擼出來
和顧延確定關係的第二天,他就離開了南城,按照劇組的計畫要在橫店待上兩個月,而後在新疆等地還有近一個月的工作計畫。
說實話,這樣的安排讓皮熠安鬆了一口氣,她當晚衝動之下答應顧延,回去後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想想她皮熠安多少年沒做過這樣沒腦子的事兒了,單單只一個人談戀愛,還是個男明星,想想就覺得頭疼。
還好顧延工作忙,她還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沒想到的是,顧延的工作雖然忙,卻也沒少聯繫她,短信和電話,雨點似的撲頭蓋臉的灑過來,打過來了話也不多,人家那意思是就想聽聽她的聲兒,跟聽她說話能下飯似的。
可皮熠安也不是那種談戀愛會膩著男朋友的人呐,兩人許多時候就只是通著電話,都不說什麼,十二笑話他倆是雲戀愛,聽喘氣聲就夠了。
這事兒老成是不知道的,皮熠安刻意的讓顧延瞞住他經紀人,自己這邊也瞞的滴水不漏,蔣東那邊倒是旁敲側擊的問過她顧延的事兒,皮熠安秉持著一問三不知的態度,倒也沒讓他懷疑。
正絞盡腦汁的寫策劃案,手機鈴聲又響起,皮熠安這幾天被顧延鬧得習慣了,還以為又是他,連來電顯示也不看,接起來就說:「你有時間歇一歇多好啊,不累嗎?」
「皮熠安,我是簡照南。」
皮熠安差點沒把手機扔了,她怎麼覺得自個兒忘了什麼事兒呢,「…簡醫生啊?您有什麼事兒嗎?」
簡照南聽著她明顯疏離的口氣,心裡一陣難受,那晚過後他還以為有了一個美好的開始,卻不想世事難料。
「你今晚有時間嗎,我們聊一聊吧,好不好?」
要說是對駱一,皮熠安是全然沒有半點不忍心,可簡照南不一樣,他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裡,沒有半點對不起她,反而是她,先是主動撩撥,後是立馬撤手,簡照南被她和駱一折騰的夠嗆。
想到這兒,皮熠安就應了下來。
仍舊約在之前的私房菜館,皮熠安拒絕了簡照南來電視臺接她的提議,自個兒打車過去,本來下班就晚,再加上堵車的緣故,她到了那兒的時候已經遲到了近一個小時。
簡照南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樣子,幫她挪凳子,又問她想吃什麼,紳士的一如往常,可謂貼心至極。
皮熠安剛想開口和他說駱一的事兒,這人卻制止了她。
「先吃飯吧,吃完了再說,不著急。」簡照南用公筷給皮熠安夾了一塊她今天吃的最多的牛肉,語氣溫和。
到了喉嚨裡的話又順著牛肉一塊兒咽了下去。
皮熠安倒是無所謂,她向來沒心沒肺的,是極端的利己主義者,自個兒開心了比什麼都重要。
吃完了,服務員進來收拾了一翻,又給兩個人上了新茶,一杯還沒喝完,皮熠安來了個電話。
低頭一看,不出所料的是顧延,想著他一打電話就沒完沒了的,皮熠安就給掛了,想著一會兒自己再給回過去。
沒成想他又鍥而不捨的打了回來。
簡照南全然不介意的模樣,說:「接吧,可能有什麼急事兒。」
皮熠安說了句不好意思後就出了門。
等了十多分鐘還不見人回來,簡照南有些好奇,推門去找人,皮熠安背對著他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那裡。
她今天穿了件格子小西裝,收腰的設計,愈加顯得那腰身盈盈一握,簡照南還記得他撫上時的觸感,如玉生溫,長髮垂下來,她不耐的撩到耳後,在身後晃啊晃的,晃的簡照南心慌。
因為他聽見她對著手機裡那人說:「嗯,一會兒回去就跟你視頻,我現在在忙,真的要掛了。」
不知道那邊的人又說了什麼,惹得皮熠安一陣發笑,說:「喜歡,喜歡你,好了吧。」
好不容易把顧延應付過去,一轉身就看見簡照南。
「我打太久了吧,不好意思啊。」皮熠安主動走了過去,故意忽略簡照南明顯不好的臉色,又說:「回去吧,別在這兒杵著了。」
簡照南忽然拉住皮熠安的胳膊,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問:「要是沒有駱一,你會考慮我嗎?」
