚，步入婚姻的殿堂。
她也沒有充足的信心覺得自己能夠和應曜白頭偕老，誰知道路上出現什麼絆腳石，他們兩個人就分開了呢。
“不會分手的。”
應曜知道她的不確定，他也不強求。
往後他自然會用行動來證明。
他們不會分手的。
嘴上說的，還不如做得直接。
吳悅笙點了點頭，“我餓了。”
“走吧。”
應曜牽着她的手，十指相扣。
……
病房裏。
楚亦欽給秦茉洗了水果，又擦乾放到了玻璃碗裏。
“諾諾。”
秦茉咬着櫻桃，看着小孩從門縫裏鑽了進來，招了招手。
“媽咪。”
“應叔叔找你做什麼呀？你們兩個人都有小祕密了，有什麼祕密是不能告訴媽咪的麼？”秦茉是真的很好奇，應曜和一個小孩還有什麼悄悄話能說。
“我要保密的，這是我答應應叔叔的。不能告訴媽咪的，媽咪我想要看看妹妹。”
小小年紀已經學會了轉移話題。
楚亦欽的目光和秦茉相接觸，他的眼中滿是笑意。
“妹妹睡着了，你掀開小簾子看一看。”
秦茉拉着他的手，讓他輕輕掀開小簾子。
這小孩能看妹妹看一上午。
“你昨晚和應叔叔出去喫夜宵了，對麼？”
“嗯嗯。”
“那應叔叔是和吳姐姐一起去的麼？”秦茉也喊習慣了，聽諾諾總是喊着姐姐，她也覺得應曜是老牛喫嫩草。
“是呀。”
兩個問題一出，小孩有警惕心了。
“媽咪，我先出去玩一會兒。”
他不能欺騙秦茉，也不能背叛應曜，最後選擇了跑路。
“小心點啊，和管家爺爺一起去。”
秦茉輕聲叮囑道。
“你把孩子都嚇跑了，有那麼好奇直接將應曜喊過來問一遍不就知道了麼？”楚亦欽坐到了她的身邊，將一顆櫻桃塞到了她的嘴裏。
這櫻桃特別甜。
一口咬下去，暗紅的汁水沾上了嘴脣。
“他不會說的，應曜也嘴嚴。是不是你和應曜又有什麼事瞞着我？我怎麼感覺我就生了一個孩子之後，世界就變了呢。”
用她的感覺形容，那真是恍若隔世。
“這一次，和我沒關係。”
楚亦欽的聯想能力和邏輯能力非常強。
從細節判斷，幾乎能夠推理出來。
他看向秦茉的眼神也不對了，就像是獵人盯着獵物一般。
“你確定？”
“無關。”
“哦。”
秦茉點了點頭。
楚亦欽低頭吻住了她的嘴脣，碾磨着。
她脣上的櫻桃汁都沾到了他的薄脣上。
甜甜的。
酸酸的。
那種滋味在彼此的口腔之中爆開。
讓人特別滿足。
秦茉微微仰着頭，她迴應着他的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