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兩家人,已經到了傍晚時分,言默和司澤被木婉月留在了景陽小區喫晚飯。
姥爺自從知道司澤打太極厲害,本能認爲司澤象棋棋藝肯定也不會差,一下車,他便被姥爺拉走了,言默則去了廚房裏幫忙,依舊是紅姨炒菜,她和木婉月在一旁打下手。
紅姨知道今天是東家大喜事,心裏也跟着高興,翻炒菜的動作不停,隨意問道:
“太太,要不今天露一手?”
她還記得上次東家小女婿第一次正式上門時,太太可是高興的親自炒了好幾個菜的。
木婉月果斷搖搖頭:
“我還是別露一手了。”
“爲什麼呀?媽,我想喫也。”言默笑嘻嘻說道,她記得已經好久,沒有喫母上大人炒的菜,還別說,真的挺想喫的。
“我怕女婿喫不慣。”木婉月老臉一紅,不太好意思說道,着實是她手藝太差,上次煎個雞蛋都燒焦了,在木婉月看來,司澤都是硬着頭皮喫下去的。
“不會的。”言默擺手,篤定說道:“他不挑的,連我做的菜都喫的下去,怎麼可能會喫不慣媽,你做的菜呀!”她母上大人廚藝必然是比她好的。
紅姨笑着插話:
“大小姐,那怎麼能一樣,你就算燒一碗炭,大姑爺也喫的下呀!”
年輕人談戀愛甜蜜階段,只要是對方親手做的,再難以下嚥的東西,都會裹上一層蜜,那也是甜滋滋的。
聽到紅姨調侃的話,言默微微紅了臉,卻也不全認同她的觀點,爭辯道:
“司澤是真的不挑,我跟他出去喫飯,不管什麼菜,他都能喫下。”
這點言默道也沒有誇大其詞,每次在外面,她覺得不好喫的,喫不下的,她都會給司澤喫,司澤都會把那些東西都消滅乾淨,過後,還會說很好喫。
不過,這些她不好意思跟紅姨她們說,怪丟人的。
紅姨和木婉月對視一眼,都只笑笑沒有往下接話,言默也覺得越說越像秀恩愛似的,她也乖乖閉上了嘴巴。
半響,木婉月想起今早女兒對她說的話,表情變得認真,嚴肅問道:
“你早上說你沒有懷孕是什麼意思?”
今天在酒店喫飯時,司家人明顯是認爲言默懷孕了的呀!這丫頭早上又說沒有懷?到現在爲止,木婉月都還不知道女兒到底是有、還是沒有?這是大事,可大可小,可不能有什麼差錯。
突然的。
木婉月想到了某種可能,頓時,她洗菜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關上水龍頭,轉身看言默眼神都變了:
“默默,你不會是故意假裝懷孕,然後騙你婆婆把股份轉讓給你吧!”木婉月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不然解釋不通,司家人爲什麼會把股份轉讓給一個還沒有過門的媳婦,正宏集團不是小公司,就她知道的,都是上千億的,這還是好多年前網上傳的,現在怕是不止,百分之二的股權那也是十幾個億的資產,要說不讓心動那是假的,她女兒要是爲此做出假懷孕的事情,能理解,但不可原諒。
紙包不住火,早晚會露餡的,恐怕到時候女兒只有失去更多,與司家所有人離心離得,雖然她跟司家人接觸的不多,但她也大概瞭解,司家是一個最在乎誠心的家庭,這樣子,怕到時候司家都會悔婚。
就算司澤深愛她女兒,最後和女兒結了婚,司家人不同意,和婆家相處不好,婚姻也會變得岌岌可危,小女兒不是最好的例子嗎?
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木婉月立刻甩乾淨手上水,拽着言默就往外走:“不行,你得去跟司澤和他的家人解釋清楚。”
“媽…”等言默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拉出廚房,言默手上微微用力,掙脫她母上大人的手,乾脆反拉着她,來到樓梯底下,開始慢慢給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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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會功夫,言默總算給她母上大人解釋清楚了這個誤會梗。
“所以,這事不是我說的,是你女婿說的。”
“那司澤怎麼說?這麼一直騙他們嗎?”木婉月覺得這個字不妥,畢竟聽女兒話裏的意思,是司老爺子會錯意,她轉而又換了句話:“一直不打算解釋清楚嗎?”
“當然要解釋。”言默非常堅定道。
“那就早點解釋。”說完,木婉月又跟言默分析了利弊,之後,離開了樓梯間,讓女兒自己去思考。
聽了木婉月的話,言默的小臉更是皺成了一堆,今晚肯定是不可能去說的,只能儘快去找合適機會再去坦白。
時間一點點過去,眨眼間,紅姨的飯菜已經做好上了桌。
“默默,你去叫你姥爺他們來喫飯吧!”木婉月吩咐。
“好。”言默應聲,擦掉手上的油,出了餐廳,來到二樓書房。
如她所料,此刻,司澤和姥爺在棋盤上打的難解難分,只是,司澤看起來很淡然,臉上掛着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反觀她姥爺,面露糾結,顯然不知道下那一步,而她的父親和姥姥圍在姥爺身後,不停的給姥爺出的主意。
“爸,你的馬應該再往走前一步…”
“不行,你沒有看到孫女婿的車在這裏嘛!”
“那這裏…”說着,言明又指了個位置。
“不行,不行…”
一看現在就是白熱化階段,重關鍵時刻,言默沒有立刻打擾他們,而是走到司澤身後,也像是給他助陣,圍關起來。
對面雖然都是她的最親的人,但也不能讓他孤立無援不,自己的老公自己幫,不能讓人給欺負了,單打單論本事,羣毆那她就會幫忙。
一早司澤就察覺到言默到來,見她來到他身旁,感覺要給他助陣的樣子,這丫頭終於有點上道了,知道維護他,他不自覺勾樂起脣角,心裏灌了蜜似的,甜甜的,他很自然拉過她的手,挪了挪身體給她讓出一半位置,然後,拉她在身旁坐下,開始把玩起來她的嬌軟小手,他很享受這種感覺,也不急着提醒對面老木頭。
時間又過來片刻,最後,還是言默告訴對面姥爺下一步棋子走法,老木頭才贏了今晚唯一一場勝局。
“哈哈哈…還是我外甥女好,知道替爺爺去打探軍情。”老木頭一掃之前敗局帶來的頹廢,興奮道。
言默笑笑也不說話,這完全是司澤怕她難等,主動告訴她的,讓她告訴姥爺,也正因爲如此,他們此刻才能下去喫飯。
“默默,對了,外孫女婿答應後天送我們回去,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