皮熠安詫異極了,愣了一會後無奈的說:「簡醫生,你確定要在樓道裡談論這個問題嗎?」
其實真的不賴駱一,皮熠安對簡照南本就是因聲起意,後來發覺他這個人實在太正經後已經打算就此放棄,沒成想他又能自己找上門來,皮熠安覺得有意思,又眼饞人家的臉和聲,這才同他攪合到了一起。
可攪合歸攪合,她真的沒打算和簡照南正正經經的談戀愛,簡照南這人太正,性格又太好,什麼都隨著她,順著她來,反而讓皮熠安覺得沒勁。
說白了就是欠的,皮熠安這人的脾氣怪,非要是上趕著貼著她的她還不樂意,順毛捋一陣兒還行,時間長了她就覺得膩歪,她這個人怕習慣,喜歡新鮮,喜歡挑戰,喜歡出乎意料。
最關鍵的一點是,簡照南她已經睡過了,雖然還沒膩,但是總比不上還沒睡到的顧延新鮮。
「你懷疑駱一身份的時候,為什麼不問問我?」簡照南問。
皮熠安心想那會兒我還沒睡到你,可嘴上哪能這麼說,非得把簡照南氣死不可,她遲疑半天,說:「其實我不太在乎這個,他是不是你弟弟對我來說無所謂,簡醫生,我這麼說你明白嗎,咱們不是那種關係,不是說好了嗎,不管彼此的私生活。」
其實簡照南大約也清楚的,皮熠安對他沒那種心思,他也沒資格拿出正經男朋友的范兒來指責她什麼,皮熠安從一開始就跟他說的明明白白,來興致了可以約一約,其餘免談。
可話是這麼說,簡照南卻怎麼也翻不過這個坎兒,他打從心底裡是怨皮熠安的,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能這麼乾脆俐落的說出這麼傷人的話,明明兩個人也是溫存過的…
他問:「那我們以後…」
皮熠安對他露出一個抱歉的笑,說:「簡醫生,你剛才應該也聽到了吧,我交男朋友了,以後我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
到家後是一室空寂,十二的爸爸剛結完婚,要求女兒回家住和後媽培養感情,十二和路子及最近打得火熱,也就借坡下驢回家和新弟弟培養「感情」去了。
活了二十五年的頭一個男朋友,皮熠安不可能攔著,也就隨了她,家裡現在就剩她一個人,冷冷清清的,突然有些不大習慣。
好在還有個膩著她的,皮熠安洗完澡後用電腦和顧延視頻通話。
他好像也是剛沐浴後的樣子,頭髮濕漉漉的,劉海垂在額前,又乖又順,一雙劍眉顯得乾淨俐落,底下的那雙眼仿若朗星,鼻樑刀削過似的挺直好看,更別提那唇,帶著沐浴後的濕度,被熱氣蒸的殷紅。
就衝著這張臉,皮熠安也不後悔暫時在他這棵樹上吊一會兒。
「今天這麼早?」皮熠安問,演員工作到淩晨都是正常的事兒,顧延能在十一點多就洗完澡休息已經是稀奇。
顧延扒拉了下頭髮,衝皮熠安笑的可愛極了,使勁點了點頭。
皮熠安想笑但還是憋住了,看著他身上穿了白襯衫,又問:「怎麼還穿襯衫,一會兒還有出去嗎?」
顧延不好意思的扯了扯領子,說:「你上次說你喜歡我穿白襯衫的樣子。」
皮熠安一愣,她就是順口說了一句,顧延演的那部提名最佳男主角的電影裡,有一個他穿著白襯衫打架的鏡頭,俊秀的臉頰上橫了一道傷,襯衫領口鬆鬆垮垮的,脖頸上有汗珠流過的痕跡。
那場景,可謂是香豔至極,八卦論壇裡有個紅極一時的帖子,說的就是一個女孩子抱怨說男朋友是那部電影的工作人員,看完顧延打架後彎了。
現在想來,真的是不稀奇,見過這樣的人間美景,不彎才怪。
皮熠安突然想重溫一遍那景色,而現在的氛圍,剛剛好。
「顧延。」嬌嬌軟軟的語氣,皮熠安喊他的名字,眉眼笑的彎彎的,沒有平時的趾高氣揚,而是一種女人特有的嬌妹溫柔,好一幅旖旎風光。
她說:「我喜歡的白襯衫可不是這麼穿的哦。」
「那…要怎麼穿?」
「乖,解開上面三個紐扣。」皮熠安佑哄,覺得自己像是個騙小女孩上牀的渣男。
螢幕裡的顧延明顯愣了幾秒,然後低頭,垂眸一笑,從皮熠安的角度看,那上揚的唇角好看的不像話,像朵雪融後斜陽普照的紅梅,美的驚心動魄。
他抬頭時滿眼仍是笑意,明明含著羞怯,卻極力隱藏,柔聲同皮熠安說:「只解開三個嗎?我腹肌練得很好,給你看,好不好?」
語音未落,他就開始動手解紐扣,第一顆、第二顆……
