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腦袋空白。
她在牀事上開竅始終不如霍行舟。
這個男人狡猾。
他靠着強大的學習能力,將技巧學得淋漓盡致,還反覆在實踐中精進。
一動一靜,皆有章法。
他要讓她生,便生。
他要她欲仙欲死,那也能做到。牀上的節奏,全是他把控。
今晚,他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陪着她做。
用技巧討好她,用身體吊着她。
讓她比往日更加沉淪,落入了他的陷阱裏。藉着酒勁兒,他更加放肆和浪蕩。
喬惜仰着頭湊近,想要親一親他的薄脣緩解體內奔涌的熱潮,卻被他給強行躲開了。
“喬惜,現在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他說。
臉色極其冷淡,彷彿淪陷在這場情欲裏面的只有她一人。
她不該去會所的。
到現場,她才明白周煜和霍行舟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局。
她怎麼會忍不住陷進去的。
他根本就沒有喝醉,男人喝醉是絕對不可能……她的餘光往下掃了掃。
“霍先生……”
“我可以在車內和你耗到天亮。我不介意讓錢嬸見到我們沒穿衣服的模樣,她一定會和母親好好彙報的。”
他是來真的。
“霍先生,別……”她的杏眸都是水色,被情潮攪碎了平靜。
她的脖頸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喬惜,爲什麼要離婚?”他像是審判者,冷靜理智。在這種時候靠着意志力忍着一切,他很清楚她的青澀和好奇。
她比他更加食髓知味。
她的鬢髮汗津津的,貼在臉頰上。
“霍先生,我……”
“爲什麼要離婚?”他又進了一分。
喬惜死死咬着脣,忍住要衝出口腔的叫聲。
他的嘴角幾不可見的上揚,眼底的墨色翻涌看着她說道:“你不說,是心裏一直都怪我?死鴨子嘴硬。”
她一直都是這種性格,許多事藏在心裏。
他也一直努力撬開她的嘴巴。
她若是今晚要繼續這樣,他就把這只死鴨子弄到渾身癱軟,沒有一處是硬的。
“我不是……沒有……”
她眼圈發紅,落下淚來。
看着他俯身在她的身上,強勢的進攻。會讓她忍不住去想那一晚,被下了藥後的他是不是這麼對待許星落的。
哪怕知道他是受害者,她依舊很難說服自己。
霍建成拿出的那份十年前的協議,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霍先生……”她哽咽着說道,“我不是你們口中所說乖巧懂事的人,我自私霸道。他們說的沒錯,我就是掃把星。害死了爸爸,又害死了奶奶……現在還要害你被……”
她的存在,會讓霍先生失去許多東西。
她不能再佔着霍少夫人的位子了。
霍行舟雙手擺正了她的腦袋,讓她看着自己。
“喬惜,你不是災星。奶奶的死,是我樹敵太多和你無關。而我……是被你治好的,沒有你的話。霍行舟就是一個廢人。”
他從未看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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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平等的。
她哭得難以自持。
霍行舟呢喃着啄吻,安撫。他的動作更加輕緩,他順從她的心意。
美男計,最終還是敗給了女人的眼淚。
喬惜流着眼淚,打着哭嗝委屈巴巴地說道:“霍先生太慢了,可以快點嗎?”
霍行舟臉色冷凝,只能將他的問題嚥下去,還要當牛做馬伺候她。
保時捷的車子搖晃。
搖晃。
路面上,路燈落下的陰影被輕輕分割,晃動。
霍行舟讓喬惜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青驢拉磨。
嫌慢。
那可不行。
他能磨上一晚上。
凌晨四五點,他抱着疲憊不堪的喬惜回到房間,替她清洗換掉了衣服。最後將人放到了牀上,這麼折騰她都沒醒來。
霍行舟靜靜地看了她一眼,這麼累應該沒時間折騰幺蛾子了。
他揉了揉眉心,換了西裝馬甲走了出去。
老陳在客廳裏面打盹。
他聽到動靜連忙睜開雙眼站起身:“少爺,這麼早您就起來了?這是您昨晚要我去辦的事。”他將一個優盤遞給了霍行舟。
霍行舟的表情透出一股冷漠,“去將裏面的照片打印出來,越多越好。”
老陳不明白他想做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
“現在開車送我荔江灣別墅區。”
“好的,我馬上去開車。”
老陳一句多嘴都沒有,直接把那輛勞斯萊斯幻影開了出來,打開車門請霍行舟上車。
荔江灣是海城著名別墅區,二房就住在那裏。
天色還早,天邊只是微微露出魚肚白,路上的車都是開着車燈才能看清楚前方的路。
車子停在荔江灣。
別墅裏的保姆纔剛起來,睡眼惺忪。看到霍行舟突然出現,立馬就警醒了。
“少爺,您怎麼回來了?”
霍行舟平日裏都住在小別墅,很少到二房的住所。
他這個點過來,太太和先生都沒有睡醒,深色的天讓他顯得格外清絕。
“少爺,您先請坐。我……我給你倒杯茶水。”
保姆如臨大敵,小心翼翼給霍行舟泡茶。
“換杯咖啡。”
霍行舟坐在柔軟的歐式沙發內,淡淡地說道。
“好的。”
保姆去櫃子裏拿出了瑰夏。
她之前留心,聽太太說過少爺最喜歡的咖啡就是瑰夏。她提心吊膽地碾磨着咖啡豆,生怕對方等急了,趕緊加快速度。
明明少爺看上去和從前一樣冷淡,但她就覺得他今日的氣勢很不一般。
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少爺,這是您的咖啡。”
保姆將咖啡杯放到了他面前的茶几說道,“需要我現在去叫醒太太和先生嗎?”
“不必。”
霍行舟端着鎏金白藍圈紋的咖啡杯,靠在沙發上。神情慵懶,眸中像是一片幽深的海洋。他沉默時,空氣彷彿都變得逼仄了起來。
氣氛很壓抑。
保姆就站在一旁候着,被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她盼望着太太和先生趕緊起牀,免得讓她來招待少爺。
也許老天爺沒有聽到她的祈禱,杜鵑和霍建成睡到了早上九點才起牀,霍思嬌更是不見人影。
杜鵑和霍建成穿着真絲睡衣下樓的時候。
霍行舟擡眸。
漫不經心地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