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虞綰已經帶着洛逸承連夜趕了回來,沈長臻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消息,早就在機場門口等着他們兩人了。
“回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沈長臻臉上還是一張溫和的笑容,靠近虞綰給她個擁抱。
但這次虞綰卻沒有順從,反而後退了一步,用手把他們兩人間隔開來,“長臻,是不是我去哪裏,不管做什麼,你都要調查得一清二楚。”
她厭倦了沈長臻的這種控制欲,她每天就像是被人扒了皮一樣走在沈長臻的面前,什麼事情都不能自己選擇,什麼事情都要被沈長臻阻止。
沈長臻仍然保持着笑意,拉過洛逸承先上了車,示意虞綰跟上。
虞綰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上了車,只是坐在副駕駛位一言不發。
車內的氣氛降到了冰點,這還是她認識沈長臻第一次和他發這麼大的火,也是第一次心裏有這麼大的牴觸感。
一到家虞綰就讓洛逸承自己上了樓,而她跟着沈長臻到了偏廳想好好談談。
“別板着一張臉,我做的不對,你可以跟我說。”
沈長臻寵溺的幫她拿了一個靠枕,放在了她的腰部,想想讓她坐的舒服一些。
但這些舉動並沒有讓虞綰的情緒得到任何的緩和,反而更加冷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次我去國外是爲了給讓逸承給思思捐獻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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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臻只是輕笑着,沒有回答。
“長臻。”虞綰的臉色十分嚴肅,“我不希望你再調查我,我不希望我做任何事情都在你的眼皮底下,我感覺我沒有私人空間,就像是被人監控了一樣。”
沈長臻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換上了一張陰柔的臉,“但是我也說過,厲家的事你不該插手,上次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騙了我說配型沒有成功,洛熙,你和厲家的仇你是不是忘了?”
“你不用一直提醒我!”
虞綰抽出身後的靠枕,扔在了地上,“厲靳雲是厲靳雲,厲思思是厲思思,她只是個孩子,你爲什麼就能這麼狠心的看着一個孩子死!”
沈長臻的臉上幾乎沒有了任何的表情,他一字一句的回着,“因爲她是厲.靳.雲的女兒。”
他這樣子,彷彿和厲靳雲有血海深仇的人是他而不是虞綰,但分明那場大火裏死的是她的女兒,仇恨也是她和厲家的仇恨。
爲什麼沈長臻就能這麼理所當然的插手她所有的事情!
“長臻。”虞綰深緩了一口氣,恢復了一點平靜,“我希望以後你不要再插手我自己的事情,如果是組織上的事,你可以插手,但這是我的私事,我有權利自己選擇。”
“你沒權利。”
沈長臻柔和一笑,像是披着天使外衣的惡魔,“從你到沈家的那一刻起,你就只能按照我說的來做。”
虞綰張了張嘴,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他,“我感謝你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也感謝你給我新的身份讓我重新生活,但這並不意味着你就能操控我的人生了。”
“你的命是我給你的,你的身份是我給你的。”沈長臻起身,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爲什麼不能操控你的人生?”
他說的多理所當然,好像這件事情就該是這樣一樣。
虞綰看着眼前這男人,突然覺得陌生,覺得可怕,她從來沒想到救了自己的男人,竟然心裏一直是這麼想的,難道她就是個沈長臻私人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