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顏用手肘撞開傅廷洲胸膛,他喫痛悶哼了聲,手臂環住她,“生氣了?”
她轉身直視他,“你這嘴裏說出來的話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你自己能信?”
傅廷洲哭笑不得,“我的錯,我沒想到你是真的會喫醋。”
她別過臉,“你的醋我懶得喫。”
傅廷洲手指捋她長髮,掌心貼在她臉頰,“我要是說我認識,再介紹你跟她認識,你們要是真成了朋友,回頭你又得說是我的意思,我豈不是冤死。”
阮顏一噎,就因爲她懷疑鍾老在飯局上帶她認識曲市長他們那事兒是他的意思,他還就過不去了!
傅廷洲刮她鼻尖,滿眼的寵溺,“不過,我的小阮確實有本事,不僅成了全場的焦點,還給了曲家這麼大的面子,比我都還會收攏人心。”
畢竟那幅畫她明明可以自己抉擇,卻選擇讓曲市長捐贈於博物館,國寶級別的絕作,上面必然重視,讓曲市長捐贈博物館,也相當是立功,如此厚面,曲市長都算是承了她很大的人情。
阮顏環抱雙臂,“我本來就是想私下給的,何況我也沒想到那位爺爺是楊館長啊,這叫歪打正着?”
傅廷洲鬆了鬆領帶,淡淡嗯,“你這畫哪來的?”
“你猜啊。”
他眯眸,“會故弄玄虛了。”
阮顏挑眉,“學你的。”
他啞笑,面露無奈。
她跟傅廷洲返回宴會上,與人談笑風生的曲晚望向他們這邊,將杯中的酒喝掉後,朝他們走來,她還沒開口,傅廷洲忽然拽住曲晚手臂,將她帶到一旁說什麼。
阮顏不由皺眉,疑惑。
南蕖見狀,持着酒杯走到她身側,“看來即便沒了我,你也依舊有一個強勁的對手,而這個對手比我還不簡單,阮顏,要不要考慮跟我聯手?”
聽到這話,阮顏嗤笑,“南蕖,我可不是淩小姐,蠢到能被你當槍使。”
南蕖斂住表情,“你真的以爲廷洲哥不會對除了你之外的女人動心嗎?不要太高看自己,他能拋棄我,也能拋棄掉你。”
“他似乎沒看上過你吧。”
南蕖身體僵直。
這句話,無疑是揭了她內心深處不願承認的事實。
就在阮顏轉身之際,她開口,“你應該不知道廷洲哥心裏有過一個人吧?”
阮顏停下腳步,沒回頭。
南蕖別有深意地笑,“廷洲哥在少年的時候,喜歡過一個女孩,我曾見過被他珍藏起來的物品,就藏在木盒裏,誰不讓碰,我想他應該也沒告訴過你。”
阮顏緊抿脣,木盒子…
是去年她在他辦公室看到的那個盒子嗎?
而那時傅廷洲匆忙將盒子放入抽屜中的反應,確實是害怕她看到盒子裏的東西…
南蕖走到她身側,直勾勾盯着她,“據我所知曲小姐年紀比廷洲哥小不了幾歲,而且她很早就去加拿大唸書,剛好廷洲哥在高中之後便去了加拿大留學,也許,曲小姐就是廷洲哥心底的那個人呢。”
沒等她有所迴應,南蕖滿意地離開,既然她得不到傅廷洲,阮顏也休想得到。
…
宴會結束後,阮顏在回去途中都顯得心不在焉,傅廷洲察覺到了什麼,握住她手背,“怎麼了?”
她回神,轉頭問他,“你在加拿大上過學?”
他眯眸,“怎麼突然問這個?”
阮顏將手抽回,沒好氣,“問問不行嗎?”
傅廷洲攬她腰肢,“我高二的時候是被送去加大拿唸書,不過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你是怎麼…”
“我不能知道嗎?”
他注視着阮顏,似乎猜到了什麼,蹙眉,“南蕖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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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顏沒回應。
傅廷洲捏住她下巴,扳過臉頰,“她跟你說了什麼?”
阮顏擠出笑,挪開他的手,“沒說什麼。”
他果然還是有所保留了。
如果不是南蕖告訴她,儘管她是想要挑撥離間,她確實都不知道傅廷洲在加拿大留過學。
雖然不知道傅廷洲爲何要隱瞞,但至少南蕖確實沒騙她。
回到傅公館,阮顏率先回房,傅廷洲目送她身影消失在電梯,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林一的電話打來,他扯下領帶走到沙發落座,林一說有傅老的線索,他頓住,眼神陰翳,“在哪?”
“滇城南縣的龍川鎮。”
傅廷洲蹙眉,“確定嗎?”
林一肯定地說,“能確定,一週前有當地村民向派出所檢舉了,後面檢舉的那個村民聽說出事了,有人把新聞壓了下來,直到昨天我才收到這個消息。”
傅廷洲倒了杯水,將水杯端起,一口飲盡,“派人到滇城查他的後手,記得找外面的人,最好是有過案底的,錢不是問題,只要人機靈些。”
結束通話,傅廷洲起身上樓。
他來到臥室,然而剛要推門,卻發現門被反鎖了。
他無奈。
這女人,還真鬧脾氣了…
凌晨,阮顏睡夢中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團火爐給包圍着,她手不經意地摸了下,熱乎乎的。
睜開眼,適應了黑暗,也看到了身側打赤膊上身躺着的男人。
阮顏小心翼翼從他懷抽身,他手臂一橫,壓在她身上,她僵在他懷裏裝睡,直至男人發笑,那股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額角,“才幾點,就醒了?”
她推了推他,“…熱醒的。”
傅廷洲若有似無地吻她臉頰,聲嗓低啞,“我比你更熱。”
抱着她睡,總太磨人。
但不抱,也不習慣。
她推不動他,乾脆作罷,“我不是反鎖了嗎?”
傅廷洲單手扶住額角,輪廓藏匿在黑暗後,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我沒有鑰匙嗎?”
阮顏翻身背對他。
他從身後將她抱住,脣貼近她耳廓,“到底生什麼氣,是因爲我沒告訴過你我在加拿大唸書的事?”
她悶聲,“我現在不感興趣了。”
傅廷洲啞笑,埋入她頸側,“不是刻意瞞着你,只是…關於在加拿大的那段往事,沒什麼好說的。”
阮顏欲言又止,最終沒再給迴應。
那段往事…
看來他在加大拿真的跟曲晚有過一段吧。
從前她以爲他心中的白月光是南蕖,但實際上並不是,而曲晚比她更早認識傅廷洲,那麼,那個白月光的傳聞是曲晚而並非南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