不染一塵的白襯衫大敞著,露出年輕男人的健碩的胸膛,一塊一塊的鼓起,又有恰到好處的線條,不顯得誇張,反而勁瘦結實,在泰國時就知道他身材好,可皮熠安沒想到能好成這樣,每一塊肌肉到蓬勃有力的恰好好處,線條優美的像是雕刻出來的。
皮熠安對男人身體上最大的偏好是腰,她尤其喜歡腰好看的男人,而顧延,無疑是其中的翹楚。
皮熠安覺得自己渾身發軟,幾乎是帶著哭腔的歎了口氣,她毫不掩飾的對顧延訴說自己的欲望:「顧延,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想睡你。」
顧延靠在椅子上仰著臉歪著嘴笑,他故意自己用手慢慢撫過每一塊肌肉,配著那張臉,皮熠安覺得自己第一次看小電影都沒有這麼刺激過。
「你這個星期天過來橫店找我好不好,我讓你睡。」顧延咬唇,看向皮熠安的眼裡已經沾染點點猩紅的欲望。
皮熠安還在猶豫,顧延又拋下一記炸彈。
「到時候,你想怎麼玩兒,我都陪你。」
腦子裡立馬浮現自己騎著顧延咬他胸肌的場景,皮熠安覺得這個佑惑實在太大了,終於點頭應了下來。
可是,她有一個條件。
「顧延,我現在想看你自己擼出來。」
顧延這回是真的有點傻眼,好久才回過神來,羞的耳朵都紅了,結結巴巴的小聲罵皮熠安:「皮熠安,你真是…知不知羞啊!」
皮熠安要是知羞就不是皮熠安了,她一臉的理所當然,興趣盎然的盯著螢幕裡的顧延:「弄不弄啊,不弄我就不去哦,我看見你下邊兒都硬了,就別再嘴硬了。」
顧延幾乎是下意識的捂住褲襠,可皮熠安直勾勾的盯著他,他控制不住的越來越硬,欲望蓬勃,他也想發洩出來。
「弄給我看,好不好?」皮熠安見他鬆動,更進一步的哄。
調整好視頻角度,讓皮熠安幾乎能看到他的全身,顧延在表演上向來極有天賦,如何展現出最佑人的姿態,沒人比他更瞭解,況且,對方是他絞盡心血想要佑惑的那個。
白襯衫鬆垮垮的掛在上身,他仍舊坐在椅子上,把褲子脫下,隨手扔到地上,裡面碩大的那一根把內褲撐得暴起,他先是隔著內褲揉了幾把,瞥見螢幕裡皮熠安的眼睛閃閃發亮。
他無奈的低笑一聲,無比慶倖她對自己的身體有這樣濃烈的欲望。
她還在催促:「快脫啊。」
「別急。」顧延說:「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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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角內褲被他從身上扯下來,那東西猛然跳出來,帶著微微的粉,形狀卻嚇人,隔著螢幕皮熠安都似乎能感受到那種堅硬,又長又粗,猙獰的探出頭來,底下兩個囊袋碩大。
皮熠安暗暗的在心底罵了一句操,果真極品。
右手虛虛的握成一個圈,顧延從頂部擼到底部,仰著臉小聲的喘,一想到皮熠安正在盯著看他,他就愈加不能自抑,手速越來越快,頂端已經冒出絲絲前精,被顧延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從頭帶到尾,擼的整根都冒著絲絲的水光,看起來格外銀扉。
白襯衫的衣角隨著顧延的動作擺動,腰部肌肉因為這動作鼓動著,顧延右小臂的青筋已經十分清晰,大臂的肱二頭肌隔著白襯衫隨著來回擼動的動作一陣陣的跳動,連胸肌都緊繃的像是石頭一樣硬。
「…啊。」顧延舒服的從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呻銀,動情的叫她的名字:「…嗯…皮熠安…你別這樣盯著我…」
饒是皮熠安這樣情場老手,竟然看男人打飛機看的面紅耳扯,陡然聽見他喘息著叫她的名字,整個人都禁不住抖了抖,她能感受到自己口乾舌燥,下面已經濕的過分。
真是要命,皮熠安頭一次覺得自己這是作繭自縛,他倒是能舒服了,她怎麼辦?
已經很多年沒有自己解決過,皮熠安哪裡受過這種想要卻要不了的罪?
那邊的顧延已經快到高潮,喘的越來越重,手速快的皮熠安都看見了重影。
顧延仰著臉呻銀,肌肉起伏的十分厲害,幾十個急速的來回後,他顫抖著,射了…
什麼叫「盡堪活色生香裡,擁顧雙棲過一春」,皮熠安此時此刻,懂了。